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江跖潜意识里有什么的东西,冥冥中使他抗拒着这样的谢晚松。
而那股幽淡的夜合花的香气,醉人心脾的芬芳,毒一样让人上瘾,就跟它的主人一样美丽而致命。
江跖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他对谢晚松本人并无好感,却无法阻止自己对他的信息素起了反应。
江跖怀着不爽与愤懑喝完了稀饭。
“你稀饭够吃吗,我再去给你添一碗?”何清见江跖面前的碗已经见了底,立刻殷勤的伸手去端他的碗。
转身时也不知脚下踩到了什么滑物,一声尖叫,竟直愣愣地往江跖的方向倒去。
江跖,伸手将人一揽,oa的身体又滑又柔软,少年便顺水推舟,两只胳膊迅速缠上他的后颈,牢牢地挂在江跖身上,身体贴着身体。
瓷碗摔碎在地上,清脆地四分五裂。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大意了。”何清摆出一幅惊吓过度的模样,瑟瑟发抖的蜷在江跖怀里。
他本身就生的好看,又一幅柔弱娇软的模样,这般勾引的姿态,若是一般的alpha估计已经忍无可忍地把人给半了。
江跖只当他是受了惊吓,倒也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贴了一会儿,安抚着轻拍。
渐渐能闻到了一股甜腻的橘子牛奶的气味,是从何清身上散发出来的,正偷偷摸摸的,一点一点撩拨出了一小簇火焰。
江跖身体一僵,低头见怀里的少年眼角泛红,身体几乎要软成一滩水,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噗通。”
江跖一张手,毫不留情地把人摔在了地上。
“…”
何清一怔,随即非但不恼,竟扒着他的腿,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势软绵绵地喊他:“江哥……”
江跖一瞬间觉得头很痛。
也就在此时,大门突然被人推开,门外的冷风呼啸吹入,瞬间就把室内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腻味道吹散了个大概。
谢晚松站在门口,宛如救世主一般,身上西装革履,j-i,ng致冷淡的面容一如既往,正似笑非笑地望着餐厅里动作暧昧的二人。
他长得极好看,是一幅温文尔雅的温柔相貌,偏偏美丽里带着刺头,好像天生带着煞气,使人望而生畏。
仅仅是在那里一站,就觉得骇人。
果然那个少年看了他一眼后不动了,身体僵硬地站了起来。
特别是男人看向他时那种看垃圾一般,高傲而不可一世的眼神,瞬间让他觉得冰冷刺骨,恨不得一路瑟缩到桌子下。
谢晚松像是没有察觉到这股尴尬的氛围,又似乎刻意的忽视了oa发情的信息素的味道,自然而然地在江跖身旁入座,就如同一只宣布主权的狮子。
他瞥了眼桌上的食物,眼都不抬道:“给我来一套江先生同款套餐。”
少年见他动作亲密地挨在江跖身侧,神情嫉妒,却是敢怒不敢言,乖乖的去后厨做菜去了。
显然江跖没有料到谢晚松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看对方显然没有要给自己解释的模样,两个人就这样互相不说话的坐了半晌。
像谢晚松这般身份的人怎么会来这种破地,江跖便回忆起从出门就跟在自己身后那辆慢悠悠神经病一样的黑车,顿时大为震撼:“你跟踪我?!”
堂堂谢氏集团总经理大白天不上班,跟踪他七扭八拐来粥铺?
这位堂堂谢氏集团的总经理大言不惭道:“我关心我未婚夫的日常生活,怎么能叫跟踪?是吧林风?”
刚停好车推门进来的林风猝不及防被cue,乱七八糟地点了点头。
谢晚松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厚脸皮,话音才落,正端着餐盘过来的少年明显一个趔趄,手抖地差点儿把盘子给扔了。
江跖一时间被他的厚脸皮惊到了,再加上口齿伶俐不过谢晚松,顿时有些无话可说,默默吃了一口榨菜。
谢晚松倒也不介意,自顾自地撕开s-hi巾包装,举止优雅的捏起s-hi巾一根一根的将自己的手指擦净。
他的十指纤细修长,白的近乎透明,光下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这双手看着贵气,优雅,可同时江跖却惊讶地发现他的掌心里有着大大小小的茧,甚至还有一些细小的疤痕。
这些满是故事的痕迹,显然都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贵公子的手上。
江跖恍惚间,没注意自己盯着谢晚松的爪子看了许久。
直到男人轻柔地低笑传来:“我手这么好看?”
江跖一愣,抬眼就撞进谢晚松那双促狭的眼眸。
他的皮肤极白,眼眸极黑,就像是纸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却出彩地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谢晚松向他靠近过去,张口闭口间语气如兰:“我的脸更好看,你要不要看看?”
“……”江跖彻底不想搭理他。
他表情冷峻严肃,生人勿进,可耳根子却微微发烫。
第7章 江跖啊江跖。
其实谢晚松刚刚在门外看到了屋内两个人的举动,说实在的当江跖放开手把何清扔到地上的那一刻,他差点笑出声来。
他似乎明白了当初王石为什么听闻他点名要江跖时那种有苦讲不出的感觉,因为江跖这个人实在是过于…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