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没有认出你?”
“应该没有。他是镇西将军的人,属下不敢伤他,可是……我与他毕竟常年共事,万一被他猜到些什么……”
司马越不以为意的笑,“知道又能如何,我还怕她不成。反正……她的心也不在我这里。”最后一句话不知道他究竟是说给谁听,笼子里的五彩鸟扑棱棱着翅膀拍打金丝笼。
“你也想出去?”司马越的笑变得有些嘲讽:“一只鸟,也想飞出本王的手心。”
郭赟原本还打算歇一两日再启程回东都,可是郭驿的信来得突然,她怎么也没想到,慕容陵竟会对王衍下手,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利益曲折。
“阿赟。”裴绍的怀抱太过温柔缱绻,颍川的日子又太过平和,她有些不愿意回东都,不愿意去过问那边的事情。可是出事的毕竟不是别人,是王衍。
“九郎,我头疼得厉害。”郭赟揉着脑袋倒进他怀里,裴绍顺势环住她。
“慕容陵究竟在出些什么幺蛾子,阿驿又怎么会跟着王衍去了西燕,他信上只说丞相受伤,要我速回东都。哎,我猜也猜不出些什么。”
裴绍垂眸,抚了抚怀中人的背。
“想必是死里逃生吧。”
郭赟抬头:“九郎怎么知道?”
裴绍了然道:“王丞相去西燕,会是去找谁呢。”
“除了慕容陵还能是谁。”
“孤身一人只带着你的副将,不远千里去找他,为了什么?”
郭赟不由得从他怀里坐起来,神色无言得凝重起来。
裴绍继续推测,“常山王并不是这等鲁莽之人,你与他是旧相识了,这样明目张胆的事情,你觉得会是出自他手吗。”
“不可能。”郭赟摇头:“慕容陵心思缜密超乎常人,这种一目了然的事,不太会是他的手法。”
裴绍轻笑,神色却不见得轻松。
“丞相去西燕,有损谁的利益,谁就是幕后主使。”
这话已经没有必要说得更明白,郭赟站起来,低头看向裴绍:“九郎,我们该回去了。”
裴绍牵住她的手:“好。”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愿意再离开九郎。九郎,也不要再推开我,好吗。”
裴绍含笑,“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郎君有自己的坚守,我也有我该做的事,待东都风平浪静,你我二人皆两袖清风之时,就归隐君山,从此一生一世,只陪你看君山的落雪。”
“你还记得。”裴绍回想起她年少时央求自己带她去看君山落雪,可却从来没有实现。“今年此事若能平静,我就带你去。”
回东都回得匆忙,和裴绍两人进了洛阳就分离,裴绍入宫寻司马晏去了,郭赟则是先行回了傅园。
看到宋伊郭赟先是一愣,宋伊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毫无先前的傲气,低眉顺眼地向郭赟行了一礼。
“将军,打扰了。”
郭赟抬了抬手,终究还是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你……王爷知道你在这里吗?”可别又是逃出来的,届时又要郭赟白白受气。
“回将军,想必是知道的。”
“想必?”郭赟笑出声,不明白她这又是在搞什么鬼。“你最好别连累我,否则,我这里可容不下宋姑娘这尊大佛。”
宋伊仍然是低眉顺眼的样子,搞得郭赟也没兴致再搭理她。
问起了卫若兰,卫若兰才不甚在乎地告诉她:“她来了有一两日,说是无处可去,求我收留她,我便没再管她,你若觉得碍事,打发了便可。”
闵娘却在一旁嘀咕起来:“这姑娘好生可怜,瘦的像没骨头似的,家里也不缺一口饭,既然都是故人,两位女郎何必如此薄情。”
“闵娘,你不懂。”
卫若兰却在一旁打断了郭赟:“闵娘说的是,咱们就留下她吧。”
郭赟本来也是没有意见的,只是怕卫若兰见到她不愉快,如今若兰自己愿意收留她,郭赟自然没有意见,怕只怕,司马越又要责怪她。
“郭驿可有回来过。”
闵娘这才想起来:“说来也怪,这孩子自你走后也没再出现了,我还以为他随你一道去颍川了。”
郭赟已经知道他是去了西燕,“我是说,最近这几日,他可有回来?”
闵娘摇头,“没见到,怎么了。”
“无事。”
卫若兰看向她,洞察世事一般,“出什么事了?”
郭赟扯着嘴角笑了一笑:“没有什么大事。”
“听说王丞相带了一身伤回来,至今未醒,你可要去看看?”
“至今未醒?!”郭赟有些震惊,只知道他受了伤,却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竟然是冲着他的命去的。
慕容陵远在西燕,却急得团团转。
“这个司马越可真是可以,好一手栽赃嫁祸,这下本王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殿下不必忧心,他既然要同殿下联手,想必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慕容陵冷笑,“他当然不会,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只是惨了我,王衍也就罢了,郭赟那个草包要是也真以为是本王做的,才真是棘手。”
郭赟的势力大多还残留在青州,她挥一挥手,西燕边界就不得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喵。天使们早,祝心情愉快。
今天继续安利一首歌啊,小时姑娘的《爱殇》,名字很土对不对,是的一开始我也是拒绝的,歌名里有个爱啊殇啊什么的都是很杀马特的既视感啊摔!然而,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