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脸色已经不大好看了。
虽然在心底一再告诉自己要相信他不会有意外,毕竟费因斯是身经百战,这种事他应该早有防备,但现在出事的是一名五星上将,要是政府追究起来,费因斯一定脱不了干系。自己无权插手,只能在这儿什么都不能做!现在才知道个人的能力多么有限。
“难道要我再飞回去看个研究?拷!”陈仅重重拍了车座一掌,竭力中止狂躁,将手机丢还给大李。
“老大,这事跟赤部无关吧?”大李提心吊胆地问了一句。
陈仅摇了摇头,用手掌按住已有些不适的脖子重新集中精神:“说说最近要处理的事吧,如果有必要,我可能还要去西雅图一趟。”
大李有些讶异,老大出了趟差,一回来,整个人又变得高深了些……
之后的两天仍沓无音讯,异地的消息仍在封闭中,各地的报道都有遏制倾向,明显受到外界施压,酒店方面一致讳莫如深守口如瓶,陈仅多方打探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终于肯定这个事件已被列为“机密”级,虽然还有些环节猜不透,但明确知道人在外围是不可能收到什么有效反馈了,只是心中隐隐有失落,那种真正作为局外人的无力感蛮让他懊恼的。
连部下都觉得老大的“忧郁”又回来了,这次比起上次发作得还要厉害,不会是又受什么刺激了吧?
那天晚上,大李想让陈仅放松放松,连日公务缠身已经耗尽了精力,又见老大眉头未展,于是又想到了钱华的会所。
陈仅倒也没有异议,因为在担心费因斯的事,兴致不高但性情比平常乖顺,不是那么挑剔了,对钱爷叫来的美人看都没怎么看,就独自到吧台那儿喝闷酒。
有个叫芝芝的女人上前去搭讪,亲密地搂住陈仅的脖子撒娇:“陈哥,干嘛一个人在这儿喝酒呢,没你在座,大家都玩不起来了。”
陈仅收拾情绪勾起嘴唇:“怎么,没我不行?”
“那是当然啦,在这儿很多姐妹喜欢你,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你们喜欢我什么,嗯?”随手又抬起酒杯喝了口。
“喜欢就是喜欢喽,我也讲不清楚。”
“是么?”陈仅不以为然地应道,这一边手机响起来,一看清来电,陈仅几乎是惊跳着接起来,“喂?!”
费因斯的声音听起来可是稳健多了:“你在哪儿?这么吵。”
“你他妈现在才联络我?出了那种事,你以为我还能坐得住!”
那头传来几声低沉的轻笑,陈仅只觉得耳边一阵酥麻:“我的电话储存了你二十九个来电,很可观的数字啊。”
陈仅口气欠佳:“你少臭美!你以为我闲得慌拨键盘玩啊,我还当你跟那个将军一起挂了呢。”
“我的运气可不会这么差。”
“我只知道我前脚刚走,你那儿就出了大事,你能不能不要我老这么分心!”这话……说反了吧。
费因斯居然又有了心情开玩笑:“不知道为什么,能让你为我紧张一下,我的感觉出奇得好。”
“你有毛病是不是?整我你觉得很有趣是不是?”
一旁的芝芝看陈仅完全忽视她,只一个劲儿对着电话便觉得无趣,于是对陈仅说了句:“陈哥,你一会儿过来噢,我等你。”
这一声莺燕之音落入听筒,味道就有点变了:“你旁边有女人?”
“废话,难不成是人妖啊。”
“你的纽约情人?”
“怎么,还有空吃飞醋啊?我就不信你在欧洲没养几个女人的。”
“陈仅,我不是那种要养情妇解闷的人。”费因斯突然有点气了,“你以为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陈仅喝光杯底的酒,沉默下来。
费因斯轻叹一声:“现在的我,只有你,没有别人。”
“你希望我交换忠诚?”
“我只是相信我自己的感觉。”
“自信过头会翻船的噢。”
“我是来告诉你,我没受牵连。具体的经过,你回去收邮件便知。”费因斯的声音从彼端传来,令陈仅有种莫名的心安,“老实说,从你离开西雅图那天起,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拜托你少肉麻,自己失踪了五天还好意思说想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掐你脖子?”
“下个月,我会来纽约找你。”
这时突然笑出来:“干嘛?你有这么闲吗?”
费因斯说得理所当然:“即使要我维护世界和平,也需要定期有假期的。”
“来度假可以,别带麻烦过来。”这个人根本不懂得柔情蜜意。
“我们的麻烦永远不会少。”
陈仅一下子觉得挺痛苦的:“真是个可恶的预言啊。”
“你难道不想抄个住址给我?真不好客。”
挂了电话,陈仅一刻也坐不住了,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冲了回去,等大李他们反应过来想追上他已经来不及。
一回到住处,陈仅立即开电脑进入特级数据库,打开那个拥有代号的新邮件,输入“事件解码关键词”后,出现三个单词:反间、钉子、清理。
隔了五秒钟,陈仅就将电脑屏闭,赖在座椅上,双手盖住脸深呼吸了一次,恍然大悟之后换来些许惆怅,他已猜到了事件的真相——是自己人干的。
这位将军一定触犯了某项国会条例,并且势力过于庞大,国家安全组织渐渐视其为眼中钉,想要迅速解除隐患。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借豪门之手,用佣兵和狙击手联合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