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挺有责任感的?”
蒋季颐觉得逢任尔不再紧绷着了,自己也跟着放松了点,但他今天的政策是要全程认错当孙子:“不,是我的错,我没控制住自己。”
逢任尔也让他装:“你别是玩玩他的就行。”
“没,不是。”蒋季颐有点着急了,这个是想当大严重的问题了,“我没这么想。”
“我也没说你是,你急什么。所以你什么打算?”
“暂时没打算,他其实对这件事不是太能接受。不是说他不喜欢我……别这么看我,我不是给自己贴金,他什么性格你知道的吧,想得多又容易纠结,毕竟这种事没那么简单。先得他自己坦然,别的都是后话,不然全凑在一起大概是要死了。所以你先别说你知道了。”
“哦。”
出茶馆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暗下了,路灯在逢任尔抬头的瞬间亮了,昏黄的光线照着空气中的灰尘,她觉得自己的心也像它们这样飘着。
这个下午她接受的信息量有点太大,走出来之后,仿佛刚刚那一切都被留在了那个房间,逢任尔知道这不可能,但还是有种没着没落的感觉。这种事情没那么容易立刻全盘接受,逢任尔觉得自己的接受度已经算是很好的。担忧在所难免,但其实那些都不是她的事,她是朋友,是亲人,是在需要的可以帮他们一把的调和剂。
“吃饭吗?晚上没事吧。”
“没。”
“你别这副脸,没什么糟糕的,我特喜欢他,你知道这点就好。”
“我不需要知道,你自己知道就好。我弟弟特别好,便宜你了。”
蒋季颐想是想到了什么,边笑边说:“是啊,便宜我了。”
逢任尔看着蒋季颐现在的表情,她觉得至少现在他的喜欢是真实的,以后的事情没办法保证,发生了的时候也没办法改变。
“缝儿,对不起哦。”
“什么?”
“以前说你家要是催婚你就先把我带回去挡挡那事,大概是不行了。”
“你滚,我没这么烂需要你干这种事情。”
☆、第 23 章
感谢他们省两天半的高考制度,让他们得到了两天半的假期,但老师的作业简直就是按照一礼拜的来布置。
任珣趴在“讲故事”里奋笔疾书,焦头烂额。
蒋季颐这几天好像很忙,一直都没有出现过,但任珣还是坚持过来。
“喂?”
“你在‘讲故事’吗?”
“是啊——”
“你这声音怎么回事,很累吗?”
“是啊,老师简直把我们当学习机,噼里啪啦就知道输出,就快要被耗干了。”
“你可别着急干了,我还没用呢。”
“诶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哈哈,我过来了,等会儿啊。”
“好。”
蒋季颐进门的时候和绵绵打招呼。
“任珣在上面。”绵绵指指楼上,“蒋哥,任珣天天都来,我还和他说让他直接干我这工作得了。”
蒋季颐笑:“可以考虑。“
“诶,我就随便说说的。”
“嗯,我也就随便考虑考虑。”
任珣听到蒋季颐的脚步声,头也没抬地继续写:“你又逗她。”
“要不真给你开工资得了。”
“不,我还要上学的,不想成为辍学儿童。”
蒋季颐在任珣对面坐下:“你大学想去哪?”
“上海吧。”
“想读什么?”
“金融之类的。”
“挺官方大众的答案。”
“应试教育培养出来的没有灵魂的学习机器嘛。”
蒋季颐笑:“有这么说自己的吗?”
任珣耸肩:“本来就是。”
“好好写作业吧,上海那几所要的分数可不低。”
“不行就上个二本,二十一世纪新青年总不会没学上。”
“你能不能盼自己点好。”
“那怎么办,我们是改革前最后一届,想复读都没机会。”
蒋季颐想想好像也是,他们省的确实在弄改革:“那也好好学,哪有现在就开始咒自己的?”
任珣扁扁嘴:“知道了,诶我就随便说说,我发挥成屎了才可能去读二本。”
“那你这嘴也别瞎说。”
任珣结束了在新学校的第一个学期,拿到成绩单的时候觉得自己这么久的文章的确没白背。
老师的话翻来倒去的就是同几句,但这次通通加上了“高三”两个字。
七月的热气的走出教室的一瞬间扑面而来,捏在手上的卷子似乎瞬间就变得潮s-hi了。任珣随意地扇了几下就大步走到了太阳下。
快点到地铁站吧,真是要热死了。
任珣专心致志地越走越快,被身后的喇叭声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上课吗?”任珣打开车门蹿上去,把空调的风口转向自己。
“你别对着吹,会感冒的。”蒋季颐皱了皱眉,“那个班的几个今天全给请假了,我乐得轻松。”
“就一会儿,真的太热了。”
蒋季颐看了他一眼。任珣一手扯着领子前后晃动,衣服不时地贴上少年的腰腹,勾勒出了线条:“有这么热吗?”
“热啊,你下去感受一下吧。”
“不了,我讨厌身上黏糊糊的。”
“哦。你送我回去吗?”
“嗯。你有什么地方要去吗?我也可以送你过去的。”
“不用,回家。”
“你这个假期是不是要回b市?”
“嗯,n_ain_ai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