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山风狂啸大雪密飘,等清晨这个座落在东北原始森林边的小村落苏醒过来时,也是够用了。沿着乡间的小路拍了不少花花草草,连隔壁昨晚那条土狗都入了镜头。昨完,巧婶突然抬头看着齐女神,八卦之火在眼眸里燃烧,“大妹子,你别怪婶子多管闲事儿啊,俺觉得,你跟俺们家云道还挺配的。”巧婶这会儿已经知道李云道是李秋萝的儿子,也就是李德宝的表弟,话里已经很自然地将李云道划为一家人的范畴,而且她琢磨着跟前这姑娘长得的确很标致,嫁给云道生出来的娃子也铁定好看。
齐祸水顿时俏脸涨得通红,连白皙的粉脖上都起了一层薄薄的红霜:“巧婶!”齐女神赧然嗔道,“我……我跟云道是朋友。”
巧婶一脸了然的表情:“俺知道,都晓得的。你们城里人就是太穷讲究,处对象儿就处呗,一定要说什么朋友,唉,朋友就朋友吧。对了,大妹子,瞅着云道年纪也不小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娃娃?俺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小虎都七岁了。”
齐祸水突然不脸红了,抬起头,大大方方道:“婶儿,生孩子疼吗?”
巧婶一愣,随后如大多数东北娘们一般开怀畅笑:“疼啥呀,往炕上一躺,两腿一使劲儿就出来了,俺家虎子生出来就七斤二两呢。”
“婶儿,虎子呢?怎么一直没看到他?”
巧婶笑道:“那孩子屁股长刺儿,在村子里哪能坐得住啊,当家人托乡长在乡里给他找了个看仓库的活儿,一个月也不定回来一趟,估/>着这回当家的去,他能搭白娃子的顺风车回来一趟。”
“婶儿……”
巧婶却打断她:“可不能再叫俺婶儿了,他们叫婶儿是因为俺公公在村里辈份高,云道是当家的表弟,你又是云道家热炕头的,还是喊俺嫂子吧,不然被爹听到了,指不定又要吹胡子瞪眼睛了。”老村长老烟在村子里辈份高,威望也高,巧婶对这位公公是又敬又怕。
“好,嫂子!”齐褒姒笑了笑才继续道,“你家虎子才十六岁,怎么不上学呢?”
巧婶又拿起柴刀,将一g"/>粗"/>大的树技清理干净,从中间劈了一刀后才道:“这事儿得怪俺。”说完,巧婶又不说了,只顾埋头劈柴,齐褒姒知道巧婶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再追问。
生活在这个世上,谁都会碰到无法解决的难处,不是不想去解决,只是有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考虑得太多,代价太大而己。生活就是一场不清不楚的局,剪不断,理还断。齐褒姒在局里,巧婶在,大家都在。
齐褒姒在院子里里外外又晃了数圈,实在无聊得很,便动了想去林子里找李云道的心思,可巧婶不让,巧婶说那林子诡异得很,之前有好些个驴友独自跑进去,就再也没见他们出来过,如果没有村里熟悉情况的老猎人带路,一旦迷了路,非但找不到回头路,而且很可能越走越深,据说那林子深处,什么样的畜生都有,大几百斤的野猪,饿狼,没准儿还有老虎。
齐褒姒一听就气馁了,连带着在心里就开始埋汰那个扔下她不管的李大刁民,正一脸幽怨的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粗"/>粗"/>的男声:“娘,我回来了!”
巧婶一听,立刻扔下柴刀,冲到院门口,不一会儿,果然见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少年冲了上来:“娘,乡里发的面和油!”皮肤黑黝黝的少年将怀里的箱子往门口一放,一脸憨憨的笑。
巧婶连忙拿着围兜帮那少年擦了擦额上的汗:“看你跑的,一头大汗,你爹呢?”
虎子指了指村头的方向:“我跟白叔先回来的,爹在后面押着一拖拉机的面,昨儿下大雪,乡长就被吓到了,昨晚就打了包票,说是说什么也要把第一波面给送下来。”
巧婶这才放下心:“走,进屋去,娘给你做了烙饼。对了,叫人啊。”
虎子刚想往厨房里钻,就看到院子里站着天仙似的姐姐,少年一下子愣住了,涨红着脸不敢看那美女姐姐,只回头问他娘:“娘,她是……”
巧婶笑着介绍说:“他是你三叔没过门的媳妇儿。”
虎子应该是刚刚已经听他爹说了李云道的身世,顿时激动地走了上去,但也没敢走得太近:“三婶……我是虎子。”
巧婶笑着给了虎子一脑门儿:“吃你的大饼去!”
虎子对齐女神咧女憨憨一笑,就窜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包得满嘴的大饼冲了出来:“娘,我三叔人呢?”
巧婶又重新坐下开始劈柴:“跟老爷子进了林子打猎去了。”
虎子还没听完,就冲进堂屋,不一会儿就背着一杆单管的土猎枪跑了出来:“我找他们去。”
巧婶连忙叫住他:“等等,你三婶刚刚说要进林子找他们去的,你带上你三婶,记得早点回来。如果没碰上他们,你们就玩一会儿自个儿回来!”
“知道了!”虎子将嘴里的大饼咽了下去,拉着齐褒姒就往门外走,迎头正好碰上白小熊,听说是去林子里去跟李云道他们汇合,白小熊便也跟了上来。
村子后面有条小路是通往林子里的。其实这里本没有路,只是进林子里打猎的人都从这里走,走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有了路。路边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正盛,路上的雪已经开始融化,隐约还能看到几排脚印,应该清晨老烟带李云道和王小北进山林时留下的。
“虎子,你认得路吗?”齐褒姒刚刚被巧婶的一番言语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