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唇相讥,幽幽道,“去啊!你前脚去我后脚就去。我也要同嬷嬷说,说你和表叔不清不白,搂搂抱抱!谁怕谁啊!”
“你!……”崔令令气的说不出话来,想不到她竟然还有这招。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另一边儿,谭雪颜一行人待暴雨停歇后,紧赶慢赶的回了城里。两兄妹商量一番,毕竟姑娘家的被人撸了去,这是有坏名声的事情,给随行的丫鬟小厮下了下了令不准说出去,恰好谭学远也未曾回来,对外只是说还有些私事,他们几人晚些时日回来。
谭夫人脸色有些不大好,末了悄悄拉了谭雪颜过去问,谭雪颜强颜欢笑的安慰她一番,这才作罢。
只是,徐嬷嬷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看出来有问题。再者,两个小姐没回来,贴身丫鬟却回来了,面色有异,想想也知道是出了问题不便明说。在徐嬷嬷厉声质问下,绮罗哭哭啼啼道出了原委。
徐嬷嬷听了,当场腿就软了,还好被两个丫鬟扶住。谭雪颜自知瞒不过,主动过来请罪。
这日夜里,谭学海带了几名侍卫前去寻找。谭雪颜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担心受怕,便飞鸽传书给自家大哥送了信去。
那顶马车被人掀到了路边上,估计是挡了路。马车上的帷幕,坐垫,还有车顶上镶的饰品,已经被人洗劫一空了。还有马匹,也不在了,不知是被人拖走找个地方埋了,还是直接掀在某个路边水沟。
经过暴雨的洗刷,那地方的血迹已经被冲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凝固在路面,初夏天气炎热,引了一群苍蝇嗡嗡乱叫。
谭学海面无表情,让人在四周搜寻一番,看能否查到什么漏掉的痕迹。下午时,雨太大,可能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山里的夏天,野山蚊多,个头小,毒性却很强。几个侍卫也是那种小官之子,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排的上个头儿。这种公子哥们儿,都是养尊处优的,怎么受的起这等苦?
草草看了一遍,便过来敷衍。
夜里月光皎洁,洒在谭学海的脸上,让他看起来似乎有些惨白的感觉。他俯下身子正在查看路边的草丛,没抬头,“嗯。没查到那就再继续查吧!”
随行的有四个侍卫,其中有一个是户部侍郎的表亲,攀了高枝儿就有些得意忘形。同其他三人对了对眼,开口道,“这大晚上的能看见什么?黑灯瞎火的。还不如早早回去得了,二少爷,我定了百花楼的包间,咱哥儿几个去玩玩………也不迟…”
其他几个人没说话,点了点头。谁愿意在这儿瞎晃悠,净耽误时间,还不如去乐呵乐呵。
谭学海带他们出来时,没明说找的谁,只说是有一桩案子,事关紧急。
查案这事儿,归官府管,实在不行,就上报,他们是锦衣卫,八竿子打不着的。自然做的也不尽心,敷衍过去就行,
谭学海抬头,声音不大,得努力听才能听清。“那,你们又何必过来?”他没强求,只说了需要人手。那可是他们自告奋勇要过来的。
那人奉承,“谭二少说笑了,这不是二少爷有需要嘛……”
谭家现在可是皇帝的亲信,是朝臣巴结的对象。能在嘴里含着,绝不用手捧着!能和谭二少打好关系,那不比其他顶用多了!
谭学海眼眸深邃,似是同意他们的说法一样,慢慢的点点头,那便回去吧!
那几个人听了这话,喜形于色,尤其是那个开口的侍卫,更是笑的合不拢嘴,都搭上谭二少这棵大树了,能不开心嘛?喜笑颜开的狗腿,“二少,那咱,走吧?”
“不急!”谭学海摆手,“先不急,你们先走吧,我同这刘侍卫说说话。”他指向其他几人。
那几人有些不情不愿,但不敢多言。那刘姓侍卫格外开心,连着说了几声,“走吧,走吧!我同二少有些事,你们先去,百花楼报我的名字就行!”
谭二少有话单独与他说,莫不是……那刘姓侍卫越想越得意,搓搓手凑上去,笑嘻嘻的表忠诚,“二少,您有什么直接吩咐,我刘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刚刚不还傲气的很,这等寻丝求索的事都觉得是屈才了嘛!谭学海又俯下身子去看路边的杂草丛,“噢?是吗?”
“自然是,自然是!”刘文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
“那…我要你的命,你可给?”谭学海终于起身,手从杂草丛里收回来,似乎带起了个东西。月光不比日头,看不太清楚。
刘文讪笑,摸了摸鼻子,“二少…您这话……您说笑了…”
“给不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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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完架一时没话说,纠缠在一起又不是办法。唐子欢开口,“你放开我!”
“你先放!”
“不行,我要是放了你不放怎么办?”
崔令令暗骂,死丫头,竟然还长本事了,和她讨价还价来了不是?“那我们一起放!”
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终于分开。崔令令气急败坏,正想要偷袭,唐子欢突然幽幽道,“令令,就你这个样子,表叔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说完,抬眼上下打量她,“要胸没胸,又没我长得好看,到底是喜欢你哪儿?”
“你!”崔令令气的咬牙,妈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唉,不过,也说不准!没准儿表叔口味独特,就喜欢你这种贫乳呢!”边说,还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瞥她的胸前!
崔令令要爆了!她要爆炸了,最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