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出来了,听着。”
“哇,你好厉害啊!”
“少给我贫,这套卷子做不完今天就在图书馆过夜了。”
“人家图书馆十点就闭馆的。”
叫祁冉啊……
不自觉笑弯了眉眼,又多看了那人两眼。摸了卷子出来,不经意抬眼,对上肖博衍和程牧扬探究的眼神。
不大自在,轻咳一声:“看什么?”
“该问你吧?看什么呢?”
“没。”
肖博衍环手坐着,看破一切的样儿:“那神情,分明是惦记上哪家姑娘了,说出来,哥哥们给你把把关。”
陈卓耸肩,从杨初南笔盒里顺了支钢笔过来:“没有的事你让我说什么?”
程牧扬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打进门就怪里怪气的,就是那边那位呗,还想瞒过谁?”
凌喻安埋头做题也不忘掺和一脚:“祁冉啊?想不到卓哥喜欢这种调调。”
“做题做题,八卦什么?”
肖博衍却一拍桌子,一脚踏上木椅,继续他的青春理论:“喜欢就去追啊,趁年轻,划船不用桨,全靠浪!不疯狂,枉青春!”
被程牧扬捂着嘴巴按回座位上:“轻点声儿,又想被人请出去?”
杨初南摇头,眼睛盯着复杂难解的几何图:“把那点儿歪心思放学习上,就不会老被请去办公室喝茶了。”
肖博衍掰开哥们儿的手,不服气:“我不照样在尖子班呆着?天赋这东西,羡慕不来的。”
杨初南但笑不语。
消停没两分钟,肖博衍又咬着笔头瞅陈卓:“不是,你真看上她啦?”
陈卓没答,笔却没再动过。
程牧扬便笑他:“一见钟情,可真够俗套的。”
“没文化了吧?”肖博衍干脆搁了笔,大有好好上一课的架势,“《牡丹亭》看过没?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阿卓这年纪,对个把姑娘上心,也是正常的。”
陈卓说:“少他妈胡说八道,做你的作业。”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程牧扬扬扬眉梢,提醒:“不是最好,教师子女,少惹为妙,别到时候成绩下来了还怪你头上,有理说不清。”
“……知道。”
☆、奇怪的她
“祁冉啊,是个奇怪的人。”堪堪保住文尖班最后一个名额的陈诚,这么评价他的新同学。
每月一次的家庭聚餐,陈诚话痨本性尽显,美名其曰活跃餐桌气氛,其实只是将学校的奇人罕事串一串,一股脑都抖落出来,过过嘴瘾。
陈卓被老爹支使去端盘拿碗,最后一个落座,困扰他近一周的名字,轻飘飘飘进耳朵里,入口的椰汁瞬时索然无味。
指腹摩挲玻璃杯壁,低头与大花盘里的蒸鱼大眼瞪小眼,状似无意:“怎么说?”
有人搭话,陈诚自然是乐意的,拉了凳子,做到他哥边上,撸起袖子,大有谈他五毛钱的意思:“她来我们班也个把月了,从不主动和人搭话,有人找她聊天吧,也只是敷衍应付两句,真的就两句,毫不夸张。说是清姐的女儿吧,其实长得一点儿不像,好像关系也不好,从没听她喊过一声妈。”
又摇着头自我否认:“不,不对,好像也正常,别说喊妈,就是说话也不常有,有两次课上点名,起来答了两句,声音还蛮好听,挺独特的,一下就记住了。不过说来也怪,你弟我这交际能力,她能一个多月不和我说话,也是能耐。”
陈卓掀起眼皮,瞅了猴孩子一眼,并没有多余想法,那人却扔了筷子表示不服:“什么眼神?你不信?不说同班同学,就门口那几个老头,也和我熟络,迟到那么几回不被拦下的,就说你还见过谁?”
“您厉害行吧?”
陈诚说他不走心,又叨叨了两句,话题绕回祁冉:“不过那女的真挺厉害的,课不怎么来上吧,月考成绩还高得要命,你是没瞧见林苏她们几个的嘴脸,那脸绿的哟,早看不惯那群拿成绩充老大的,大家伙都喜闻乐见。”
“不怎么来上课?”撇去冗长的描述,陈卓挑出疑惑。
仰头喝去半杯可乐,陈诚鼓着腮帮子点头,着急说话,咽得狠了,呛得面红耳赤,好一阵缓和下来,也收不住嘴:“是呀,尤其她老娘的课,就见她来过两次,说来也怪,人家月考分儿最高的就是语文,一百四十七,作文满分,都扣在阅读上了,还是因为有不成文的规定,阅读和诗词分析不让打满分,你就说牛不牛?诶,我们高三的难度,你们高二的小鬼头怎么能理解?”
陈卓本不想和他争,又看不过他那嘚瑟的样儿:“那么能耐当初不选理科?”
“你怎么一把年纪还有这种偏见?老觉着我们文科死记硬背就能拿高分,就问你权利和权力的区别你能答上来不?三圈环流是什么你知道不?怕是朝代也只知道唐宋元明清吧?”
“……您继续,我安静呆着总行?”
陈诚冷哼,得意忘形,再含了半口可乐又呛了一遭,咳了一阵,仍不知道消停:“不过都说她老娘私底下给她透题了,好多人在人背后说闲话,其实细想想,都站不住脚,就是语文她真提前背了答案,人家数学还一百四十五呢,总不能说数学老师是她爸。”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尽听混小子在耳边聒噪了。
陈卓随便扒拉了两口,就说要赶作业去,拿了罐冰可乐上楼回房。
陈诚紧随其后,趴在书桌边,眼巴巴望着他:“哥啊,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