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过来,马大先憋了一天的气被彻底激怒了,下手有狠又急,而林晓晓凭着身体灵活轻巧躲过去了,也恨她平常一直纠缠着静书毫不客气的飞腿还击。在彼此气喘吁吁都挂了彩的脸上,两人依旧不松手,眼神凶狠的手互掐着,这时在两个人的移动中林晓晓刚好踩到了了一块石头,腿一滑,顺着缓慢的山坡就翻滚了下来,额头撞伤,吓得马大先感觉抱起她去找村里的大夫马香姨,在昏迷了一天一夜后,穿越而来的同名冒牌林晓晓睁眼看到的是一个眼睛红肿,神色憔悴的男人在不停的喊她“晓晓,我的女儿”。自此以后,马大先再没找过林晓晓的麻烦,据说她爹回去把她给藤条焖猪肉了一顿,然后又带了几只鸡鸭过来道歉,说他们家明明不懂事,请您见谅,这些给孩子补补身体,都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的!
和马明明胡乱的聊了一番村里村外的趣事,就告别了。
今天是秋分白露日,可是白天依旧是带着夏的炎热阳光炙烤大地,周围的世界显得一片宁静,这里距离京城不远可是又恰到好处的隔开了京城繁华喧嚣的气息,巍峨的山脚下,质朴的村民各自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热闹的婚丧嫁娶着。林晓晓想除开那些烦恼事,按现代的观念来看,这里颇适合旅游观光常住是名副其实的桃花源,又有什么不开心的的,如果现代的自己已经死了的话,能够有机会再活一次岂不好?可是心底有小小的贪婪的声音说道,失去了一切,家人朋友同学和那个人的可能,孤身一人在完全陌生的古代,想要幸福又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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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书
硕大的蜜桃已经陆陆续续摘完了,很快就可以好好休息一阵了,林晓晓汗流浃背的正把一筐筐的蜜桃拉上板车,接了跟青叔家的老牛,打算拉到陈街集市专门收购蜜桃处那里卖,经过跟老板的成品鉴定和讨价还价,还算买了一个不错的价钱。回到家里简单的跟爹爹说了一下,就准备打水去沐浴。
“晓晓啊,你觉得静书怎么样,你要是喜欢,赶在马家之前,爹爹帮你找媒人去提亲,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林父担心的说道。这孩子这几天以前不是挺喜欢静书的吗,还跟我说谁都不要,怎么现在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爹爹,我没事,经过那一次之后我就想通了,静书其实跟大先姐挺配的,嫁过去的话条件更好一点也会少吃一点苦”,林父嗔怪的看了林晓晓一眼,说:“你这孩子,只要静书喜欢你就算过得苦一点,男儿家的心里也是情愿的,别的不去考虑,晓晓只要你喜欢不管多大的聘礼爹也不在乎”。
林晓晓感动的说:“我现在有爹陪在我身边,那里着急娶夫,等过两年后再娶个夫郎生个孩子给爹爹带”,其实她才刚穿越这个世界一年多,而这具身体也才十八岁,再这里就已经是娶夫生子的年纪了,最晚必须二十而婚否则官府就会给你配婚。
“傻孩子”,林父落泪喜极道,“只要你好,爹爹什么都好。”林晓晓突然一把凑过去抱住林父,忽然不知该用什么语言表达心里汹涌而来的感情,更多的是心疼,她这个借来的爹要是知道,他的女儿不是她这个呢,不敢想下去,一个单身的父亲拉扯着女儿长大是多么辛苦的事。而这具身体的娘因为生病在在她七岁那年离世了。本来现在的社会风气是允许鳏夫改嫁的,但为了她跟过去不受苦硬是独立门户,一人支撑。想到这些林晓晓就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也是那样,在那个时代敢于跟出轨的父亲离婚,一个人抚养她。
此时,在门外的静书提着篮子悄悄的回去了,期待而来,落寞而归。
第二天早上约好来马明明一起去河里钓鱼捉蟹,虽然河蟹不够湖蟹鲜美还个小,但也聊胜于无。在柳树旁坐下,马明明用手肘撞了撞林晓晓说:“哎,姐妹,你知道静书家已经答应马大先那边的提亲了吗,听说一开始静书死活不肯的要闹绝食,后来不知怎的,昨天答应了,把马大先高兴的好像已经开始准备婚礼了,这么漂亮的一朵鲜花就这样被马给啃了,真是可惜,以前你挺喜欢他的啊,”
林晓晓低了低头,默然片刻,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那次后再见到静书就好像见到了多年以来的老朋友,以前的那些喜欢的感觉不知怎么就没了,或许之前的我是很喜欢的”,尾句的话声很安静好像微风一拂就会散去。马明明坏笑的转过头来,了然的说道:“原来晓晓你也是个花心的主啊,”啧啧了两声,又说道:“可惜我没那个艳福,怎么没有个漂亮的小美人喜欢我呢,好像京城有好多美人哦,哪天我们姐俩去见识下”。
一灯如豆,纺织娘在窗外唱个不停,露水降下,夜色深深。
有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梦里又回到了过去。林晓晓住在村头,他家住在村尾,每次她来看他都会摘些花儿给他,有时候是深红的月季,有时候是金黄的油菜花,有时候是路边普普通通的狗尾巴草,那时他不肯轻易来见她的,总要让她等一会,然后细细的对着菱花铜镜梳妆弄髻。
有一次她看到自己和马大先一起玩,转过头好像没看见一样就走了。他心里急急的想去找她,可又觉得有点骄傲的虚荣心,不想先低下头去,结果晓晓好几天都不曾出现过,那几天里,他魂不守舍,做什么都没有精神,连纺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