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打横抱起就要出门。
“放我下来!”晨晓一惊,挣扎着就要下地。
“你别闹了!”她的挣扎太过无力,被他轻而易举地制止,“你自己清楚你是否还有力气走回你的春菲园。”
“斗篷穿上。”她实在无力,又想起他的身子,妥协道。
他无可奈何,将她放下披上斗篷复又抱起她,想了想道:“要走也不急于明日,待你病好了再说罢。”
她没有回应,已然靠着他胸口昏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正在努力码字中,写文如同蜗牛爬,大家见谅。
☆、初显端倪(2)
第二日竟然下起了雨,细密雨珠夹杂着雪花,再度打湿了好不容易在积雪融化后被风吹干的地面。男子无声地站在待晓亭内,天还未亮,漆黑的夜色笼罩之下,唯有雨滴不断落下的声音。
“公子,三少爷回来了。”
苏苏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他拿着那支玉笛,笛身在寒冷的凌晨也变得冰凉,在这漆黑的夜色中黯淡无光。
“二叔那边呢?”良久他才开口,音色冷淡,“柳策也算得上是他的得力助手,可他当时说放弃便放弃了,壮士断腕,我都替他心痛。”
“听说昨日唐二小姐已经动身前往西域了。”苏苏有些迟疑,“公子,若是西域那条线路被斩断,我们将会陷入死境!”
他把玩笛子的手顿了顿,眉目间已然多了几分冷厉:“唐漓。”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我便让你,再活一段时间!”
苏苏明白他已做出决定,便不再说话,沉默地站在他身后,忽听他道:“青熠既然回来了,就随他去吧,难为他在外奔波那么久,他若出事,二叔会心疼的。”
“是。”她应道。
“等天亮了,着人去把凉州最有名的大夫请来。”他转身走出亭子,苏苏忙撑了伞为他遮雨,他看了一眼她握住伞柄的手,忽然道,“苏苏,你可还记得你幼时的事?”
苏苏摇头道:“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姐姐在人群中拉紧我的手,只是人实在太多,我们还是被冲散了。”
“这样多年,你姐姐若还在人世,只怕也已经嫁人生子了。忘忧蛊的功效太强,当年也只得那一瓶解药,只可惜我没能拿到手。”他极其惋惜,“倘若你能想起往事,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我就这样跟着公子。”她低声道,“能在公子身边,是我的福气。”
“傻孩子。”他笑,“你如今长大了,怎么能一直跟在我身边?我时日无多,而你的未来还长。”
“公子不许胡说!”苏苏急忙打断他,“公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好人有好报,我相信公子能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吗?”他去看伞外漆黑的天幕,远处的重山静静伫立,那样遥不可及,“那就借你吉言。”
晨晓醒来时雨已经停了,屋内十分闷热,她身上又盖了厚厚的被子,几乎要将她热晕,后背早已被汗沁湿。她掀开被子起身,手脚终于不再有昨日的无力感,只是身子仍虚,懒懒提不起劲来。
“晨姑娘别动!”一旁有个小丫头连忙扶住她,“大夫说了晨姑娘要好好休息两日,不可劳心费神。”
“你家公子呢?”
那丫头面生,想来也不曾见过她,初初听她声音被吓一了跳,好在她反应快,急忙回道:“姑娘说的可是大少爷?大少爷被二爷叫走了,很快便会回来,姑娘安心休息便是。”
“二爷?”
“二爷便是家主的弟弟,想来姑娘没有见过,二爷和三少爷今天凌晨才从府外回来,家主特准备了洗尘宴,只是姑娘病重,所以未曾请姑娘前去。”
晨晓“嗯”了一声,见那丫头机灵,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婢子唤作茵茵。”
“茵茵?你与苏苏姑娘的名字倒有些相像。”
“府中所有婢女的名字皆以草药作名。”茵茵低头答道:“苏苏姑娘却与我们不同,她的名字是公子亲自取的。”
晨晓又“嗯”了一声,道:“你先下去罢。”
茵茵见她脸色苍白,想了想叮嘱道:“姑娘多注意身子,大少爷的身体还要多仰仗姑娘。”
“我知道了。”她道,“你先下去罢。”
初春的雨十分金贵,虽说这一场雨将春日将将露出头的温暖冲刷殆尽,那些草木的嫩芽却渐渐开始萌发,终于有了一些春天的气息。
晨晓独自走在静寂的府院中,远处那一簇翠竹在风中摇曳,经过一夜雨水的冲洗,更显青翠。她的手中是一支竹笛,做得颇是粗糙,只有末端缀着的流苏将着笛子衬得乖巧了一些。
她沿着小径绕过众多家丁护卫,走到陆青烨所居住的夏风苑后,那里是陆家的禁地,陆家家法严苛,无人敢擅闯。笛声幽幽响起,片刻之后,女子翻过院墙,轻身落在她面前。
“少主。”
“悯月姑姑。”晨晓道,“可查出什么?”
“少主的嗓子……”那女子听见她声音,十分关切。
“无妨,前两日发烧烧坏了,过几日便好。”
“是。”悯月道,“属下此次跟踪陆卓瀚,什么都未曾发觉,此人太过警觉,姐妹们险些被他发现。”
“自身安危为重,若被发现迅速离开,不可停留!”
“属下明白!”悯月有些迟疑道,“属下可要抽调一些人来护卫少主安全?”
“不必。人多反而对我们不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