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罪看出了他眼底的打量探究,礼貌的冲他淡淡一笑。
何海德转念一想,“可…仔细看着,也不像恶人…”
“你是?”
刑罪撬开硬冷的薄唇:“我叫刑罪,是清明的同事,他在家吗?”
一听是清明的同事,何海德慢慢放下防备。
“在家的,少爷这会因该睡了…”
刑罪之前听清明提及过何海东,直言不讳道:
“德叔,我可以进去吗?”
何海东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将人往家里请。
进了屋里,何海德问:
“你认得我?”
“清明之前提过您,我记性很好。”
何海东有些浑浊的眼睛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欣喜。“少爷还跟你提过我这个老头子?”
刑罪道:“他称您为德叔,他很尊敬您。
“可你之前也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就是少爷提到的那个‘德叔’?”
刑罪从老人话语里听出了尚未完全打消的戒备之心。
“他跟我提过,家里除了德叔,没有其他人。”
何海德一听,缓缓垂下眼皮。
“对啊,这个家,除了少爷,就剩下我这个老头子了。老会长和夫人走后,少爷就把原先老会长请的那些人全都打发走了。要不是我老头子死活不肯走...这家里,怕是就剩少爷孤零零一个人了。”
刑罪沉下眸子,说实话,他不喜欢听“清明孤零零一个人”这样的话。
何海德从伤感中恍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忙岔开话题:“我…我上楼去叫少爷,你叫…刑…刑…”
“叫我小刑就好,这么晚了,德叔您去休息吧,我直接找他就行。”
说完,刑罪直接朝二楼走去。何海德在原地站了片刻,想着刑罪应该不是什么恶人,于是放心的回到自己房间。
上楼后,刑罪才发现,楼上的房间挺多,不过只有一个房间的灯是亮着的,而且房门掩着,里面泄出的灯光显的一片冷寂。
他一步一步靠近……
清明的身子隐藏在一片y-in暗中,光线不足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毫无温度,不易接近。
“明仔”
一个声音,像是午夜的钟声,击碎清明的梦魇。
刑罪蹲下身子,蹙眉问,“干嘛坐在柜子里?”
清明盯着他,眼前的这张熟悉的脸让他有种……从梦魇之中坠入梦境一般的错觉。
“师…兄…”
看着惊愕不已的人,刑罪的目光柔和起来。他朝着那张苍白的有些过分的脸伸去手,碰触的那一刹那,他沉沦了……指尖传来的那股刺骨的凉意,似乎是冻伤了他的手指。他有种立刻将眼前的人拥入怀中,揉碎在自己身体里,融化在心尖上方罢休的冲动。
而清明在这个真切的碰触中恍然,这才让他稍稍相信眼前这幕是真实的,自己并非在梦境中。
“回答我,为什么坐柜子里?”
刑罪沉声问道,
“我…我冷…”
刑罪忍不住了,他一把将人从柜子里拽出来,前一秒动作还十分粗暴野蛮,然而下一秒又小心翼翼如重获至宝一般的将清明拥入怀中。
或许没什么比一个拥抱来的更简单、纯粹。就用对方的体温来传递以及慰藉自己心底的那份难捱的思念。
清明在他耳边沉吟道:
“师兄,你抱紧我…不会放开的那种。”
也许是这数小时里猛长出的那股浓烈极致的思念,迷乱了刑罪的心智,此时他并没听出清明话语中的那丝不易察觉的微微颤音。那像是压抑了什么痛苦,深邃的像是刚从悬崖边回来一样。
“师兄,再抱紧一点,好不好?”
刑罪无声一笑,一手探入他毛衣下……
“再用力我怕你骨头要断了。这么想我?”
说着,手已经滑到他后背上,带着挑逗一般适中的力道,一点一点向上滑动,直到摸上肩胛骨,清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此时他掌间的温度炙热的有些吓人。被刑罪触碰的地方像是被顺势纵了把火,清明瞬时觉得心脏和血液正在体内燃烧。身体也似乎在慢慢融化……
“我想做。”
刑罪眸光闪烁,声音轻柔:“现在?” 话刚落,手不知不觉已滑到了某人 | 胸前…
清明身体一僵,耳根一热,尽量缓和语气。
“嗯…现在,就现在。”
语气格外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