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掌而笑,“真是没让我失望,你反应还是那么快。若我告诉你,从你一下飞机,被人绑架,我就派人跟着你了,你相信吗?”
子叔并未感觉太大的惊讶,以秦观的能力,什么事情办不到。
如今回头想想,他出现的时间太巧,似乎是放任事情发展到他认为可以的程度他才出现。
只是
看到子叔沉默,秦观又笑意满满的在火中添了一把干柴,“而且你被人绑来这的消息还是我透露给他的,否则,你以为他怎么会在那么快知道你的位置?”
子叔依旧沉默,只是心中隐有一股暗火丛生。
她不管他既然目睹了一切,却为什么迟迟不出现,只是她没想到秦观竟然冷血至此。
“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带走?”
秦观懒洋洋瞟了她一眼,勾唇笑道:“他被人带走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义务去救人?”
“你”
她早知秦观性情,他是他人的性命于无物,从不做对自己无益之事,不做于自己无干之事,当时通知十六她的消息,也不过是想看她和他是如何反应。
如今戏散了场了,他的目的达到,十六的生死自然与他无关。
他注视着子叔瞬息万变的情绪,看她一双明眸刹时如涌暗火。像是对他的举动气愤异常,然不过须臾,她的明眸又如死水一般。秦观心里不觉欢喜,兴味更浓,“你不气我明知你被绑架,却不出手相助?”
子叔语气疏淡的说道:“不敢劳烦.”
轻笑一声,秦观斜睨着他,“那你是在怨我不阻拦那女人带走你的小助理?’
子叔被人绑架道哲这里时,秦观正在附近,静观其变,只探时机恰当时再出手,当然,他一直不出手也不排除他想看看子叔是如何应付。
看到那群人欲对她不利,他本想派人进来阻止,结果那小男妓却先他一步。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出手。
子叔静静地看了他一眼,随之将视线移向凌乱的大床。
她没什么资格怨他,她怨的是自己,因为自己才让十六牵涉到她和于紫澜中间的恩怨中来,才让十六如今不知所踪。指尖上依旧还有温度的血液,想到十六,想到他如今的处境,寒意涌入心扉,心下痛若万针刺心。
若这血是十六的,他如今重伤在身,被人带走,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若着血是那群绑匪的,是十六伤了他们,那么落入他们手中,十六的境地怕是更加危险,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对付他。
我没什么其他的本事,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
十六的声音犹在耳畔萦绕,隐隐牵动着子叔回想到十六的过去,是他毅然卖了夜魅散尽钱财,寻了半了地球,最后坚定地伴在自己身旁,无论事业亦或生活上都尽心尽力的帮助者她,如今更是奋不顾身救她。相处相伴,一家人息息相连的情感已经在她心中悄然蔓延滋长,对她而言,十六已是自己家人一般的存在。
而今,他却因为她而陷入那些绑匪的手中,让人她如何能不怨恨自己?
凝浴在阳光下,浑身却有如浸透在入骨寒凉的水中,全身的血液都凝固成冰,子叔紧紧地合上了眼,眉间纠结成一团。
相比子叔的焦急痛苦,秦观显得悠闲多了,他慢悠悠走到一边的沙发,悠然挑了个看着干净的位子坐下,“你那么悲伤做什么?他又不是一去不回,没有生机。这么容易就放弃,可不像你。”
子叔睁眼,焦急的看着秦观,“你有办法!”
子叔知道只要他出手,要救回十六定是没什么问题。
当然,前提是他愿意。
果然,秦观微挑眉,颇不以为然的问道:“他关我什么事?“
子叔努力让自己混乱的思绪平静,最后问道:“那到底要如何,你才愿意出手,要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口。”
秦观被挑起兴趣,细长的双眸在子叔脸上审视片刻,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什么都有,你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秦观看着她,笑了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在手中灵活的旋转挥舞,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果,我要你废了你的右手呢?”
迈前两步,子叔从他手上截过匕首,神色平静的凝视他到:“如果我愿意这么做,你就愿意出手”
秦观并不答应,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明显,他斜斜靠在沙发上,散漫的神情像是在聊家常。而不是一条人命,许久,他才似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记得有句话叫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了一个外人,废了自己的一只手,是不是有些可惜?更何况,对于某些人来说,手是要好好保护的,没了那只手,可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他的话耐人寻味,说完,又玩味的瞟了子叔一眼。
子叔没有看他,低头,从到敲钟抽出匕首,锋利的刀身清晰的反射这她沉静的面容和毅然的眼神。
伸出右手,纤长而匀称的五指紧握成拳,似乎要抓住心中那个难得的契机,想也未想,子叔左手握匕,在秦观的注视下,向自己右手的掌背狠狠刺了下去。
一零六.援助代价
正悠闲闲歪坐着,打算看她如何应对的秦观,只见子叔收紧五指,紧握着匕首抬起,这之后,眼前发生的情景便像是加快数倍的录像。
快到,几乎让秦观在一瞬间有种心跳骤停的错觉。
迅速出手,不过眨眼的时间,匕首被他打落在地,“铿锵”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