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左手,迈右脚,顺利地从楼梯上一脚踩空。
我回头,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它以为可以救我于危难,于是在空中抡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抓了一下我身后,无辜且搞不清楚状况的原彻,的脸。
原彻睁大眼睛,出色的反s,he神经立刻上线,他就势拉住我的手,往回一拽。
并没有什么卵用。
在复杂得可以做物理大题的力的交互作用下,我们撞在一起,从楼梯上摔落,我的鼻子磕在他的下颌,一股腥味自鼻腔中喷涌而出。
这电光石火一瞬理应眨眼即逝,我除了对自己即将扑街的事实无能为力外,能够看清所有细节。
原彻,这位神仙一般的男子,他向后飞起一脚踹在楼梯扶手上,似乎想借力干些什么。
很快我就清楚了,他给了我一个向前的加速度,我摔飞出去。那条木质扶手在他脚下吱呀惨叫一声,轰然连根拔起,落在一楼的音响上,砸开开关播出了一段优美的轻音乐。
万幸没砸到人,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飞扑在大厅的沙发上,沿途带倒几个花盆,花瓣飞了满天,我摔得眼冒金星,鼻下流出两条血柱。
大家哗然一片,几个同学迅速把我拉住。
男班喊:“有话好好说,不准打架!”
我揉揉错乱的五脏六腑,疼得说不出话。
原彻被几个人挡着,根本看不见,只听有女生在叫:“天呐!原彻你怎么了?快,快去拿医药箱。”
这么严重?不会撞着脑袋了吧?
我火速站起,几个人死死按住我。
“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别生气,生气给魔鬼留机会!”
我拼命挣扎,咬牙切齿道:“你们这群魔鬼,让我过去!”
体委在我旁边大喊:“就算你们撞衫,就算你长得不如他,你也不能下如此狠手再补刀啊!”
你可闭嘴吧。
生委也喊:“不行,你流血了,得赶紧止血!”
是啊,再不止血我的鼻子都要好了。
那头也乱起来,“别动别动,会留疤的!”
外围的同学更乱了,有人去拿医药箱,有人只能听形式七嘴八舌地劝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