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已经经历长时间的激烈战斗,既使是支撑到了现在,辉夜yy也已经是达到了体力的极限。身上布满了道道的血痕,流出的鲜血将白色的衣服染成了暗红,而那双原本因为兴奋而充满血丝的眼睛,也不免的露出了一份疲惫和对死亡的恐惧。
快死了吧……没有和父亲一起去参加攻打雾隐的计划,虽然十分遗憾,但能死在战场上,也是一种幸福……望着敌人朝自己挥下手中的太刀,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然而他等来的,却并不是冰冷的刀刃。
“唔呜……”辉夜yy被桃地再不斩掐住了脖子提了起来,而那个准备干掉辉夜yy的中忍则被桃地再不斩一脚踢成了流星。
辉夜yy惊异的睁开眼,望着眼前那高大的身影。甚至来不及庆幸自己还活着,对方的身份比敌人的死亡更让他感到惊愕,随即便是紧接而来的恐惧:“鬼,鬼人再不斩!?”
“没有想到在与世隔绝的辉夜村子也有人知道本大爷啊!”桃地再不斩看到自己的名声竟然可以传到这,很是开心,尽管是凶名。
“你……”桃地再不斩那被绷带包裹的脸让他打了个寒颤,四肢不是只因为脱力还是恐惧的不受控制,想要起来却连动上一下都做不到。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密道在哪里?他们不可能凭空消失在村子里的。你们村子里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滴血的苦无尖抵住他的喉咙,桃地再不斩加强了眼中的杀气,威胁到。
“我不会说……啊啊啊……”yy本能的回答着桃地再不斩的问话,他还没说完,苦无已经改变目标被再不斩插在了他的右肩膀上,然后桃地再不斩用他那标志性的斩首大刀干净利落的卸下了他的右手,然后再不斩拔出苦无让苦无瞬间又回到了原处。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凄厉的惨叫在此时此地这个地牢滴,却无法引起别的辉夜族人的注意力,因为他们都已经去地狱发动针对阎王的叛乱了。
“密道究竟在哪里?快说!”还是那句话,桃地再不斩现在没那个时间用语言威胁,暴力是最直接也是最快捷的逼供方法。
“我,我不……不会……啊啊啊……”这一次是左手,桃地再不斩干净利落的砍下了他的左手。
“密道究竟在哪里?不说是么?没关系,还有两条腿,眼睛,耳朵,鼻子……只要留下你那可说话的那张嘴就可以了,我的技术会让你尽管痛,却绝对能保持清醒的思维。别忘了我的外号是什么……”如何削出一个“人棍”,对鬼人桃地再不斩来说可不是什么技术活。
“呼呼……我,我……”辉夜yy满脸恐惧的望着再不斩,桃地再不斩面不改色的利落身手,和冰冷无比的恶狠狠的双瞳。使得他此时的脑海中,只能回荡着两个字——“恶魔”!
“不说么……”斩首大刀缓缓下移,再不斩有意慢腾腾的对准了他的左腿。
“等,等等!我说,我说……”这种一步步接近死亡的恐惧,甚至让他失去了以往面对敌人的从容。他宁愿之前死在敌人的刀下,也比一点点地被眼前的“恶魔”折磨死要好得多!即使让他背叛身为“勇士”的尊严……“父亲和精英部队带着一个觉醒了的尸骨脉的战士去偷袭雾忍村了!长老院后面的树林,有一条快速穿过后山到达山那边的地道!出了地道只要顺着道路往西走就可以到达雾忍村……我知道的是有这么多,求求你!杀了我,快点儿杀了我……呜嗯……”
他才刚一说完,桃地再不斩便用苦无尖深入他的口中,绞断了他的舌头,接着砍断了他的双腿,却没有一刀了结了他。望着他绝望的眼神,桃地再不斩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表情,语气嘲讽,声音却平板而毫无感情波动的说道:“没必要,你还是慢慢等死吧。”
说罢,桃地再不斩甩掉苦无上的血水,出了地牢,带着手下飞身跃上屋顶,快步向辉夜yy所透漏的那处地道奔去。
当君麻吕再次醒来的时候,便是在这个阴湿窄小的牢房里。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流逝,已经忘记自己曾经被牢门上的符纸电昏了几次。看吧……对付他这样的“怪物”,甚至只能用这种东西。
“……世上真的有神吗?”灰白色的骨刀自掌心破肤而出,挥舞着那尖利的刀刃,一次次的朝身边的岩壁刺去,留下一道道清晰的凹痕。这是他自从能控制骨头以后养成的习惯,用这种方法来确定着,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要是有的话,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一刀,然后又一刀。身旁的岩壁上,硬生生的被他用骨刀凿下去的一节。
而就这时,外面响起了牢门被他开的声音。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使他下意识的遮住了双眼:“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高大身影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耐,径自打开几乎锈住的锁具,对他道:“出来。”
被囚禁了将近半年,君麻吕第一次回到外面的世界。面前熟悉却又陌生的族人,将头发用红绳束在了两侧的耳边。辉夜一族的男人在成年后,每当将要进行战斗的时候,就会扎这种发型。这叫战神髻,象征着勇气和……疯狂。
“君麻吕,是时候用你了!”族长来到君麻吕的面前,脸上是君麻吕所不曾见过的兴奋和癫狂,狰狞的神情异常可怕。
他记得,那时的族长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第一次觉醒了尸骨脉的他。杀了他!……冰冷的杀意在眼底一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