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听到了穿衣服的窸窣声,然后他牵起自己的双手,道:“帮我穿好。”
她指尖微动,轻柔的,缓慢的系了个结。突然一股力量擒住她的手,一个温热的吻落下,“是谁系的,就由谁来解好不好?”
意思就是她的带子要让他来解,而他的……
“好不好,嗯?”
姜言最受不了这种撩拨的问句,微微点头。
“好乖!”他轻笑,同样抱着她来到床前,“我的傻姑娘,打算一晚上都不看我么?”
姜言睁眼,还不适应头顶的灯光,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他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宛若星辰,定定地看着自己,温柔又专注,仿佛此刻他眼里的人,就是一生的至宝。
“接下来……”姜言严阵以待,就怕他一开口就是“接下来我们要干正事了”。“转过身去,我们来吹头发。”
轻舒了一口气。
顾盛宁打趣她:“很失望?”
姜言听出了他话里的揶揄,转过身去,“才!没!有!”
***
他的手指轻巧滑过她柔顺的长发,机械的响声盖过了两人过分狂热的心跳,姜言隐隐听到一个声音:“小言,夜还很长。”
几乎同时,在姜言发梢的湿意散褪那一刻,他便放好手上的电吹风压上来,迅速到让人措手不及,姜言抵住他的胸膛,“上次你说,还没准备好?”
想到那个上次,他眯了眯眼,“不是我还没准备好。”顾盛宁抚着她鬓角的碎发,“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准备好了。”
“所以小言,这个认知还是尽快忘掉的好。”
还是湿濡的吻,落在她的全身。他的耐心不减半分,就像同样的事情,一遍两遍无数遍,他都想用最大的温柔取悦她。
他领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的腰间,绅士道:“女生优先。”
松松垮垮的蝴蝶结,轻轻一扯就散了,同理,她的系带也很快被他扯开。
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睛,眼里都是自己,还有散不尽的意乱情迷。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他停下所有的动作,给她最后一次叫停的机会。你若说停,我便不再向前。
姜言直直迎上他的目光,双眸波光流转,有羞赧有情意,唯独没有怯意,“我说过了,这就是我的处置。”
“那就……多多指教了。”不似刚才的浅尝辄止,他突然进攻,就像丢掉所有顾虑,那一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要她,想要完完整整的她。
意识模糊间,姜言听到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他熟稔地握住她的手腕往下,“上一次放过你,就是因为它的缺席,现在,要不要打个招呼?”
他的嗓音低而深沉,与以往的任意时候都不同,从气息到吐字都染上□□,姜言沉醉在他的声音,根本顾不上手上的动作,就这样忘了防守。
而他早已攻城掠地。
承受着他浓烈的爱意,姜言轻扭了下腰,又给了他可乘之机。
就像两人同坐一张秋千,她坐在他身上,一同荡起又一同落下。抛起时双双离地,仿佛已经挣脱地心引力,冲向云端,落下时又是一样的频率,整颗心被填满,惬意又满足。
姜言感觉一bō_bō细浪涌过,像是大水决堤,冲过满心的燥意。
等一切恢复平静,他侧头,看怀里她安静的睡颜,眼角还挂着晶莹,有些心疼。
指腹在那片细嫩的肌肤抚过,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听说,熟睡的小孩可以听见父母的轻言细语,那么我的姑娘,你现在能否听到,我有多爱你。
***
姜言睁眼的时候,上午十点。
她裹紧被子翻了个身,似乎压到了什么,再一抬眼,是他放大的俊脸,带着吟吟笑意,“醒了?”
“嗯。”把他的手从腰间抽出来,“早上好!”
他回一句“早上好”,陪她侧躺着,不过并没有像她一样往被窝里钻,他穿着薄薄的家居服,连被子也没占一寸。
姜言朝他的方向移了移,说:“进来呀,外面多冷呢。”
“不了,”他又帮忙掖了下她的被角,“会有冷风进来。”
所以他就这样穿戴整齐躺在她旁边一个早上?!
姜言:“你什么时候起床的?”
“七点。”
“然后呢?都干了什么?”
顾盛宁:“穿好衣服洗漱,熬了粥,然后在这里,等你醒来。”
他说的十分顺畅,就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突然觉得浑身都冒着暖意,姜言伸手,摸摸他的脸,“等很久了吗?”
“也没有,我看着你,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就像才刚躺下,才看了一小小会。”
“为什么不边干活边等我呢?”姜言继续问。
“你昨天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我,今天第一眼看到的也要是我,这是一个连贯的过程,说明我们都没有离开过对方的视线。”
“而且有些事,不能分心。”
这一整个上午,姜言的三步之内必有他,甚至到了上厕所也要跟的程度。
她觉得有必要好好谈谈突然这么黏人,其实也不算突然,毕竟有大事件发生,不过他确实紧张过了头。
当他第五遍问她有没有不舒服的时候,姜言觉得这是个好时机。
“没有网上传的那么痛,就像,就像跑了两个八百米一样。”她其实想表示自己没有太大问题,不用像伤残人士一样被照顾。
谁知顾盛宁听了慌得很,“你平时跑几步就喊累,还两个八百米,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