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一下又撒娇,被摁着吻了一会,方饮乖乖写作业。
下午有个院内的支教团宣传活动,每个班都要派人参加。除了有兴趣参加支教团保研的同学,还剩下两个名额空缺。
班级群内为此举行了第一届摇骰子比赛,他连摇了五次全是一,和另外一个同样手气不太行的女生一起去了。
方饮在去之前,和陆青折道:“肯定坐得我腿都麻了。”
时间直到下午四点半,陆青折掐准了时间等在报告厅门口,感觉里面的人都走完了,方饮还是没出来。
他疑惑地走进去找人,发现方饮兴致盎然地和志愿者们打听着事情。
去西部支教一年回来的学长耐心解答着,他是去西藏某初中的对接点教了数学,皮肤晒得黝黑,牙齿却白,笑起来很开朗。
了解完了,方饮对旁边的一个高个子男生说:“我也想去!”
他成绩正好能达到要求线,休学支教的这一年时间里,还能生活充实地等陆青折读研回来,岂不美哉?他觉得颇有意义。
吃晚饭的时候,他叽叽喳喳地和陆青折分享,大有明天天亮就启程出发的架势。
他激动道:“到时候我也来宣传,你会给我鼓掌吗?”
陆青折一个头两个大,连饭也吃不下去了。
他在鼓掌之前,先表示了无语:“……”
他不是不支持方饮的未来规划,如果是妥善一点的安排,就算他不情愿,也会说服自己接受,放方饮去无所顾虑地实现自我价值。
而这对方饮的个人实际情况来讲,有点天马行空。
此刻方饮的想法里,还没顾虑到自己的健康问题呢,开始顾虑陆青折的感受了,实在太着急了点。
一年的时间说短不短,需要谨慎考虑,到时候“艰难”成了具体化,落后的设施和教育水平需要切实地去体验。
方饮的生长于绝大多数人没体验过的优渥环境里,尽管是不再挥金如土,可十几年如一日的养尊处优,惯出来的诸多行为习惯都还娇气。
比如方饮一直以来的挑食,不能重油重盐,糖也不能放得太多,否则胃疼。
再者说,方饮睡眠向来浅,为此,寝室里按照尺寸订做了软垫,遮光帘和耳塞眼罩全部安排上,并且周末尽量回家睡一次好觉,特意安装的隔音窗外有几声微弱的鸟叫,都能把方饮吵醒到成为困扰。
更别说去较为简陋的房间睡觉了,床铺硬一点,风声大一点,没有空调和取暖装置,或者空调不是静音的,这要怎么适应?
陆青折这么想着,尝试撇开感性,理智地看待这件事,代入旁观者的角度去分析,怎么都行不通。
方饮的三分热度正热得旺盛,把事情想得特别理想。
他道:“正好到了那里走也走不掉了,逼自己一把,治治少爷病。省得纪映总拿我开玩笑,讲我没生活常识。你说对不对?”
“别说了,再不喝汤,汤要凉了。”陆青折叮嘱,“看着贫困地区的小孩吃得没这么营养,你不要浪费食物。”
阻止了方饮继续深想下去,陆青折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模样,背地里默默发愁。
灵光一闪,他记起了每天晨跑的那些人,其中有一拨人是为了支教特意锻炼身体,每天不论严寒到多少度,要去c,ao场跑个两千米。
他悠悠地开口:“体检过不了关吧?”
他说得还挺遗憾的,似乎为此烦恼: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方饮连跑一千米都如临大敌啊?
听到他这么一说,方饮的脸从汤碗里抬起来,思考了片刻,语气委屈极了。
他半信半疑:“要体检吗?怎么这样的。”
“你可以找人问得详细点。”陆青折提议“要是真能通过体检,也下得了决心,我赞成你先趁着明年暑假,去一次短期支教活动体验下。如果能坚持,我不仅到时候坐台下给你鼓掌,还给你走前收拾行李。”
方饮打听了下,没什么意外,自己果然没达到要求。要是自己有个万一,还容易给对方添麻烦。
志愿者梦还没在心里捂过夜,随着自己并不完整的胃,就这样同样留有残缺。
“虽然去不了,但你要是有这份心意,可以用别的方式给他们帮助。对他们来讲,也是雪中送炭,算是一点温暖。”陆青折说,“捐物资之类的,不失为一种方式。”
这相当于被硬性标准被拒之门外,一盆冷水泼下来,方饮清醒了不少。
他道:“说得有道理。”
最近这种类似活动开展了不少,方饮一刷朋友圈,有个初中学长的男朋友也去了偏远地区,不过不算支教,是科学院去那里做了次公益类型的科普互动。
学长说:小岑老师要去帮助山区小孩了,回来以后按照他导师的要求,预计面临赶论文火葬场,速求一个家庭老师接(救)管(救)女孩。
方饮想了想那钻戒的价格,与自己的存款差的那么一截,积极地过去应聘了。
学长最开始没问方饮的平时成绩,道:“我记得你脾气随和,总是笑嘻嘻的。最近有变化吗?”
确认方饮的性子好,绝对不会出现教不会题目就摔笔的情况,学长让他这周五就过来试着教一下。要是不合适,也会给一笔薪水。
那女孩读初三,正是升学的关键期。那位小岑老师之前负责了全科的辅导,现在人走了,只能另外请两位名校大学生,分别提拉她的数学和英语。
方饮教的是英语,对付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