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工作人员是希望他们能够留个联系方法就好,有名额自然会联系他们。
但是这两位的执着超乎工作人员的想象,好像担心工作人员出尔反尔一样,他们就呆在艺术中心不走了,还安之若素地蹲在角落里开始说悄悄话,完全无视了周围人的围观。拜托啊,如果是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说悄悄话,那还能说一声可爱,两个粗壮的大老爷们……只能说,辣眼睛了。
但事已至此,工作人员也不敢就这么打发他们走,以这两人的执着,走是不可能走的,把事情闹大的可能性倒是很大。虽然承诺不违规,但是收钱是违规的啊,万一事发他们的前途就玩完了。
两个工作人员暗戳戳地叹了口气,只能希望赶快有名额空出来,早点把他们打发了才好。然而有些东西,可能真的是越想越不来的,工作人员苦苦煎熬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等到了名额。
准确地说,是终于等到了两个名额。其实之前倒是也有一个名额掉落,但这两个人一看就是一起的,所以工作人员因为不想和他们再面对面两次,就一直等到凑够两个名额才通知他们。
看着两个人交了钱,办好入住手续,拿着房卡终于滚了。工作人员松了一口气,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却依然如此心虚,看来以后这种外快还是不能做,至少不能答应这种膘肥体壮的哥们。
咦,等等,膘肥体壮是这么用的吗?也许应该用人高马大更适合?工作人员甲在心里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暗自决定,为了自己之前的担惊受怕,还是给他们用膘肥体壮吧,看着比较香。工作人员乙并不知道同事暗戳戳地在想什么,但他觉得,这钱收的一点都不快乐。
虽然说金钱也很重要,但是千金难买我快乐啊!所以果然这事以后不能继续做了。当然,实际上他们本来也没有多少继续赚这种钱的机会,这种传统的文化交流活动,也不会邀请什么明星,报名的人虽然不少,但要说肯为了一个名额一掷千金的,那还是少数。
另外一边,魁大壮和左根顺利拿到活动名额也十分欢喜。其实正如工作人员心里所想的那样,他们两确实不是搞艺术的,甚至于在成为任务者之前,还真就是在建筑工地打工的。
虽然他们的实际工作并不是搬砖的小工,但是总体来说,说他们是工地搬砖的似乎也没错。两个人文化程度都不高,初中毕业就没有继续念书了。他们老家都是农村的,两个人年纪虽然差了几岁,但却是同村的玩伴,小时候一起长大的那种。成年之后,便去了工地打工。
当然,他们并不是同一批出去打工的,去的也并不是同一个工地。两人这次,其实也和曹秋澜他们一样是偶然碰上的,然后才知道他们原来都成为了任务者,也算有缘了。
魁大壮和左根两个儿时玩伴久别重逢,心里自然十分高兴,“他乡遇故知”也是人生四大喜之一嘛。正巧两个人又都是任务者,岂不是更加平添了许多欢喜来,有说不完的话也是正常的。
他们要了一个标间,成为任务者之后,他们在后期虽然也获得了一些钱财,但要说大富大贵可以奢侈享受,那还差的远了。为了入住艺术中心花钱没问题,但要了享受花钱,那还是算了。
再说了,他们出身农村,性格也比较务实,并不那种喜欢奢侈享受的类型。
宋乐进了房间还会观察一下摆设,他们就没有这讲究了,一人占据了一张床继续唠嗑。
就是,两个人聊了这么久,一直在说小时候的事情,关于任务的几乎都是一句话带过,谁都不肯多说。这就让人不知道他们的感情到底有多塑料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两个人哪一个都不是新人了,毕竟新人可不会有这种慎重,除非是那种天生心机深沉的,但他们显然不是。
两个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一直聊到了任务快开始的时候,但直到这时他们还是没有聊到多少和任务相关的事情,倒是说了不少在各地见到的风景,还分享了不少自己拍的照片。倒仿佛他们真的只是普通的他乡遇故知而已,而像不是任务者一样,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直到时间走到了午夜十二点,两人才默契地不再做声,由此可见,他们还真不愧是竹马,挺有默契的。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至于两人是否真的睡了,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黑暗中,一切寂静无声,仿佛平静无波。至于这黑暗中下掩盖着什么,只有黑暗过去了才能知道。
8月1日的早晨照常到来,曹秋澜三人照常起床做早课。早课结束之后,三人和杜振邦两人会和一起去吃早餐。因为艺术交流活动的缘故,灵山艺术中心酒店住进了不少客人,早上的自助餐厅也十分热闹。大多数客人都是艺术圈里的,其中也不乏名人,难免就会遇到熟人,气氛便热络起来。
就连一向不怎么参加艺术圈活动的曹秋澜,也遇到了几个熟人,不免需要停下脚步寒暄几句。尤其对方也带着学生或者弟子的,曹秋澜便也介绍了张鸣礼给对方认识,虽然他介绍地十分迟疑,毕竟张鸣礼真的没什么音乐天赋,他很怀疑将来张鸣礼的琴艺能有几分他的水平。
张鸣礼也十分尴尬,看着这些艺术大师和他们的弟子们看着自己的信任眼神,张鸣礼……张鸣礼觉得自己可能要辜负他们的信任了,他的琴艺大概最多也就是平平无奇的水准吧。他思考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