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虞幼白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骆院判恨不得现在跟匡越一起晕过去。“罢了,娘娘,若是皇上醒来之后降罪于臣,您可要替臣分辨两句啊。”
先向虞幼白讨了张保命底牌,骆院判才将先前太后命人暗杀匡越,差点成功的经过娓娓道来。原来当时击退刺客之后,匡越他们因为躲避追兵,他连着几日都瞒着自己受伤的事情。直到最后倒下,高热让他昏迷了三天三夜。所有人才知道他原来受伤如此严重。
当时给匡越救治的,就是跟着一起逃出来的骆院判。
当时情况虽然凶险,好在及时用药,保住了性命。可是当时匡越就如同现在这样,躺在床上一直又昏迷了两日才悠悠的醒转过来。期间不吃不喝,全靠日日的参汤吊着。
“可是,他的伤还没好吗?刚刚我怎么……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虞幼白低着头望向自己宽大衣袖下与匡越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像是在问骆院判,又像是在问自己。
“伤还没有好完全,但是皇上一刻也不敢懈怠,毕竟太后那场乱子不平,嘉国就没有一日的安生日子好过。后来因为伤口没有好全,伤情也是时时复发,不过都没有危及性命过。一般都是昏迷上半日便会醒转。”
就在这时,闭着眼睛的匡越嘴唇又动了几下, “刺刺……”
听到匡越的话,虞幼白的身子猛然一震,松开了本来紧握在一起的手。她满脸不可思议的抬头望向匡越,“你----你说什么?”声音里带着可闻的颤抖。
第70章
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匡越却又熄了声。任凭虞幼白怎么盘问,就一直闭着眼睛,一副身处六界之外的模样。
“娘娘,皇上一会儿就能醒了,您别着急。”看到虞幼白这样,刚刚准备收拾药箱的骆院判,也怔在了那里,满脸疑惑不解的模样。
看到虞幼白双目发直,只盯着匡越,,也不理睬他,不禁有些奇怪的望向一旁同样被惊到的羽书“娘娘这是?”
“……娘娘这是担心皇上,又心疼皇上受伤,所以才如此失控。”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何事让虞幼白如此,但羽书私心里还是维护她的。是以在这种情况下都能寻到这样让人挑不出理的说辞。
不管怎么样,骆院判虽说是半信半疑的模样,但也点头附和了。“也是,娘娘如今身子沉了,心绪上难免波动较大,不过为了娘娘与腹中的胎儿着想,还是……”说到这里,骆院判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将自己赶进了一个死胡同。如今榻上躺着的人可是嘉国当今的皇上,是虞嫔娘娘的夫君,他难道还说让她放松心情,让心情愉悦一些吗?这不是大不敬吗?
想到这里,骆院判,眉毛一耷拉,浑身打了个冷战。
罢了罢了,他只是个小小的太医,还是不要管这些闲事的好。
骆院判面上这一系列的神情变化,都没有逃脱一旁羽书的眼睛。看到他最后的模样,羽书也跟着悄悄松了口气。
而这厢,虞幼白则是沉浸在刚刚匡越的那声“刺刺”里,没有出来。
他,他刚刚确实是说的刺刺,她应该没有听错。
这两个字,正是她先前做仙人球时她主人给她起的名字。
他怎么会?
咬着下唇,虞幼白疑惑的盯着匡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她能够肯定,自己以前蹲在花盆里的时候,绝对没有见过他。
而且自从她成了虞幼白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两个字。她一直将这件事压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连她最信任的羽书,她都没有提过。
像是有无数只小猫爪子在抓挠着心房,虞幼白现在的心情复杂的很。她既想要让匡越赶紧醒过来,她好确认一下心中的猜想。但是她又怕他醒过来,如果他真的,真的知道了些什么,会不会将她当做怪物,命人架在火堆上烧死?
她记得以前蹲在花盆里随着主人看电视剧的时候,大家对待那些妖女啊,异类,都喜欢架火烧。
想到这里,她将手又缩的远了些。这次,不用羽书,音离劝说,她自己乖乖的进了内室。侧躺在床上,虞幼白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开始伸胳膊踢腿的锻炼,只得温柔的抚了抚突然凸起的地方。
一切都只能等到匡越醒过来才能有结果,现在她想什么也是白想,还将自己弄得提心吊胆。深深呼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虞幼白开始闭目养神。
这是她素来的习惯,吃完之后必定要躺会儿。如今身处的这庄子守卫严密,根本不用想着出去。虞幼白一个孕妇,每日除了遛狗撵鸡,睡觉占了她大部分的时间。
如今一躺在床上,瞌睡虫就找了上来。再加上得到骆院判的再三保证,确定匡越已经没有大碍。不一会儿,她的呼吸就平稳了起来。
听到没了声响,羽书撩开床幔,给虞幼白盖上被子,细心的将被角掖好。
“皇----?”刚起来转身准备出去,羽书竟然看到刚刚还躺在外面榻上的匡越竟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你出去。”匡越的声音是故意放低了的。看到羽书还一脸犹疑的模样,他眼神突然一凛,吓的羽书赶紧行礼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