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送给他的纸扎物品都收集在了一起,烧的时候却失了神。
不知道应该烧给谁,至少那个胖乎乎的孩子再也收不到了。
而柳莫崇,则选择了杀戮。
没日没夜的在外面,回来的时候一身血腥,有时候洗澡,下水道都会被结块的黑色妖魔血块堵住。
老家天花板上空的八角风铃一下子少了一大半,张小爱看着柳莫崇愈加沉默的脸,心惊的发现,他脸上偶尔一闪而过的冷意,居然像极了污衣。
小宝像是柳莫崇给自己留下的最后的慈悲,而这样的慈悲,似乎也已经随着小宝消失在妖界裂缝中。
柳莫敬和他们彻底断了联系,张小爱也无暇再分析鬼车为什么这个时间点回妖界,而妖界斋月又是什么,她只是有了一种感觉,冥冥中存在的那双手,正在把因为污衣和鬼车改命而搅乱的时间线一点点拨正。
只是,需要付出代价。
而这个代价,似乎就是柳莫崇,她,和他们所认识的所有人。
先是熊冠宇,然后是小宝。
这位试图拨正时间线的神秘人物,为什么要跨过漫长的千年时间长河,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呢?
答案呼之欲出。
这个时间点是作为污衣转世的张小爱做了柳莫崇驱魔人的时间点,真正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拨正时间线的最后代价,可能就是柳莫崇和她的命。
但是这一次,张小爱前所未有的淡定,小宝的死让她真真切切的明白了一件事,她已经再也回不到之前公司和家两点一线的平凡人生活了,柳莫崇和小宝的出现颠覆了她对这个世界的所有认知,既然已经回不去,那么唯有向前走。
***
这天晚上,柳莫崇仍然回来的很晚,张小爱迷迷糊糊的听到浴|室里响起了水声,以及,一声极轻的压抑的呜咽。
男人的呜咽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特别的清晰,绝望和孤单的感觉让张小爱一颗心迅速拧紧,胸口一窒,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半晌,终于坐了起来,赤着脚走到浴|室门口。
浴进来的银白色倾泻一室。
柳莫崇赤身站在花洒下。
他就这样定定的站着,看着睡眼惺忪穿着睡衣走近的张小爱,面无表情。
花洒喷出来的水带着奔腾的热气,整个浴|室水气氤氲,让人莫名的燥热。
张小爱忐忑的动了动脚,赤着脚踩在初春半夜的瓷砖上,冰凉刺骨,她又往雾气里走了一步。
那声呜咽,让她始终无法转身离开。
走近一点才发现,柳莫崇的眼圈微红,脸颊上有金色的痕迹。
花洒的水仍然开着,一点点溅上张小爱的睡衣。
白色的棉质睡裙,随着水花渐渐的晕成透明。
柳莫崇仍然一动不动的站在花洒下,热水淋在他赤|裸的偏白的皮肤上,然后再顺着肌肉曲线滑落。
他依旧面无表情,眼底却闪出了金色。
张小爱踮起脚,伸出手,手指轻轻滑过柳莫崇脸颊上的金色痕迹,然后看向自己的手指。
“金色的……”在只有水声回响的浴|室,张小爱刚刚睡醒的声音带着沙哑,软软糯糯的像是糍粑。
白色睡衣已经全湿,贴在身上曲线尽显。
柳莫崇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抓|住张小爱又想凑过来的手:“你……在做什么?”
声音有些哽咽的沙哑,带着困惑与不确定。
张小爱咬唇,她走进是因为想要安慰,但是被这幽暗的只有水声的浴|室里热气腾腾的蒸汽一蒸,反而多了一些暧昧情绪。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红晕在张小爱的脸上迅速升起,她往后退了一步。
浴|室里瓷砖沾上了水,滑腻腻的,让匆忙离开的她一下子找不到着力点,红着脸瞪大眼往后倒去。
柳莫崇往前一步搂住张小爱的腰,长臂一用力,两人便贴的密不透风。
一个全|裸,一个全湿。
火热柔软的触感让两人都愣了一下,同时都僵在原地。
张小爱还维持着刚才即将摔倒的姿势,两手在滑倒的那一瞬间下意识的乱抓,此刻正贴着柳莫崇的胸。
她杏眼圆睁,头发被热水打湿贴在脸颊边,衬得皮肤更加白若凝脂,呼吸起伏,胸前那小小的突起也跟着上下起伏,贴在柳莫崇身上,让他全身一紧。
“我……”张小爱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有一根叫做理智的弦终于崩断。
眼底已经都是金光的柳莫崇闷住张小爱的粉色舌尖。
张小爱很俗气的发现,这种情到浓时的情不自禁,真的会在脑海里开出璀璨的烟花。
她回搂住柳莫崇的脖子,手指拂过柳莫崇的脸颊,轻轻的擦掉那剩下的一点点金色痕迹。
柳莫崇将张小爱推到墙上,自己贴了上去,吻得很有侵略性,之前几次亲吻时都很规矩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游走。
从脖子到腰线。
略微粗糙带着微凉的指尖,却像是带上了火,在张小爱湿透了的睡衣外撩起了燎原的热意。
浴|室里只有水声和喘息声,两个被最近各种事情折磨的精疲力尽的人像是想要把对方揉到体内一般肆意靠近,似乎对方就是唯一的光源。
张小爱的睡衣已经都被掀起,柳莫崇在最后一刻,顿住了手,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小爱,额头有金色的汗水。
“可以么?”他声音嘶哑粗粝,隐含望像是随时就要喷涌而出。
张小爱的背贴在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