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你觉得就凭这个我们就会抓你?甚至要你的脑袋?”
听完周洪的话后,顾长文轻笑道。
孙捕头与赵方俊对视一眼,有些同情这个周洪,脑子简单就罢了,还遇见他们大人。
“还有....”
周洪一连交代了十几件大大小小的事儿,最后被顾长文逼得没法子,只能跪在大嚎。
“大人啊!求您明说吧,小人真的不知道小人做的哪件事儿会让小人掉了脑袋啊!”
他虽然混账了些,可是还没沾过人命啊。
顾长文见套不出什么后,才示意红卿瑞将周洪带到王仵作哪里。
没多久,红卿瑞便提着面色惨白,双腿打颤的周洪回来了。
“所以,你告诉本官,为什么会抓你呢?”
顾长文越见周洪这般就越乐,周家虽不是大门大户,可是钱财还是在安和县排得上号的,这周洪作为周家的独子,被周家上下宠得不成样子,这样的人日后也不知道怎么扛起周家的生意。
周洪捂住嘴,咽下喉咙处传来的恶心感,他额头的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掉,孙捕头甚至怀疑他快尿了。
也不知道是被肖月的尸体恶心住了,还是害怕自己惹上这场命案。
“怎么会这样....”
周洪喃声道。
“死者死前只和你见过面,你可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周洪打起j-i,ng神,他仔细的回想一番后,摇头道:“没有,小人一进屋子,她便准备好酒菜等小人了,等
我们喝完酒,便歇息了,等我离开时她还蹭了蹭的手心,让我明儿夜里再来看她,我心中欢喜还想给她赎身呢。”
哪知道肖月突然就死了,而且还死的这么惨。
想起那一片片的血r_ou_,周洪没忍住开始干呕起来。
蓝豆米是跟着红卿瑞进来的,他看了看周洪的脸色与手,随后对红卿瑞摇了摇头,红卿瑞看向顾长文,上前低语了几句,顾长文起身来到周洪的面前,“死者被害的时辰就是你从赌场出来的时候,本官尚不能判你有罪还是无罪。”
所以得关起来,若周洪不是凶手,留他在衙门也可以保证他的安全。
周洪闻言也没闹,他的脑子里全是刚刚看见的那一幕,听顾长文说要把自己关起来,他还特意求道,“大人,求您将小人关在人多的地儿。”
他害怕。
顾长文叹了口气,这周洪实在不像是凶手。
周洪确实也不是凶手。
小红守了一夜的门,出来的只有周洪一人,屋子里只有熟睡的肖月,肖月的房间在二楼,窗外更是一处荷塘,不是习武之人还真爬不上去。
周洪手无缚j-i之力,这一点他的嫌疑又轻了。
等钱和到赌场一查,确实有好几桌子的人为周洪作证,他一进来便开始玩儿,直到天渐白,周家主母来找人后他才屁颠颠的回去。
孙捕头与红卿瑞还有蓝豆米一起来到周家查看。
“我儿回来的时候我还特意为他做了几盘点心,就怕他饿着,他吃完后便去睡了,等我们听见怡红院的事儿,因为怕洪儿与此事有关,老爷还特意去寻了洪儿,却不想撞开门后人不见了。”
这下周老爷可气狠了,周洪若是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带着,他还会宽心一些,不想一开门人没了,这在周老爷心中那就是畏罪潜逃啊!
于是本着不连累周家族人的周老爷不顾周家老太太以及周母的话,直接找上衙门报了官,恰好孙捕头要来周家拿人,一听周洪跑了,他便四处追查,最后在一乞丐的口中得知十里铺的破庙里睡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汉子。
联想到周洪的年龄与身份后,孙捕头毫不犹豫的找到了那间破庙,随即将人弄醒带回了衙门。
“周老爷在何处?”
孙捕头四周看了看,发现只有周母在,周老太太与主事的周老爷都不在。
周母的脸色有些尴尬。
她能说因为周老爷不顾老太太的反对将自己的儿子给告了,然后一回家便被老太太拿着拐棍一阵打,最后更是大发脾气让周老爷进周家祠堂跪着,他们家就一根独苗,现在都被这个祸害给卖出去了。
周老爷这人是个大孝子,不敢与老太太对着干,所以周老太太让他跪着,他也只能乖乖的去了。
孙捕头也是个人j-i,ng,他一看周母的脸色便明白了一大半。
“我们去看看周洪的房间。”
周母赶紧点头,语气中带着些讨好,“那屋子自从老爷推开后便让人看起来了,什么东西也没动,就为了衙门好办案。”
“这样甚好。”
孙捕头笑了笑,周母更高兴了,她是坚信自己的儿子是清白的。
周洪自己有个小院子,伺候的人有八个,四个贴身丫鬟,四个粗实下人。
房间的木窗是开着的,从窗子看过去便是周家的后花园,红卿瑞在窗户下找到一根竹管,他拿到鼻尖嗅了嗅,“mí_hún香。”
蓝豆米看了过去,也想闻一闻,红卿瑞赶紧将竹管拿开,“你不能闻,没有内力一闻便软手软脚,随后陷入昏睡。”
蓝豆米闻言立马作罢。
孙捕头看着红卿瑞手中的竹管,觉得不对劲儿,“那凶手剥皮的手段这么高超,不可能留下这等证据,这是故意的。”
蓝豆米想了想后道,“也不一定,那凶手可能还在怡红院时,这边便有他的同伙来带走周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