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可能就是因为那血迹,才发现自己身体不对, 所以回家后没有胃口,吃不下饭,最后怕自己坏了名声, 所以自杀?”
柳师爷推测着,“也不对啊, 王仵作说死者背脊处有银针,且银针上有毒....”
红卿瑞看了眼众人,继续道,“大人,毒害死者的人,极有可能也是知道死者有身孕之事。”
“何解?”
顾长文的眼底又溢满了光。
蓝豆米心底嘀咕着:怎么大人一听见悬疑的案子就这么兴奋.....
“回大人, 若是不因为死者身孕的事,又有什么理由去毒杀一个小小民女呢?”
红卿瑞的话说得很简单,可却让在场的人没法反驳。
一个小小烧饼铺的女儿,没事儿,谁会动杀心?
“话虽如此,可这世间也不缺那种无缘无故就害人的畜生。”
顾长文有些失望,他还以为红卿瑞会推断出什么样的话呢。
“大人,属下这里也有个推测,”蓝豆米上前道。
“哦,那你也说说,”顾长文看了眼其他人,“你们也别闲着,有什么推测都说来听听,有些时候推测出来的东西会让我们查案子查得更便利。”
“大人,属下推测着死者是回家后上吊自杀这事,会不会也是有人在刺激死者?”
红卿瑞闻言看向蓝豆米,蓝豆米眨了眨眼睛,红卿瑞赞赏一笑。
“你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顾长文起身走了下来,“那张桂兰虽说是商贩之女,可张烧饼和周围的人都说张桂兰性子腼腆,平日里话也不多,更甚者胆子还有些小,这样的女子发觉自己有了身孕时一定是惊慌的,可是她回家后只是说心情不好,吃不下饭,夜里便上了吊。”
孙捕头眯着眼,“死者前一日是与张烧饼对面药铺的小孙女一块儿去的城隍庙,也是一块儿回来的。”
“红捕快,你带人去问问这药铺的小孙女,孙捕头,你带人去查查破庙那边有什么人看见了什么。”
在野外办事的人不少,总有人会碰见那天的张桂兰。
药铺主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郎中,他的妻儿都死了,儿媳妇也改了嫁,身边只有一个小孙女陪着。
红卿瑞与蓝豆米到药铺的时候,老郎中正在给人看病,一看见红卿瑞他们,老郎中赶紧起身迎接,“两位官爷,这是?”
“您先忙,我们只是问一些事。”
红卿瑞看了眼等着看病的人,说道。
老郎中哪里敢让红卿瑞等,就是他愿意,那些看病的人也不愿意,个个蹿得比兔子还快,看着j-i,ng神极了。
蓝豆米忍住笑,清咳了一声。
“二位官爷请这边坐。”
老郎中带着二人进了后房,这后面是一个小院子,虽说有些地方看着破损了,可打扫得很干净,蓝豆米发现在堂屋处放着一把扫帚,这把扫帚的模样很特别。
“请用茶。”
老郎中很讲究,不顾红卿瑞与蓝豆米的阻拦去沏了茶。
“您客气了,我们只是问问一些事儿罢了。”
红卿瑞接过茶说道。
“不知道两位官爷想问些什么?是不是对面的事儿啊?”
老郎中说到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可惜。
想来是对对面张桂兰的死可惜。
“张桂兰死的前一天,曾与您的小孙女去往城隍庙,听说她们是一起去,一块儿回家的?”
蓝豆米问道。
“是,我家蕙兰知道桂兰突然上吊的事后还发了烧,此时还在床上歇息呢。”
说到这,老郎中的眼底全是担忧,他就这么这么一个孙女了,若是再出了什么事儿,他就真没有什么活头了。
“杨姑娘生病了?”
“是啊,她与桂兰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平日里也玩得好,这桂兰突然走了,她、她怎么会不伤心呢。”
说完后,老郎中又叹了口气。
蓝豆米与红卿瑞对视一眼。
“那我们待会儿再来。”
老郎中看着起身的二人,“两位官爷是想问蕙兰什么话吗?”
蓝豆米笑着回道,“就是想问问杨姑娘,那天张桂兰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毕竟她回家后便没想开。”
关于张桂兰是他杀的事情官府并没有公开。
蛇花毒被凶手藏得这么隐蔽的目的就是为了不暴露自己造成张桂兰是自杀,这时候最好别打草惊蛇。
“等蕙兰醒来后,我立马请人去告诉官爷。”
老郎中听了蓝豆米的话后说道。
“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