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劲地赔不是,保证耽误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小时。江流萤还要再呛她几句,被乔颜拉去一边吃茶点,说:“等等就等等。”
江流萤冷哼:“就是看不惯他们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乔颜忍俊不禁,说:“可人跟人总是有差别的,要不然字典里也不会有阶级这个词了。怪就怪段明过不努力,细胳膊拗不过人家粗大腿。”
江流萤也笑起来,说:“我看你心态一直都不错,我就不行了,从小争强好胜。当年刚出道的时候,没人找我写剧本,我就自己憋着劲的捣鼓,好不容易挣扎这么多年,算是有了几部热剧傍身,又怕人说我只会天雷狗血,要写有深度的。”
乔颜说:“我也就是懒,懒得去管别人怎么看我。不过也不一定的,我经纪人就爱说我又想当又想立,证明我这个人还是很分裂的。”
江流萤笑得更厉害,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乔颜活到这么大,向来只有人说她面冷心硬,还是头一次有人说她有意思,一时之间很是感动。
两个人又闲扯家常,提到婚后跟谁住的问题时,乔颜说会搬去段家老宅,他奶奶和父母应该都在,至于他两个哥哥,她就不甚清楚了。
江流萤听得皱眉,说:“年轻人跟老人住一起,肯定是有问题的。平时看段三出手阔绰,成天拽得二五八万的,没想到居然连套房子也没挣下……”
她叹气:“男人就是不可靠,看来看去压根没几个让人省心的。你这位手里漏风没个数,以后要好好治一治他。反正下次见他,我是要好好杀杀他威风的。”
乔颜想说这是情有可原的,只是理由太过奇崛,她尽管憋在心里一直想找人倾诉,可每每一想这也算是自家先生隐私,就一直忍了下来。
这时候只能跟江流萤说几句场面话,什么跟老人住方便,什么他家里人很宽以待人。到后来,弄得自己都觉得心虚,想把话题岔开。
江流萤这时忽然朝她摆了摆手,说:“那试衣服的出来了,我倒要看看是哪来的大佛。”两只精亮的眼睛一眯,她微嗤:“原来是姜佳妮啊。”
乔颜顺着她视线看过去,确实是有个娉婷的身影,隐在欧式的拱门之后,光看身段就知道是个美人。
跟在后面的还有一位男士,身材高大,穿一身考究的黑色西服,头发梳得板正油量,侧脸一晃而过。
乔颜心尖一跳觉得莫名眼熟,想看清楚,人已经携着姜佳妮从另一道门出去。
江流萤这时发出特别清脆的一个“切”声,说:“姜佳妮也真是有本事,一路踩着男人走上来,你别说,还真有人前赴后继地吃她这一口。”
乔颜知道江流萤这人直率张扬,若不是事出有因,绝不会阴阳怪气的说人坏话。上次她跟姜佳妮的争吵还历历在目,这时候忍不住问:“姜佳妮是不是跟……”
江流萤连忙摇头,说:“不是,梁铮那人虽然可恶,也不是荤素不忌的。有些事情难得糊涂,姜佳妮的事情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越是神秘如斯,越是引得人浮想联翩。
下午试穿婚纱跟礼服的时候,乔颜时不时走神,先是想到每次姜佳妮出场,每次都有段明过在旁,再想到姜佳妮跟他交情匪浅,两人还当着她面拉过小手。
江流萤知无不言,偏偏每次遇见姜佳妮就话语含糊,莫非这事跟段明过有关,怕她这个孕妇情绪波动,所有联合起来诈她?
再仔细一想方才那人的身段,确实跟段明过相似,疑惑就像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到最后变成令自己也信服的论断。
乔颜在外吃过晚饭回来,一路走得杀气腾腾。
心里已经计划好一会儿跟段明过电话对质,想到他说话时可憎的嘴脸,恨不得立马磨刀霍霍,把他揪出来大卸八块。
楼道里的声控灯又坏了,她一连跺了几脚也没能唤醒光线,摸黑掏钥匙的时候,身边忽地一阵窸窸窣窣声。
余光只见一个黑影,下一秒,她就被一双手拉到怀里,死死按在墙壁上。
乔颜“啊”的一声尖叫,被身前人捂住嘴巴,黑夜里,他叹息一声,说:“是我,你这女人怎么一点情调都没有。”
乔颜想说你这是情调吗,黑黢黢里一声不吭冒出来,你这是变态。她将他手挪开了,公报私仇地往他身上一捶,问:“你没事过来干嘛?”
段明过忽然低低笑起来,先被自己逗乐了似的,半晌才说:“我来看看我孩子是不是真八周,总不能不明不白就被人给绿了。”
话没说完,肩上又是一拳。
段明过嘻嘻哈哈挡过,一手真的摸上她肚子,轻轻揉了两揉则侵略意图很强地覆上她胸。她原本就不平坦,几日不见,又更汹涌了一些。
乔颜胸腔起伏,克制不住加重的呼吸,感受到他手如燃火的引子,在她胸前轻柔的转圈,最后徘徊在下沿,用指甲轻柔地刮动她的皮肤。
月黑风高,乔颜还是看到他喉头滚动了一下。
自那里发出轻声的一下喟叹。
他很快倾覆下来,一手撑在她耳边,低头与她轻柔的接`吻。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应该猜到我要引出谁了。
第26章r26
看不见人时生气、看见人时卸甲的规律又大发淫威。乔颜没办法做到对段明过真正生气,特别是在看到他那张过分桃花的脸后。
她于是在厨房里将刀剁得咚咚直响,心里埋怨:你怎么这么没用,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