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存在,钟瑾聿提起,也想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指的是谁,但钟瑾聿对她解释,这代表着他一直在遵守他们当初的约定,“谢谢,我知道了。”
一场刑事官司结束后,钟瑾聿从法庭出来,就看见梁韧桓匆匆下车,“瑾聿,纪微行是不是在新加坡?”
新加坡突然爆发示威□□,正好是纪微行下榻的酒店附近,钟瑾聿立即打电话过去,响了两下就有人接了,正是纪微行的声音。
新闻属实,所以纪微行被困在酒店里,除了出入不便,暂时没有什么事情,钟瑾聿担忧,却也只能嘱咐一句,万事小心。
纪微行刚挂了电话,门铃就响了,打开,看见了早上偶遇的姚雁融。
“我可以进去吗?”
纪微行侧身让她进门,顺手给她倒了一杯茶,“姚小姐有事吗”
姚雁融收回打量房间的目光,接过茶杯,“没事,只是在这里我只认识你一个人,所以想跟你聊聊,纪总方便吗?”
纪微行也不问她为什么不跟同行的工作人员一起,她向来不会过问别人的事情。
“纪总害怕吗?”
知道姚雁融指的是□□的事情,“不怕。”
“如果有事,也不怕?”
“如果有事,怕也躲不了。”
“纪总说的有道理。”姚雁融轻笑,“其实我是怕的,谁会不怕呢,人啊,总是趋利避害贪生怕死的,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不过若是现在这样死了,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姚雁融这话前后矛盾,纪微行却只安静喝茶,不置一言。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闹一阵也就消停了,没有想到晚上的时候竟然戒严了,酒店住客很多,一时乱哄哄的,都在找酒店经理询问何时可以离开。
余宛西出发前生病了,跟纪微行一同前来的,是另外两个助理,一男一女,一个叫徐雅慧,一个叫丁子期。
徐雅慧毕业后就直接面试进入纪氏,几乎每天都在办公室,因为跟的人是纪微行,就连应酬都少,最多不过是去一些宴席酒会,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而且又是年轻女孩,才二十四岁,平时在办公室,大家也都比较照顾她,这次让她跟着出来,也是因为她一直很想向往新加坡,眼下这般情形,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也只有跟在纪微行身旁,她的心才能安定下来,就是丁子期安慰保证都不行,纪微行身上,总有一股沉着的气质,让人就算只是看着她,也不由心境平稳,所以只要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徐雅慧对纪微行几乎寸步不离,纪微行什么也没说,任由她在身边,忙前忙后,斟茶递水。
丁子期敲门进来就是看见这样的画面,若不是知道徐雅慧心思单纯,他都会觉得这尽心尽责已经可以上升到狗腿子的境界了。
看见丁子期,徐雅慧满怀期待,“怎么样了?”
丁子期耸肩,“还在戒严。”把手上的饮料递给她。
徐雅慧低声哀嚎,“那还要多久才能回去啊?”
丁子期把提进来的糕点放在桌上,这是下午茶,这两天因为出不去,每天就变着法找事做。“总裁……”
“外面出什么事情了吗?”纪微行问的是刚才门外的喧哗。
“听酒店的经理说,姚小姐一夜未归,不知行踪。”
“姚雁融?什么时候不见的?”
“好像是昨天下午,那时候还没有戒严。”
徐雅慧端着一块蛋糕正在吃,听见两人的对话,连忙说道:“姚小姐吗?我昨天看见她了,我还问她去哪里呢,她说酒店太闷,要出去转转。”
丁子期看一眼徐雅慧手上的蛋糕,“你不是说要减肥吗?这么吃,什么时候才能减下来?”话虽如此,却还是体贴地递纸巾给她擦嘴角的奶油。
“吃完再减啊,再说吃甜食可以愉悦心情。”
“歪理。”丁子期没好气,可是又隐隐有宠溺的意味。
纪微行心思一动,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难怪听说徐雅慧要来,他也自告奋勇跟来。
又一天,透过窗子往外看,霞光万丈,如此美景,若是可以到海滩走走,应当是十分惬意的,只是外头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唯一的好消息,是找到了姚雁融,听说她是被困在警戒线外,现在被安排住在别的地方。
钟瑾聿每隔几个小时就打一次电话来,就是半夜也不例外,准时得就像闹钟一样,纪微行什么也没有说,没有不耐烦却也没有多少欢欣喜悦,电话来了就接,然后说两句,就如寻常的电话一般对待。
被困了四天,第五天一早,终于可以离开,酒店安排了车送他们去机场。
登机,丁子期跟徐雅慧坐一起,纪微行坐另一边的位置,她的位置旁边,已经有人在看杂志。
见那人起身让她,纪微行道谢:“谢谢。”坐下,却看见了那人的登机牌,也看清了上头的名字。
冷屿?“不好意思,请问您是不是……台玺酒店的总经理冷屿先生?”
男人抬头看她,眼眸潋滟了笑意,“这位小姐认识我?”
纪微行伸手,“冷总你好,我叫纪微行。”
伸手握住,笑意加深,“纪氏总裁纪微行?久仰。”
☆、此去经年,关山千重远
宽敞明亮的机场大厅,旅客来往匆匆,或抵达或离开,行囊满满。这样的场景,纪微行已经习以为常,她的登机牌上,写的是常旅客,来回往返,不过是从一处到一处。
只是从来,没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