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惊动了……你不是正在享受你的美人么?”
今日的洛优,虽然表现的轻浮依旧,却只是故作而已,心机早已比当初那个满心扭曲和仇恨的少年,不知多了多少。
可惜……他的对手是西佛。
故意捣乱,破坏他们“好事”这种动机,混不过去,他也没打算能混过去。
“洛先生,我有些话想问你——”
西佛认真的审视着他,怒气逐渐被理智所代替……他本来就是极为自敛的人,连情绪也可以收放自如。
先前进门的时候,官羽浔在惊异的喊出洛优的姓氏之后,便把头下意识的埋进他怀里,坚称彼此是第一次见面,以前并不认识;而洛优则一直笑得意味深长,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官羽浔的身上,却又一言不发……西佛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只不过为了不让喜欢的人难堪,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罢了。
现在洛优又偏偏挑这个时候捣乱……反正今晚已经泡汤了,他正好趁机问个明白!
不料洛优叹了口气——
“官羽浔曾经是我的钢琴老师,我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他最恨的男人。”
不等他问,便率直的将他想要的答案摆在明面上——反正两人原本在门口时,就是心照不宣的。
西佛一愣,不可否认这个答案确实让他震惊不小,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
“别那么吃惊……他现在最恨的人就是我,我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
洛优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看到这个早熟于常人的少年眼中深深的落寞,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便也淡淡一笑:“是啊,所以就算你现在想要公平竞争的话,我也没有任何惊慌。”
“哼,我是来谈生意的,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新铁路的策划我已经带来了,只等你签字。我如果是你,就赶紧签了让我走人……心爱之人曾经的男人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终归是看起来不顺眼吧。”
——偏偏洛优一贯是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人。
“有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尤其是对你——”西佛意味深长的注视这少年的脸,这话显然是自嘲与威胁兼半,“明天上午我去联络相关公证人,下午正式签约……至于今晚,时间已经不早了,洛先生‘好好休息’,在下就不打扰了——”
在刻意加重“好好休息”这几个字后,西佛一个礼貌的欠身,从外面轻轻地关上门。
洛优对着那扇纹丝合缝的门,不由露出狠辣的眼神——这个混蛋敢威胁他!
拿下新铁路的修健权,对他和西佛而言是一场双赢!
他把旧的洛氏抽空、建立的新财团的确在蒸蒸日上,但是成长速度并不满意。为了稳固地位便用了不少所谓“不得已”的手段,自然少不了蓝漠的帮忙,可是也因此再次陷入洛老头在世的时候的局面,不得不出手帮蓝漠的黑帮洗钱,所以他才会押上全部的家当做这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只要明天签约到手,出不了半年,他,洛优,就可以跻身全球十大富豪,从此干干净净的做生意!
而西佛无论是作为奥地利贵族后裔,还是身为名门之后的他目前成为政坛一个耀眼的新星,自然少不了一些老家伙的树敌和排挤,明争暗斗,为了稳固地位,这次拿到铁路修筑权并且力排众议跟他签约,都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不仅能名利双收,还可以借机在经济大权上铲除异己……
正因为是在极端互利的前提下,两人才能一拍即合!
但是,如果合作失败的话……他将会倾家荡产,一无所有,甚至因为觉得贷款无法偿还而面对锒铛入狱的危险,而西佛则大不了白忙一场,浪费一纸许可权……
所以,那家伙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他!
西佛输得起,而他输不起!
那家伙刚才的意思很明白——不要再跟官羽浔扯上任何关系,否则他不排除公报私仇的可能!
哼,想不到羽浔只用了几个小时,就把那个传说中如何了得的人物迷的神魂颠倒,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官羽浔……如果你不是早就在医院的时候便弃我于不顾,如果不是知道你那么讨厌我……我会不惜倾家荡产带你走!
但是现在……你要我怎么办呢?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轻轻的敲了一下门便推门进来——
“怎么,mr西佛还有话没交代……”洛优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微微惊愕之余却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因为……进来的人不是西佛。
漂亮的欧洲美少年,带着怯生生的摸样看着他。
“有事?”洛优挑挑眉毛,看不出真实的想法,就这样戏谑的盯着对方看。
回想起刚才西佛离开时那句意味深长的“好好休息”,对方的来意他已经猜出八九。
果然,少年怯生生的朝他靠了靠:“西佛先生说……今晚由我来伺候您。”
“哦?你是哪个俱乐部的?”
看似笑谈,并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实则处处小心……这男孩儿比洛优的年纪明显还小,最多十五六岁,不像混迹于俱乐部的mb,而且那个西佛也实在不是表面上那么厚道的人。
“我……我不是俱乐部的……”少年见他不拒绝,好像松了口气,自己走到床前开始脱衣服,可是那双白净的小手却掩不住颤抖,“西佛先生说,您喜欢处子……所以……我没事的,西佛先生把我们养大就是为了招待客人,您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