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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万僵王灵让他有了灾难的念头,因为从来没有哪一刻的叶青青,如万僵王灵这么……阴森恐怖,虚假又狠戾的样子。
“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落世千一本正经的看着南裕泽“能把问题说出来并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南裕泽叹了口气“朕佩服你这张嘴和你说话的方式,给人洗脑的功夫不错,这样你还觉得朕会给你解释的机会吗?”
南裕泽似乎很惋惜洛升,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英年早逝的人才,可是洛升还没有死。
“你说邵骞胡言乱语之话不可信,殊不知朕觉得你的话更不可信。”
“我的狐狸尾巴没有藏好吗?”落世千郁闷的戚眉“还是您觉得您这些残渣饭桶能将我屈打成招?”
叶青青缓步走近,她那身在平常不过的青衣恍然与他有了距离感,这仿佛是一个很遥远的存在。
果然南裕泽还是低估了洛升的武力值,他纵然断了一条胳膊,可这只会是胜败的时间问题,并不影响他以一敌百的本事。
一时间屋子里鸡飞狗跳,叶青青扯了扯嘴角,白痴一样看这南裕泽,好像在鄙视他的智商。
南裕泽脸色不大好看,他也不想的去,他也不知道洛升这么能打。
哐啷一声闷响,落世千拽着一个人的胳膊把他给甩了出去,南裕泽眸光一颤,紧抱起叶青青寻了个安全的地方,呵斥他“洛升,你这是要造反?”
落世千缓缓停下了手,放慢了速度,整个人都慢了半拍,却还有不长眼色的侍卫去踹他,他脸色一暗,将人给震碎了五脏六腑,却没有来得及躲那人喷出来的血,只能拿衣衫挡了半张脸。
遮了半张脸,他的侧颜让叶青青心脏猛然跳的厉害,倒不是太美,这张没有脸的眼总觉得在那里见过。大脑系统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恰好那件事她记得深刻,是在越王府后的树林小溪里,她那晚偷跑出来洗澡,在岩石后面听萧千回和邵骞在与一个白衣男人说话,这个蒙着面纱的白衣男人只露一双眼,那
双眼足够她记上几年,同样的这个白衣遮面男人在聚贤楼的酒馆也出现过,是太子与朝臣密谈的那天晚上,在阁楼的拐角处,只露一双眼。
以前没有注意过,现在看来,他这双眼,还真是勾人心魄。
指尖反转,她从衣袖里抽出一张白面纱来,那面纱的做工不晓得是什么材质,稀薄轻缈却很严密,下角绣了一朵紫色的花。
以往不知道这是什么花,现在知道了,这花夕颜薄命,俗名称牵牛花,只是绣法不一样,这个比较复杂。
“这花和你的性格不符,你怎么会喜欢这种花?”叶青青装作老谋深算的问,一点都没暴露出她是刚才知道这件事的事实。
她很有信心,那个多次出现的白衣公子,就是洛升。
落世千茫然的看了一眼那面纱,白的温润,淡淡的舒适的感觉,他很少丢自身带的东西,屈指可数的丢过面纱,记忆最深的,也是那次小河边,那个比较突兀的女人。
南裕泽怔了一下,也没打断叶青青。
“夕颜性格寡淡,如命理一般凉薄,它本不愿涉世,却脱不了深绿根茎,尽管那只是足够维持它一天生命的营养。”
落世千第一次向别人解释为什么他右护法的衣物上会被允许绣夕颜这种花色。
花如其人,纵使万紫千红,也只有它,能够诠释落世千的命。
他将夕颜比做自己,将根茎的营养比做毒门,毒门养他必然养不过百岁,但离了毒门他连百时都过不了。
这是一个很操蛋的事实,但落世签没在反抗南裕泽的抓捕,他认为这种关头他解释的这番话会引起叶青青的注意。
果然,在进入牢狱的第二天,叶青青来看他了,此牢狱不比在外任他逍遥的大理寺,就算只有干馒头和水,哪怕是泔水,他照样活的漂亮。
简直活出一个帝王般的逍遥自在,以往他套在一个大袍官服里,倒也没什么,如今他只穿一身污白囚服,在断一条胳膊,看着他清瘦许多。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看你?”叶青青敛眸“太子余党以及太子影卫都以查证,你应该是毒门高层的人,右护法大人。”
叶青青尊称的这一声大人,到让落世千愿意回过身来看她一眼“我能不承认吗?”
“铁证。”叶青青轻声吐这两个字。
其实心里她有点小得意,自己出门随便一撞就撞出个上流社会高端人才这运气简直不要太好,怪不得二十一世纪莘莘学子万千华夏就她穿越了……
果然生活就是一个操蛋的过程,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高潮……
咳咳……
落世千无话可说,选择与她换一个话题“既然你说毒门,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毒门护法该知道的秘密。”
没打算隐瞒什么或者为自己辩证什么,因为她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时间是不可以被浪费的,尤其是像落世千这种……能让别人随时爆粗口的人。
叶青青表示很有兴趣,她肩头的万僵王灵并没有被落世千忽视,落世千指了指她,她小小的躯体一震,茫然失措,窜下叶青青的肩膀,跳到落世千身上。
那感觉就像是在后妈手里的娃遇到了亲爸,但重点不在这里,落世千很小心的取了一点她的血“毒尸源这种东西你没忘吧?听闻其配成方法里面就有这小家伙的血。”
然后落世千把血放进自己嘴里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