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尽最大努力去把人给他找回来。
时间就这样一晃,一周过去了才得到她的行踪,她去了马来,据说那个华人富商邀请她过去的。
高希嘴角又一次浮现轻蔑地笑意,在这阳春三月,令人如芒在背。纪如璟没来由打了一个寒颤,忽然有些同情起黎落来,这种同情心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黎落在第三天出现在机场,一现身立马被高家的人带去见高希。
这一天高希正在开会,黎落被带到高氏大楼对面的寒武纪咖啡厅。也不知是不是长途劳累的缘故,黎落看起来很憔悴,人也没精神。她不清楚高家的人找她为了什么,难道他们知道了什么,又或者要求她离开,不拿他们分文?
黎落落寞地笑了下,她确实喜欢钱,但也不至于看到钱就什么也不顾了。她很清楚,高旻文病倒了,她那把庇护伞也塌了。麻烦不来找她,她还没傻到去自找麻烦。高家,把她当人看的也只有高旻文,当时答应他的求婚,一半也是感动于他对自己的好。像他们这种人,要么潦倒一身,要么挣到钱换个地方,买房买车,开个店,然后找个普通的男人嫁了。所以,高旻文不在乎她的过去,一心为她将来打算。劝说她重回学校,知道她喜欢跳舞,还给她报了舞蹈班,甚至还在一家颇有名气的舞蹈培训学校给她找了一份兼职。黎落很感激他,而以后,以后再不会有人这样对她了吧。
她搅拌杯中的黑咖啡,太阳透过窗棂,尽管只是三月,阳光却很毒辣,晒得她脸微红,额头泌出细细的汗珠。
接她的人,站在她身后,弄得她很不自在。
坐了片刻,她打破沉默:“你们老板什么时候来。”
“老板在开会,黎小姐耐心等待。”对方口气完全公式化,淡漠的声音几乎没有起伏。
黎落继续搅拌咖啡,忽然间就明白过来今天找她的目的。这个高希,她是有见过的,不过那时她没嫁给高旻文,后来嫁过去了,他连婚礼都没参加,高家亲朋没人参加。她听高旻文提起过,寥寥几句话。黎落知道,高旻文最器重他。也对,金融界的天之骄子,高氏最有竞争力的继承人。这样的成绩和地位,就连她都要忍不住折服。
高家不待见她,他不待见她,也可想而知。她呢,不过他父亲娶来败坏名声的女人,对于他们来讲,钱花在了她身上,自然要精打细算,物尽其用。
这就是资本家的本质,而她何尝不是有自己的打算,不然何必嫁高旻文。
手机就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响起,她望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已经疲劳到没有任何力气去接听。身后的人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黎小姐,你还是在老板来之前把该处理的事处理干净,老板最不喜欢浪费时间,尤其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黎落咬咬下唇,终于接起电话,电话来自夜总会的好姐妹白露,她声音嘶哑,刚哭过的样子。
“落落,告诉我你在哪儿,你回来了没有,我跟你说,你要还在马来,就不要再回来了,永远不要回来了。”
黎落盯着眼前的咖啡,背后有些发凉,手也不由有些发抖。她不是没想过,走了就不回来,但她又能去哪儿,何况她还没离婚,高家财大气粗,能让她一走了之吗。
“落落,你听见没有啊,高家的人到处找你,他们太可怕了,现在高旻文成了那样子,没人保得住你的。”
“很抱歉,让你担心了,我确确实实回来了。露露,我能逃到哪里去,他们一手通天,如果想我死不费吹灰之力。但我好歹也是高旻文的太太,我想,他们还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可你不要忘了,落落,现在有一种传言,他们都说高旻文不是因车祸昏迷不醒而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而最有可能下毒的……”白露讲不下去,她也不相信。然而,那些言论她不敢想。最亲近的人,只有最亲近的人才有机会下毒,可分量掌握不到火候,人没死成,引发其他症状。
“我也听说了。”
“那你还回来。”
“如果我不回来,就说明我心里有鬼。我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就不能回来?我不能白白担了这个罪名。”
白露为她着急,骂她:“你这个傻瓜,就算不为了担这罪名,你也不能回来,你回来还能有全尸吗,他们会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你。就算不是你做的,你解释也没用,他们横竖就看不起我们这种人。你也不想想,那老头为了娶你,高家上下闹成什么了,高家谁不把你看做眼中钉肉中刺的,现在机会来了,不把你拔掉他们就不姓高。落落,我敢用我人头担保,你就是回来送死的。”
“就当我欠他的。”
挂了电话,又等了很久,高希都不出现。黎落等得有些不耐,上一刻还晴空万里,这一刻就乌云密布,雷电交加。还真应了心情,黎落寥寥地想。
她真就别无选择吗,还是从走上那条路开始,就已预料到了结局,所以也就不去费尽心思逃开,因为她根本就逃不开,他们不会放过她的,除非出现奇迹。
她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可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窗外的雨声略有息止,冷风一吹,她缩了缩脖子。
在未知的去路上,等待,变成了一种永无止境的煎熬。
她不知道未来的命运会如何,会不会像这一场突来的暴雨。
☆、第二章
一直等到暮色渐来,华灯初绽,她问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