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必在大贯面前避嫌了,可以马上与秀秀成婚了,我恨不得一觉醒来就跨过这个月的时光。
虽然秀秀不是大家闺秀,但我想堂堂正正、规规矩矩的与她成婚,不让旁人说了闲话,这样看来婚事还是有许多要操办的。于是我找到父亲,告诉他眼睛快好了,求他为我和秀秀主持婚事。
父亲果然很是欢喜的拍了拍我的肩,沉默片刻后又问我:“真的想娶秀秀吗?不是置气、不是愧疚吗?”
我坚定答:“非她不娶。”
父亲道:“知道了。”
我站着不动,没有听到父亲的肯定答复,我心中忐忑不安。
父亲又道:“秀秀是个好姑娘,为父不会亏待她的。”
我当父亲答应了,郑重向他鞠躬道谢。大概从未听我对他说过谢,父亲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道:“去罢。”
我几乎奔跑似的快走回院中,迫不及待的告诉秀秀这件喜事。恰好大贯也追着我回来了,我便将我和秀秀的事告诉了他。
大贯的声音听不出是喜悦、激动还是愤怒:“你、你们何时竟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们这样……”他结巴半天也没说出这样是哪样。
我道:“大贯,为我们高兴吧!我们三人永远不分开、永远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大贯呜咽一声:“那秀秀岂不是要成我的主母了?”
秀秀笑了一声:“怕了吧?后悔欺负我多了吧?”
大贯不吭声了,秀秀问他:“我又不会吃了你,你丧着脸做什么?”
大贯挤了句很是勉强的“你们要幸福”后便骤然跑走了。
我问秀秀:“你们怎么了?他怎地突然不高兴了?”
秀秀比大贯机灵多了,至少能给我个答案:“或许他暗恋着公子,不小心便失恋了。”
竟敢拿我打趣,小姑娘真是越来越……与我亲密了,呵呵。
往常都是大贯找我喝个小酒、聊个悲伤往事,今天他许久不见人,只好轮到我去找他。秀秀领着我在隔壁街上的小酒馆里找到他时,他已不知喝了几盅酒。见到我他嘿嘿笑道:“公子也来喝这掺水酒?”
我在他旁边坐下,对秀秀说:“你过个时辰再来接我们。”
秀秀走了后,我问大贯:“你我之间向来坦诚,你老实告诉我,你这醉酒为哪般?”
“我没醉,”大贯哼哼道,“这酒稀的很。”
我踢了他一脚:“别在人家店里乱说话。”
他忙应了:“不说了,公子叫我不乱说。”
“那你为何在这里独饮?也不叫上我?”
谁想他还是那句:“不说了,公子叫我不乱说。”
我气,估摸着伸手朝他头顶的位置一拍:“对公子可以说!”
这一拍,不想竟将大贯拍倒了,我听到咚的一声,大概是他脑袋猛地磕到桌上,急忙伸手去摸他:“大贯、大贯你没事吧?”
大贯不吭声,我摸到他鼻子,还有气,并且呼吸均匀,大概是醉过去了。
这下好,没想到大贯醉的如此快,而秀秀要一个时辰后才来。我可以背着大贯,可没法摸回宗府。我又不好意思开口叫陌生人帮忙,只能干坐着等秀秀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不耐烦等了,索性去拍大贯,叫醒他回家。
大贯哼哼唧唧的就是不醒,我又等了片刻,听到他嘴里溢出一句清晰的话:“以后没有秀秀吵嘴了……谁都看不上我……”
我愣了愣,顿时有些心疼他,便让他继续睡好了。
我心里闷闷的,一下想着怎么安慰大贯,一下又想着怎么才能避免他伤心,迷茫着是否还要执着于将大贯留在身边。又不知过了多久,大贯竟然自己醒了来。
“公子,您怎么在这里?”
“来找你回去啊。”
“怎地不叫醒我呢?真是的。您等多久了?”
我哪里知道多久,只好说没多久。
“那走吧!”大贯将铜钱拍在桌上,过来扶我。
我们并肩走在街上,大贯问:“您怎么来的?”
我说秀秀带我来的,我让她再来接我。
“怎地天黑了她还敢送您出来?”
天黑了吗?我说怎么街上人声稀少。怎地秀秀这么晚不来接我们?
我没敢告诉大贯我等了他近半日,只好转移话题:“你喜欢秀秀?”
我以为大贯会否认,谁知他道:“喜欢啊,谁看着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出落成一个窈窕美人都会喜欢的吧?”
秀秀长什么样,我至今模糊不清,倒也不好说什么,正编织些什么话来安慰大贯,他却又道:“禁不住有种我家小妹初长成的欣慰啊!如今看来,公子真是远见,您给她吃的肉都没白吃啊!”
我担心他没说实话:“大贯,你要是难过可以打我几拳,然后我们照旧做兄弟。”
大贯又没头没脑道:“公子,您还记得以前街对面有个豆腐铺子、他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