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爆了,难受,果然岁月不饶人。
彭圆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背后衬衣都湿了一大片。
张大招依旧瘫着脸毫无存在感地跟在彭圆身后半步远的距离做个不太合格的记录员,用来记录的笔大部分时间都被他百无聊赖地夹在耳朵上,本人眼神发直偷偷走神。
作者有话要说:
这边日更啊,我还记得呢,一直在惦记着
第6章 夜探现场
晚上,彭圆跟张大招回来,周博跟他带来的两个副手一起留在招待所,就住在所念隔壁房间。
彭圆跟张大招在楼下吃饭的时候碰上周博三人,周博耷拉着眼皮子,几乎是眯着眼睛在那里吸溜面条。
彭圆听见周博吸溜面条的声音,忍不住捂住嘴翻着白眼干呕了两声,脑袋里努力去幻想别的需要吸溜出声响的美食。
听见彭圆跟张大招下楼的动静,周博这才撩起眼皮子看了看。
“怎么,你们那位同伴晚饭也不吃?”
周博嗓音有点沙哑,缺觉,累得恨不得现在就倒地上睡下去。
彭圆摇头,捂着嘴别着脸抬手朝服务员点了几个菜,另外再来一份扬州炒饭打包带上去,“他感冒了,吃了药就想睡觉。”
周博记得下午见的时候对方脸色确实不大好,还捂着嘴闷闷咳嗽了几声,于是没在意,点点头而后埋头呼噜噜大吃两口,剩下的半碗面就灌下肚皮了。
跟着周博过来的是一男一女,女的叫李秀秀,是个细心敏感的姑娘,男的叫马陆,今年刚分来的新人。
晚上周博就让下面的人把所念房间里的监控设备转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周博就趟床上睡觉,李秀秀跟马陆分两班次,一个守上半夜一个守下半夜。
周博自己是真撑不住了,怕猝死,没敢硬撑。
临睡前周博让人在走廊上临时安上个监控器,一块儿给接进房里来。
半夜的时候周博被一泡尿憋醒,揉着眼睛出去放了趟水,回来的时候眯着眼看了看监控视频里,特别关注所念。
“他什么时候睡下的?”
周博含糊问道。
这会儿已经是下半夜的两点多了,归马陆守着。马陆叼着烟提神,“八点多就睡了。”
周博心头一动,“中间起来过没有?”
马陆还没来得及回话,监控视频里趟在床上的人就一个甩手,把被子掀开了一点。
虽然脑袋还是被盖了半个在被子里,可确实是活生生的人。
周博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拍了拍马陆肩膀让他好好守着,自己倒回床上闭上眼三秒钟成功酝酿出睡意。
招待所给他们安排的房间是标准间双人床,所念彭圆他们都是一样的。
房间里有洗手间,两张床的床头那个方向的墙上还开了一扇不算小的窗户。
窗户下去正对着一堵围墙,墙对面就是一个小公园。
小公园作为老城区城中心独一无二的公园,历史悠久,健身休闲设备基本没有,连木头椅子上的木条都被人拆来只剩下一副根本没办法坐人的铁架子。
听说这个小公园终于被人顺利投下来了,可惜位置是好的,要搞个什么建设却为难了。
一来这里是橙老城区,对于建筑高度是有限制的。
二来周围的房子基本都是有十七、八年房龄的那种老房子,突然在中间修栋新房子,城建规划那边也会因为城市美观问题卡住计划书,除非周围的老房子一大片都拆迁重建。
可这就不是几百万几千万能搞定的事了,再者说,只是修个七层楼房,开发商深觉赚得不够多。
赚得不多那就是亏。
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这块地皮被买了,却迟迟没有动工,小公园就这么继续荒废下来了。
彭圆一开始代替所念趟在被子里的时候还有些紧张,可彭圆这人神经大条,紧张了不到三分钟,就按照所念叮嘱的那般戴上大大的眼罩把被子往脑袋上一捂,不过转眼间就呼呼大睡起来。
此时原本应该在招待所里的所念却已经拎上一个工具箱出现在了夕阳晚晴画室里。
作为第一案发现场,画室自然是已经被贴上了封条,可傍晚的时候周博他们才过来看过,门口的封条很新鲜,便是有人拆开再贴上也分毫不显痕迹。
不过所念不能肯定画室附近没有人盯梢,所以他还是绑好鞋带顺着白色水管从侧面窗户进去的。
窗户里的锁别住,不过这点难不倒所念。
日常生活中所念这个人有个习惯,到了一处地方,他最喜欢的消遣就是一遍一遍把那些锁或者缝隙研究透彻,脑袋里还会不断演练各种模式,比如说要避开所有人视线悄无声息潜进画室这种画面,他也是在脑海中演练过不止一次的。
就算是去别人家里做客,所念都能在别人家里不动声色的演练出几十种潜入杀人抹消痕迹而后从容离开的计划。
所以说所念在作诗上没什么成效,彭圆每次都说就是因为他脑子一刻都闲不下来,没事儿都要设想一些如何进行犯罪的计划,这就是天生变/态。
当然,说出这个结论的彭圆毫无疑问被某人背后告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