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站到钟宁面前,两手搭在他的肩上,“你爷爷是泰山一样的人物,他人虽去了,但他的精神要由你来传承,像个男子汉似的挺起胸膛,不许哭哭啼啼地让人看钟家的笑话。”
男人棱角分明,目光凌厉,站在那里不怒自威,钟宁面有悲戚,看着他叫道:“叶叔叔。”
叶致远面有哀色,“叔叔来晚了。”
钟宁只像看见了依靠般使劲摇头。
钟明涛被叶致远的话噎住,又见其他人赞同的神情不再理会自己,便刹讪讪地收起嗓子,“原来是叶董。”
叶致远瞟了他一眼,轻轻点头,没有吭声。钟明涛心中不满,却不敢开罪与他。
传说中树大根深的叶家,因叶致远进攻商场走入世人眼中,身为开国元老的叶丙乾有三个儿,大儿子二十岁考入军队,如今是上将衔,二儿子宦海沉浮,是厅级干部。唯有三儿子,自小桀骜不驯,十岁就敢拔枪同其父对峙。二十岁那年,不知为何与叶丙乾吵了一架,那一架打得惊天动地,被其父打了剩下半条命,一气之下走出家门,断绝了父子关系。
没有文凭的叶致远只好出苦力赚钱养活自己,后来凭自己灵活的脑袋瓜子愣是闯出一番天地,其中苦楚也让他明白到叶丙乾对自己的期待,于是借着侄子满月的日子回到叶家,向年事已高叶丙乾磕了三个响头,直磕的头破血流,想念儿子的叶丙乾终是不忍,这时人们才知道商界中被成为金旋风的叶致远是名副其实的将门虎子。
而此时,叶致远的身价早又翻滚出多少倍,无人真正估算,大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数字。
毕海在管平安身边小声说起叶致远的事迹,管平安面容沉静,看着叶致远与钟宁交流时融洽的情景,慢慢地,笑了。
☆、7
叶致远十分敬重钟明强为人,也曾邀钟家爷孙共餐,得知钟明强死讯时他人在美国,立即将手头事物放下搭飞机赶回,便赶上刚才那一出。
然而毕竟是家事,虽看不起钟明涛为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告诫钟宁要努力学习,将惠丰发扬光大。
管平安的角度看到叶致远低头听钟宁说着什么,而犀利的目光却对准自己,她报以从容微笑向他致敬。
叶致远最后拍了拍钟宁的肩膀,然后几步走向管平安,管平安在原地从容地目视他向自己过来。
两人对视片刻,叶致远见她目光清冽,嘴角含笑,十分自信的模样,心中油然升起阵阵好感,他伸出手去,“希望日后管小姐能好好照顾我这个侄子,也希望我们之间能合作愉快。”
管平安握住他的手,“钟宁我一定照看好他,但生意归生意,希望我们之间能一直这么融洽。”
这一幕被很多人记在心里。
她没想到因为叶致远的肯定,入主惠丰会变得出奇顺利。
离开肃静的墓园,直接去到公司,消息早已传遍,一路上不乏注视好奇的目光。管平安目不斜视,气场强大,虽没希冀能一举镇住人心,起码属下对她的态度已然有了恭敬的意味。
随手翻看完美的账目,管平安冷冷一笑,对方野说道:“其实只要在一年之内不让钟明涛将公司挖空,我的义务就应尽了。”
方野伸出中指将眼镜架向上推,“董事长在这方面没有指示,他完全信赖管小姐。”
“信赖?”管平安重复这两个字,哑然一笑,“做生意最要不得这两个字。”
方野一笑,走出办公室前说:“钟老董事长却时时提起这两个字,他说不光做生意,做人也是这个道理。”
管平安将两手交叉在小腹,看着他身影消失在门后。
“将管小姐对公司的贡献以道德的标签衡量,不知管小姐能否胜任这董事长一职?”毕海翘着二郎腿痞气地说道。
管平安站在巨大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飞过的燕子掠风滑行,最后消失在钢筋水泥的世界。
“你没有yù_wàng,就不会懂得感恩。”
这是什么意思?毕海的眼神疑惑起来,管平安回身笑道:“华尔街数一数二的操盘手,你让我养你,总该做出点贡献吧。”
毕海是何其聪明的的人,他蹬蹬腿,满脸的不情愿。
这一天并不轻松。
管平安在下午召开了全公司会议,公司所有中层以上职员悉数到场,态度都颇为恭谨,唯恐新官上任那几把火烧在自己身上,即使不知道她能在任多久。
管平安坐在首位,环视一周没有看见钟明涛,她问方涛:“钟总经理呢?”
方涛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回答:“不在公司。”
“什么时候出去的?”
“刚刚。”
“是嘛。”管平安眉梢微动,端起面前放着的咖啡轻轻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笑:“反正重要的人都到了,开会吧,各位应该已经认识我了,我就不做介绍了,如果哪位对我还有困惑,不妨打听打听我的办公室在哪儿,不过当心我会批评你不关心公司哦。”
有几个善言的,纷纷对管平安接任公司做出了美好的畅想,构画着美好的蓝图。管平安面容沉静地挂着笑容,始终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在听了几个经理和主管对公司现有的工程的进度的报告,她才换了一个姿势,将一只胳膊放在扶手上,手托着下巴,整个人靠了上去。
那正在作报告的主管心脏颤了颤,听见管平安问:“这些项目,都是钟总经手的?”
那人回答是,管平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