的猫叫。
祝天韵整个人蓦地一僵,脑中浮出谌师弈那张九成九的时间都欠揍地冰块脸,配上这细细小小的喵声,这画面细想来委实有些恐怖。
他这而胡思乱想,外头分明已听见脚步声的谌师弈却早已不耐烦了,只是不能确定,只得咳了一声粗着喉咙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敏锐地听出她声音中的飙升的怒气值,祝天韵忙用气声回了一句,“我在。”
下一秒,一条绳索墙上从挂下来,谌师弈在墙上探出半个脑袋尖,面无表情道:“上来!”
被谌师弈拽着一路隐在墙根下飞跑至一间偏僻的客栈后,才意识到自己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被个小姑娘吆喝来吆喝去的,真是太不成体统了!而更糟糕的是,他竟然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两人刚坐下,气还没喘匀,谌师弈给二话不说一把撸起他的袖子,就抓上了他的手腕。
受惊之后,祝天韵弯了一双桃花眼:“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三秋’未见,谌姑娘还是如此豪放不羁啊。”
松开他的手,谌师弈白他一眼,“小命都差点儿玩完了,还有心思开玩笑,你这心也真大!”
祝天韵一愣,脑中回闪过一句“我要不来你就死了!”笑容僵住,他一直当是开玩笑,现在相信,谌师弈哪里是会开玩笑的人呢!
“所以……你早上和我说的那句……”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谌师弈背对着他拿针包,转身后道,“上衣脱了。”
这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的还一边面无表情地说出“上衣脱了”,一边走过来,这场景真是说不出的诡异。不过祝天韵也没空纠结诡异不诡异的问题了,想到每次扎针的那股子酸爽,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见他呆坐在那里不动,谌师弈皱了皱眉,接着动作无比娴熟地去解他的衣服,“扭捏什么,搞得我好像没看过似的。又没有胸,谁稀罕。”
祝天韵脸一下黑了八度——胸什么胸?拜托,他一个男的,要是有胸还得了?
说话间,谌师弈冰凉的手碰上了他的皮肤,他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继而觉得心头有点暖,人家一个小姑娘大晚上冒着寒风等在墙根下,还不是为了他么?虽然态度差了点,可担心他的心却是比真金还真的。
“所以你早上给我的那颗是解毒丸?”
谌师弈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不知道是什么你也敢吃,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祝天韵嘿然一笑,“那不是你给的么?”
“……”谌师弈施针的手突然一顿,默了片刻,才继续道,“我们的织造大人在你吃的食物里加了点‘好’东西。”
“你说毒是许凡下的?你确定?”祝天韵诧异,他第一时间想到是想文县的势力渗透到了江宁府,却没有想过江宁织造本身就不是白的。其实,他并非想不到,只是不敢想。若连许凡也是黑的,那这该是多庞大,多可怕的利益集团啊。
谌师弈自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嗤笑一声道:“你觉得江宁府能够干净?背后若没有人撑腰,一个小小的文县又不是水泊梁山,如何能够翻得起这么大的浪来?”
祝天韵气得一拍桌,“毒杀当朝王爷,许凡他这是要造反啊!
“不,他没打算毒杀你。”
“诶?不是你说……”祝天韵怔住了。
“他只是想毒傻你。”
“什么鬼?”
谌师弈难得地被他懵懵的模样给逗笑了,“不是什么鬼,是一种慢性毒药,它不致命但毒素会一点点侵蚀大脑,让人渐渐变得健忘、精神不济,最终彻底痴傻。而到了那时候再查却是什么也查不出来了。”
祝天韵吓得一抖,“这么狠毒?有解药么?”
“据说是无药可解。谌师弈捻着针,慢条斯理答道。
第六章英雄救美
“不过,”成功看祝天韵变了脸色后,谌师弈话锋一转,“我是谁啊?有我在,怎么可能有解不了的毒呢。”
说实在的,祝天韵很想往她那傲娇的小脸上狠狠砸一拳,奈何此刻命在她手里,她说什么,自己也只能听着。
“解毒不难,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谌师弈开始拔针。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哪里来得及想什么对策,祝天韵长叹一口气说:“我需要想一想。”
“那要不要听听我的想法?”
祝天韵立刻抬起头来期待地看向她,只见她小脸微微扬起,微翘的嘴角,熠熠的双眸,上挑的眉毛,当真是没有一处不骄傲。
“许凡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安然回京,不过这个老狐狸也不敢让你在江宁府的地界上明着出事,所以才会用这一招。如今你身边伺候的都是许凡的人,以他谨慎的性格,一定会继续在你每日的餐饮中下毒,而你即使有心提防,也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所以,你必须离开此地,我今日让你出来便没打算让你在回去。这里离西城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