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度应该有所差异吧?”
慕远志苦笑:“尸身早就烂的不成样子,尸骨上仅有一点擦痕,根本看不出伤口角度什么的了。”
慕远志转头看向阿苏:“对吧,阿苏?”
阿苏点头赞同。
展越抱着双臂想了片刻,道:“我想去现场看看。”
明彦道:“好,我去通知高家,我们先出去罢。”说着,他就让在场诸人都签了字,然后收拾笔录簿子领着诸人离开府牢。
展越三人吃过午饭后,明彦来请示:“大人是坐轿还是骑马?”
展越要走过去,于是四人便步行到城北高宅。
“高家航运起家,拥有大小船只百艘,生意遍布永江两岸,”明彦为展越介绍,“家族里也出过官吏,但仍是经商为主,近几代人丁不旺,原本都很期盼高桧能够壮大家族。”
慕远志仰视高宅挂白的门庭,低声叹道:“期望落空了啊。”
阿苏则紧紧握住了双拳。
因为嫌犯之一是刺史公子,所以高家人对官府的人全不信任、没有好脸色。
“这位是京里来的廷尉史大人。”明彦向高家负责接待的管事模样人介绍展越。
高家管事看了看展越示出的符牌,冷淡道:“跟我来,不要乱走。”
慕远志偷偷问阿苏:“难道廷尉史是个很小的官吗?”
阿苏摇头:“我也不晓得。”
四人跟着管事拐过几重院子,来到较为偏僻的案发院落,管事卸锁开门,只见院里已经杂草遍地。
明彦已经来过几次,指着房屋向展越道:“外边这间是秀秀住的,隔壁是冒婆子住的。”
展越沿路细看,慢慢走进秀秀住的屋子。这是一间很简朴的屋子,只有家具用品,没有丝毫装饰摆件。
慕远志探头进去看了一眼,就立马缩了出去,嘟囔着:“什么也没有啊。”
明彦对展越道:“死者当时是躺在这里,撞的就是这个柜角。尸体搬走后,这里已经清洗过了。”
展越盯着柜子看了看,然后慢慢后退,没几步就靠在墙上。他蹲下身,伸手在地面摸索片刻。
“对,这里有匕首插过的痕迹。”明彦指着地面道。
“死者躺着的那边地面也有吗?”
明彦摇头:“凶器只有两寸,未能刺穿身体,故而没能在地面留下痕迹。”
展越慢慢站起,思忖道:“我们的审讯记录与你们之前的并无差别,可见不管是分开审问还是合并审问都是一样的结果,也就是说两个嫌犯之前有过串供……或许称不上串供,但对对方所为都详细掌握的。”
明彦轻叹了声:“是的。”
“让他们重复过犯案经过吗?”
明彦略微惊讶:“上午在府牢里不是吗?”
展越摇头:“要和现场一模一样才行。”
明彦迟疑道:“来这里?高家人估计会失控。”
“你们不能找间相似的屋子吗?比如我住的那间就可以。”
明彦立即笑:“那怎么行!大人您放心,我很快做到。”
展越再次强调:“要一模一样。”
“好好。”明彦满口答应。
明彦说到做到,立即在府衙在了间类似的屋子进行布置。屋子南面有门有窗,进门右边是桌椅,左边是卧床,床边窗下是衣柜,屋子北面除了个脸盆架子便是光秃秃的整面墙壁。
当狱吏领着秀秀和宗长吟进来时,惊讶的发现展越正躺在地面。
展越站起:“秀秀,你先来。现在我是死者,你推他前,你们的位置各是哪里?”
秀秀走过来,靠着北面墙壁慢慢跪坐在地上:“我当时被他推倒在地,高桧站在我前面。”
展越向她走近,离她一步外停住:“这里?”
秀秀点头。
“然后他拔出匕首,插在地上,”展越也从怀里拔出一把匕首,蹲下要插入地面,“插在这里?”
秀秀将展越的手臂移动两尺距离:“这里,就插在我手边过去一点。”
展越依言将匕首插入地砖:“插了这么深?”
秀秀答:“好像差不多,我记不太清了。”
两人相距很近,展越直直盯着秀秀,秀秀微微垂下眼帘。
“然后呢?”
“然后他站起身,想看我自裁了断。”
展越依言站起:“然后?”
“然后我就爬起来,”秀秀费力撑着墙壁起身,一边解释道,“当时我没有扶墙,两个月前我站起来更容易些。”
展越看着她,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
秀秀半蹲着,双手前伸:“然后我就推了他。”
展越问:“匕首就在你手边,为什么你没有用匕首?”
秀秀苦笑一下:“或许我只是想推开他、不想他伤害我,我还没想杀人。”
“推罢。”
秀秀愣了愣,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