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白,一点血色也渐渐流失了。
(这家伙不是有治愈的能力吗?)
一方通行慌了,他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灌了铅那又沉重,就像有一只手死死捏着他的心脏那样痛。
这个家伙不该是这样的下场的。
脑中不知为何闪现出第一次见到兮夏时场景,“你这家伙不是一直自信满满吗?难道你就想这样死吗?那也太窝囊了,你就想像个无名的家伙死在这种地方吗,混蛋。”一方通行努力把兮夏举过肩头,动作轻柔,他看得出兮夏现在身上伤势很重,在他肉眼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有让她伤到晕厥的伤口。
水浪突然翻滚而来,波浪巨大,像是要把一方通行与兮夏驱使而走,一方通行微微皱眉,脑中飞快的计算着,手伸在水中,他四周的波浪停止了。
“呜!!!”不远处传来游轮的汽笛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两人的不远处,上面丢下一根长绳和救生圈。
只听上面传来:“船长!!有遇害者。”
一方通行松了一口气,就算是他在这种无尽的大海里,也难说能够活下来,何况是已经伤重的兮夏呢。
“看来你的命连死神也不想要,所以你最好给我撑着。”
一直凝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一方通行把兮夏固定在救生圈里,用绳子绑住自己的身体,他紧紧抱着兮夏,努力用自己身体的温度传给浑身冰冷的兮夏。
两人终于被拉上了船,一群人围着,一方通行刚上来连忙扯开绳子,紧紧抱着兮夏站起身对着人群喊道:“医生呢?”只见一群人面面相觑。
“噢,这是一个外国孩子。”
“真可怜。”说着意大利语。
一方通行眉头紧皱,他发现眼前这些人都是十九世纪的意大利服装打扮,女人的穿着明显是洛可可风风格,宽大的撑裙上有华美的刺绣,而男人们更为绅士穿衣风格,这倒让一方通行短袖长裤显得格格不入了。
一方通行心里不由一沉,难道是穿越了,他抿了抿嘴,吐出意大利的口语:“医生在哪?”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连忙举手,“我就是。”
“快点救她。”抱着兮夏就往船舱里面跑,“请往这边来。”一个妇女急忙跑到他前面,“医疗设备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是一辆豪华游轮,从上面的装璜和船上的游客就可以看得出来。
一方通行耳尖的听到:“那个小孩子打扮好奇怪。”
“这两个孩子是唯一的幸存者吗?”
“噢,上帝,可怜的两个孩子,他们的父母一定遇难了。”
一方通行将兮夏放到准备好的床上,他这才发现兮夏也有些不一样,她的衣服和那些女人一样,繁杂且华丽的,只是因为湿透了,染红了鲜血显得脏兮兮的,她的脸还是那样白,放佛透明了一般。
“噢,可怜的孩子。”之前那个妇女用被子紧紧裹着兮夏,她转过头对着一方通行说:“你出去吧,西蒙尼·佩罗塔医生会救这孩子的。”旁边站着一位年轻的女人应和道:“孩子,你到这边来,你也换件衣服吧,别着凉了。”她走上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用。”他注视着名叫西蒙尼·佩罗塔医生用剪刀剪开兮夏的衣服,衣服紧紧粘着肌肤,衣服轻轻扯动,兮夏的脸上眉头紧皱,干涩的嘴唇微张,旁边的女人捂着嘴,“太可怕了。”兮夏的肩胛是被刀刺穿的。
“这孩子的背被烧伤了,没有一处是好的,你们出去吧,就罗西留下,她的伤口感染了,你们再待在这里,或许她会感染得更厉害。”西蒙尼·佩罗塔医生对着一方通行说道。
年轻的女人捂着嘴,瞳孔瞪得比核桃还要大,“孩子,跟我走吧。”口吻极为悲痛。
一方通行瞥了她一眼,最好还是选择离开这间简陋的屋子。
这是豪华游轮的第一层,一方通行上来时注意到这个游轮最少有四层,而这一层虽然装璜非常华丽,但是里面的东西却并不昂贵,这一层应该是游轮里工作人员所待的地方。
年轻的女人将一方通行带到隔壁的房间,她拿来一套白色的衣服,“这是我弟弟的衣服,目前你只能穿这个了,你穿着应该有点大,但至少保暖的,对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一方通行。”
“唔,这个名字真奇怪,你是日本人对吧?”
“嗯。”
“那个…”面露犹豫之色,“孩子是你的……”
“朋友。”
年轻的女人见一方通行脸色并不好,以为还在为那个孩子担忧,变宽慰道:“放心,那个孩子不会出事的,西蒙尼·佩罗塔医生是我们这船上医术最好的医生。”
一方通行没说话,他正准备脱衣服时,女人连忙捂住脸,“等等,等等,我先出去。”羞红着脸跑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关。
一方通行穿上后才发现这是一件工作服,现在他已经确信了,他的确穿越了。
而且是穿越到意大利,更重要的是只是他一个人穿越的,这个兮夏是这个时间线的人,或许这个兮夏是在以前的,并非认识他的兮夏。
想到这里,他高挂着的心不由放心来,至少未来兮夏是活着的。
不对,也不一定这个兮夏是在他认识之前,也有可能是在认识之后,他脑中想起秋羽说的【让一切回归原位】至少她非常坚信,将他的头发丢到那面镜子里,他就不能留在那个世界了。
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