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陆子吟洽谈了很久,她知道木尘其实很看重这次跟陆氏的合作。
“别闹了。”苏安轻笑,见木尘白色衣领微翻,上前帮他细心收拾好,身高悬殊,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需要踮着脚尖,木尘便搂着她,两人一举一动间动作娴熟而自然,周围有行人看到,纷纷投以羡慕的目光。
木尘无奈的说道:“我开完会就去找你,如果无聊可以找木槿,不要一个人呆着。”最近每次出行,似乎暗处都有眼睛在盯着他们,他是木槿和的家人,有义务保护她们不受到任何伤害。
“好。”
打了一辆出租车,沿着塞纳河缓速行驶,眼前掠过一座座桥梁,一幢幢古建筑和新建筑,当经过戴安娜王妃命殒的隧道时,苏安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看到塞纳河中小岛上的巴黎圣母院,苏安眼神变得幽深起来,典型的歌德式建筑,宏大而精巧。
她走入教堂,顿时就被那种宁静与圣洁的氛围所感动,很多人来到这里,是为了迎接上帝的救赎,是为了让她的心灵与思想经受天主洗礼。
这里,苏安并不陌生,事实上曾经有一段时期内,她都会坐在最角落的地方,很多时候一个人一呆就是大半天。
牵动了思绪,她起身走了出去,在著名的协和广场,埃及方尖碑直插蓝天,冬日的阳光给建筑物涂上了一层暖暖的金光,一排排早已掉光叶子的法国梧桐树给冬日带来了一丝凄凉。
苏安走的很慢,有些漫不经心,沿途有法国年轻的男人看到她,纷纷尖叫吹着口哨,眼神中带着欣赏和惊艳。
当然也有大胆的法国男人,比如说眼前这位。
其实长得很帅,身形高大,牵着品种优良的牧羊犬,说着流利的法文:“不介意一起散步吗?”
“不介意。”道路很宽,她不太好拒绝。
法国男人称赞道:“你长得很美。”
“谢谢。”
“等一会儿有什么计划吗?”
想了想,苏安说:“我可能要去美术馆。”
男人皱眉:“那可真遗憾,或许我可以把我的狗托给别人帮我照顾,然后陪你一起进去。”
苏安淡淡的说道:“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男朋友会在那里等我。”
偶尔说些小谎其实无关大雅,而她最擅长的就是说谎,记忆中有一个男人好像曾经对她说过这么一句话。
他说:苏安,你就是一个把谎话当养分来生存的女人,和你的母亲一样。
其实那时候,她想说,她其实和她母亲并不一样,只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哦?对不起,打搅了。”男人有些尴尬了。
“没关系。”
又是一个a国人
在法国巴黎,十月和十一月是艺术旺季,大大小小的美术馆都会推出精彩的主题展览,如今虽然是十二月,但是还有几家大型的美术馆对外敞开着。
美术馆是无数艺术珍品的收藏地,讲解员的讲解充满激情,颇具感染力,苏安曾经陪木槿进去过,实在是兴趣不大。
对法国男人说她要去美术馆,无非是推托之词,坐在香谢丽舍大道的长椅上,沐浴着冬日的阳光,做了一回悠闲的巴黎人。
木槿给她打电话,提醒她晚上别忘了穿正装去re餐厅。
若不是木槿提醒,苏安还真是忘了。
re餐厅在法国巴黎很出名,菜式精致,价格昂贵,环境奢华。最富盛名的当属“米其林三星”。它由顶尖美食家一致推选出来的顶尖餐厅,吃一顿饭平均每人要花费150欧元,还要提前几个月预订,必须着正装。
苏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身休闲装,似乎离正装的概念太遥远了。
时间不早了,离开香榭丽舍大道,打车回去,家里正装很多,实在没必要在外面重新添置。
苏安回去的时候,关雎早已站在大厅里等候,两旁是一众身穿职业服装的佣人,恭敬点头问好。
苏安径直上楼,关雎跟在她身后。
“木槿没在家?”
关雎英俊的脸庞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话语温和:“n旗下设计师出了点小问题,小姐去处理了,她说到时候她会在餐厅里等您和主人一同过去。”
苏安没有多说什么,行至卧室,已经有佣人推开了雕花大门,关雎陪她一同进去,那里早有专业的化妆师团队和服装造型师等在那里。
苏安失笑,看着关雎,关雎不敢迎视她的目光,微微低头。
“关雎,我只是去吃个饭而已。”阵仗太大了,其实很多时候她都觉得盛世似乎养了太多的闲人。
关雎有些为难了,这些化妆师和服装造型师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可是留在盛世都快发霉了。
“让他们都出去吧!只是吃顿饭,不是吗?”
关雎知道苏安的性情,就不再坚持,示意众人离去,苏安走到更衣间,启动按钮,整洁无一物的墙壁豁然朝两边分开,露出统一色的职业套装。
她选了一件白衬衫,因为是冬季,在外面套了一件纯色高领打底衫,外面穿深色大衣,款式简单,下穿铅笔裤配高跟鞋。
除了手机和手表之外,什么都没有佩戴。
收拾好,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木槿打来电话,说她已经到了,苏安上车的时候,给木尘发短信:“会议还没有结束吗?”
“和狐狸谈判,需要耐心。”
苏安微微皱眉,木尘这么说,看来那个陆子吟真的不好对付,想了想,回道:“慢慢来,re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