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过那副篇幅不小,需得找个宽敞的地方才能打开。”沈欢鸣微微偏头,给暗处的于首阳提示。
于首阳看的真切,他需做好准备,今日必须进到刘客的书房去。
“那不如去前厅吧。”赵天湖在前面带路,却被沈欢鸣拦下了。
“大人,不如就在这间房子。”沈欢鸣指指后院这间房子,“就近吧,画我也有带着。”
“你带了?”赵天湖不相信,不是说了篇幅不短,怎么可能会随身携带?
“喏。”沈欢鸣从地上捡起一个卷轴来,看的赵天湖哑口无言。
沈欢鸣负手,在背后的左手对于首阳动了动食指,下一刻他就推开了房门,赵天湖拦都没拦住。
人都进去了,难不成他还把人拉出来?
赵天湖无奈的跟进去,沈欢鸣唤了下人来同他一起打开了那副益州百像图。
沈欢鸣确实没骗人,这图上有山有水有鲜活的人,甚至连小鬼也在上面。
房内的随从都忍不住吸气,这幅画这样看居然有些诡异,那黑乎乎的一团是什么?
赵天湖却盯着那团浓雾,一看就要看进去了。
“这是什么?”赵天湖指指那团浓雾,他怎么看着它在动?
就在此刻,于首阳悄瞧从窗的位置开始潜入里面。他已经打探过了,这件书房有一会貔貅,只要转动貔貅,进入密室,里面一定会有不寻常的东西。
这还是他刚来的时候,在窗边偷窥到的,要不是这间破书屋守卫的过于森严,他早就进来了。这么想的于首阳已经到了太师椅后,静候沈欢鸣的下一步指示。
“是祭坛的烟。”沈欢鸣食指点在左边的祭坛,修长手指在浓墨的映衬下竟白皙的不像话。这只手像是指点江山的手,没读过书的随从这样想道。
“你连祭坛都画了?”赵天湖惊讶,益州的祭坛很少有人知道,祭坛就设在连山山脚。连山边界一代时常有土匪山贼出没,故而较少人去,也很少有人提及。
沈欢鸣居然知道?
“大人,我这画包罗万象,若非如此,怎能这般轻易拿到靓选的冠军。”沈欢鸣笑道,这幅画可是费了他不少心血。
刘客还沉浸在祭坛的画面中,没有留意到沈欢鸣去拧了他的貔貅。
“不要碰!”赵天湖听到声响后惊呼,他就一秒没看住,沈欢鸣就转动了他的貔貅。
“不好意思,就是比较好奇是什么材质。”沈欢鸣往右移,挡住赵天湖的看向密室的视线,太师椅后的于首阳屏住呼吸,悄无声息的快速溜了进去。
“你今日有些过于自作主张了。”赵天湖脸色难看,他看着沈欢鸣身后的门阂上,表情才开始慢慢缓和。
沈欢鸣并未转身,他能听到石头转动的声音,还有于首阳的呼吸声。于首阳太紧张了,呼吸都有些急促,沈欢鸣听的好笑。
“是沈某莽撞了。”沈欢鸣微微欠身,颇为谦逊。
“罢了,既让你入我刘府,就是要你为我们所用。你可知这个冠军意义所在?”赵天湖拿过布巾,擦拭那只貔貅,气氛就此缓和。
“我猜,您效忠的是骧王爷?”沈欢鸣进来刘府的时候,就被下人提醒过,府上有贵客,是大家都得罪不起的人,要他小心些。
“我不妨告诉你,我也可以不效忠于他,明晚血月照亮大地的时候,宝物会现世,大家各凭本事拿,你怎么看?”赵天湖提及宝物,眼中的贪婪都要遮不住了,体会过位高权重的滋味,他可不要再做回山间野林的无知猴子了。
“大人选中的我,我自是听大人的。”沈欢鸣虚假道。
赵天湖身上太浓的妖气了,从他们踏入益州那天开始,这妖气就愈来愈浓。还有邪气,那座凶宅里死的人,没有一个能安息的。
沈欢鸣骗了于岑寂,那些都是枉死之人,何来的灵魂讨伐作恶之人?
“你很有远见。”赵天湖表示赞同,其实得了冠军也不过是借他的势,得民心罢了。
“不知大人明日要怎么做?”沈欢鸣别有心思的问道。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你随我去一个地方,我带你见一人。”赵天湖把沈欢鸣往屋后领。
沈欢鸣打量四周,不是于首阳刚刚去的地方,那就好。
他们沿着楼梯往下走去,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饶是嗅觉不灵敏的沈欢鸣,都觉得有些受不了,如果于首阳刚刚去的是密室,那这里绝对是地牢。
赵天湖走在前面,他的步伐很快,好似昏暗对他没什么影响。
他们到了一间牢房门口停下来,真的是地牢。
沈欢鸣看到曹介的时候还有些吃惊,他怎么看起来那么虚弱?
曹介扫过门口来的人,没有一点反应,就算是被打了,你曹爷也还是你曹爷,铮铮铁骨不说一句废话。
“你看到那个人了吗?”赵天湖指着刘客。
刘客看着伸手指人的赵天湖,嗤笑道:“妖就是妖,那么久也学不会礼貌。”
“你说,你也只能再说今日了,明日一过,你和你所有存在过的痕迹,都会被抹去。”赵天湖握着牢门,偏执的样子好像他才是那个在牢笼中的人。
沈欢鸣一言不发。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我们两个,一模一样,你不好奇吗?”赵天湖逼问沈欢鸣。
“大人你自然是独一无二的,其他都是冒牌货。”沈欢鸣腹稿都不打,奉承的话说来就来。
曹介听完这句话动了动头,又翻了半个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