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会后悔……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好吧。”我叹口气,“沐涟姐姐,你一定要幸福……”
“这都要感谢沐漪妹妹,若没有她那天提醒我,我怕也无法下定决心。”沐涟道。
我听完却是目瞪口呆。沐漪为何要这样做?
“沐漪劝你的?”
“是啊,她告诉我哥哥很不容易,哥哥本可以将我嫁到长齐去和亲,但是他没有,他是真心为了我,所以我不能辜负哥哥的恩情……”
我一时有些混乱,迷茫道:“沐漪……是沐漪这么说吗?”
“她言语诚恳,看得出也是真心为了我……”沐涟摇摇头,“这么多人都是为了我好,我怎么能不识抬举呢?”
我咬唇不知该说什么,沐漪不是爱慕常月吗?怎么会这样?
“沐涟姐姐,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沐漪妹妹……”我急着想找沐漪问个清楚。
“好。”沐涟点点头。
过去的路上,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就算沐漪不告诉别人她喜欢常月一事,却也不会这么坦荡的劝说沐涟吧……
我到她宫的时候,她正在看书,见到我来了,赶忙起身行礼,“凉睿恭迎王后。”
我摆了摆手,“和我何来这么多客套,宫中就我们几人,都是一家人,无需这些繁文缛节。”
“鸾哥姐,你怎么来了?”她两个眼睛肿着,却笑的甜甜的。
我叹了口气,这个丫头,“漪妹妹,我且问你,是你劝涟姐姐,让她回心转意愿意嫁于常月的吗?”
沐漪眸子垂了下来,喃喃道:“是。”
“漪妹妹……这、这又是何苦?”
沐漪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苦笑,“不然……还能怎么做?”
“你无需对自己这般苛刻。”我拉过她的手,“好妹妹,你的苦,我都知道,可我却帮不了你分毫……”
“鸾哥姐,你是知道的……涟姐姐不喜欢月哥哥……”沐漪轻声道,“我、我也是为了月哥哥好……更何况,月哥哥那样爱恋涟姐姐,定然会让涟姐姐幸福的吧……我、我没有什么……”
我又是长叹一口气,“唉……日后,你有什么打算?”
沐漪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打算,幸好我还未及笄,有些事还不想操心。”
“也好,你先安稳的过一段日子吧。”我看着她的眸子,“不要整天悲伤了,沐漪,你本不是这样的。”
沐漪闭上眼睛,哀道:“年岁愈大,烦恼也愈多……”
我听了心里很难过,劝道:“你就安安心心生活,多想些高兴的事,那些悲伤的便不要再想了……既然没什么缘分,就要早日想开呀……”
“我知道了……”沐漪很努力的笑了一下,“放心吧鸾哥姐姐……我会努力让自己开心起来的。”
我如何放心呢?她这么傻……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起身,拍拍她的手道,“我先回去了。”
“凉睿恭送王后。”
从凉睿宫中出来,只觉晚风微凉,我缓缓往宫里走着,蓦然抬眼,只看得月儿圆圆,如玉盘一般莹润。
我叹了口气。
宝钗聪明的问我,“帝姬可还在为凉睿帝姬的事伤神?”
“是啊……我不明白,她既爱那人,又怎么会……”
宝钗也叹了口气,“这世间痴男怨女,都因一个情字。”
“若是我爱沐春,而沐春爱着别人,我会劝那女子嫁给我的心上人吗?”我迷茫道,“我……我会吗?”
“帝姬,何苦想这个……”
我思索片刻,又是叹了口气,语气却十分坚定,“不、我不会。我到底还是自私的……”
“这才是帝姬的幸运,所望良人便是枕边之人,护己之人乃是思慕之人。这世间难有这样完美的事情。”宝钗笑道。
我复抬眼看向月亮,悠悠道:“千家万户仰头看,只是心境都不同……我记得你家乡那里有首民谣……”
“是了,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宝钗轻声道:“帝姬既然知道这份幸运千里挑一,便定要好好珍惜啊。宝钗是看着帝姬长大的,不希望帝姬也受那般苦的情伤……”
我突然抬眼道:“宝钗,你今年已经二十六了,还没有遇见良人……如今已是无法再拖……都是我连累了你……”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宝钗温婉道,“像我这种伺候帝姬的宫女,只觉得今生能服侍天家乃是修来的福分。更何况宫女一入宫,本就永生不得出,我早在进来的时候,就有了准备的。”
“宝钗……”
“宝钗很感激大周王宫,当年父母穷困潦倒,不得已将我卖入宫,我入宫之后,就有了俸银,从此之后,父母有了钱治病、买房、置地,还找人给我兄长说了媒……”
宝钗眉宇之间平和安宁,我却是越来越听不下去,“那这么说,他们卖了你,自己过好日子去了,而你的一生,就葬送在王宫里了?”
宝钗许是从未如此想过,惊道:“宝钗是他们的女儿,父母如何对宝钗,宝钗都该结草衔环以报生养之恩。”
我心里摇摇头,不该是这样的,恩情是要报,但也要想想自己……女子的命在这世上贱如蝼蚁,我生在帝王之家,故而不显,若是穷苦百姓家,女子的苦楚非常之多。
“帝姬,我们回去吧。玉珠给您备着的燕窝这会该晾凉了……虽然显歌夜里凉爽,但最近几日也是燥热,仔细身体才是。”宝钗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