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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太过犀利,在这危机四伏甚至陌生的环境里,让十七产生了拔腿就跑的强烈意识,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不能跑,一跑就玩儿完了。
程辰澈那目光里多是责备的意思,有那么一种时候,一个人的目光能明确的告诉别人一个信息,程辰澈在问十七,为什么来这里?
时光似乎沉静了,太子叶致觉得挺有意思,吩咐道“那个侍卫,来一下。”
十七僵硬着手脚,这时已经有不少影卫的目光盯着他了,但凡他有任何不正常的举动,就会被生擒,这是一条危险的路。
如果他过去,得死,不过去,也得死,只不过是快慢的问题,那一瞬,十七想到了自杀。
程辰澈在这铁笼子里呆了十天半个月,过着恶心的日子从没有低过头,慌过神,随着十七的步子,他心跳的越来越快。
“等等。”程辰澈瞪了太子一眼“他是我的人,不知为何我迟迟不归,他才找来了这里,冒犯太子殿下真是罪该万死。”
太子就呵呵了,但更多的还是惊讶“所以你是在求我?”
“是。”程辰澈丝毫没有犹豫,求人只是态度问题,但十七他是一条命啊。
“那你就该有个求人的态度。”太子冷冷看着他“本太子听父王说了,你有个叫十七的随从对你很是痴心,后来看了你的容貌也不相信你有断袖之癖,现在这姘夫都找上门了,还真是让本太子不服不行啊。”
叶致放下药碗,对十七勾了勾手指“想救他?来啊。”十七忐忑不安,根本不敢抬头看程辰澈,程辰澈由心慌转为愤怒,整个人都处在发疯的边缘,其实像他这种身份的人,能被惹怒的不是一朝一夕的某一件突发事况,而是长久压抑的积累,寻找的一个突破
口而已。
因为高位上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冷静。
简单点来说,程辰澈看叶致不忿很久了,就是因着十七这件事,他爆发了。
有卵用?没卵用!
程辰澈紧握着铁笼的条子“你到底想怎样?你不就是想要我臣服你吗?我可以辅佐你,你放了他,你放他走。”
“很少见程大少主这么专情,看起来这十七对你意义非同一般啊。”叶致这意思不怀好意。
程辰澈心里咯噔一下,晓得是急火攻心才中了圈套了,脸色立马颓废起来,甚至有些许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掉在伤口上,渍的疼的厉害。
“你刚刚说你愿意听话,愿意辅助我是么?”
程辰澈不说话,像叶致这种官场上混久了的混蛋,多说无益。
果然太子下一句话就是“不回答就是默认了,那本太子现在要十七tuō_guāng了衣服,你从不从?”
太子问的是程辰澈,十七杵在一旁始终不敢抬头看程辰澈一眼,他不敢啊,真的不敢。
坚持了半个月了,他也该低头服个软了,不然这件事传出去会让太子很没面子,但是这种不要脸的条件,让程辰澈忍不住内力翻涌。
其后果只是自己吐血,自己内伤。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多的是非做不可,有些人有些事,你还真就拿它没办法,纵然是身在一国之君的南裕泽。
“来,你亲口告诉他,让他脱。”太子掰正了程辰澈的脑袋,让他仔细的看着十七。
程辰澈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时候他可以选择逃避这个问题,他随时都可以晕过去,但是他没有,因为一旦他晕过去对此事置之不理,在醒来,十七就没了。
“十七?”
十七恍然抬头,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十七纠结,手都是颤抖的,程辰澈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自杀!
十七腰间有暗藏的小刀,刀虽小但是能杀人,他没来得及割咽喉,太子更快一步,程辰澈这才见识到这位太子殿下,叶致的武功是有多变态。
离咽喉一寸,十七被反绑,哐啷一声刀片掉在地上,十七仿佛没有灵魂,木呐的看着程辰澈,呆呆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太子鼓掌“行啊,程少主花花半辈子修来这种生死相随的福气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蓦然他提起十七衣领“像这种要姿色没姿色,要身份没身份的人满大街多了去了,到底程辰澈你还是要了,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下贱?”
程辰澈恍惚抬头“是,我是,但我请你放了他,他死没关系,若是我死了,关系就大了。”
当初大瑶皇帝把程辰澈交给叶致的意思就是,尽管玩儿,但是不能玩儿死,不然叶致为什么在把人给打的半死不活的时候喂汤药?
程辰澈敛眸“在太子殿下您这里,别的本事我没有,有我也得藏拙不敢耍花招,但是自杀我还是会的。”
叶致觉得这个买卖不亏,当初自己当皇帝那个老不死的爹说了,驯服程辰澈至少需要半年,你当摧残一个人的意志就那么简单?现在好了,半个月!
“那你刚刚说的臣服于我可还说话算话?”
“算。”
“好,那我今天让你看着十七走出太子府的大门!”
程辰澈服了,他心甘情愿的把太子叶致给摆在正主的位置上,霍青玄就只是冷冷笑了笑“可是十七插了一脚?”
冯常远躬身作揖“是的,属下已经处理了这件事,保证绝对不会在发生且不会在有雷同此事发生。”
“怎么处理的?”霍青玄心头压抑了一下“他那心肝宝贝的人,你怎么处理的?”
“昨日送聂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