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松一口气,脚踝就被什么东西缠上了,皮肤感到一阵剧痛,开了道口子,鲜血泊泊流出,露出白色的骨头。
顾安安往下看去,人皮竟一直缠绕在她的小腿上。
“还给我——还给我——”
人皮唠唠叨叨,自下而上,顾安安被恶狠狠地撕裂开来,她凄厉地大叫,大片的脂肪和r_ou_扑簌簌地掉在地上,手指抓挠着地面,脚蹬无助地了几下,眼神涣散,很快没了声息。
……
清晨。
小盐巴还在睡觉,外面有人敲门。
他缩着身体,本不打算理睬,但敲门声不肯罢休,频率越来越快,只好慢吞吞爬起来,两个穿制服的站在门口,手拿证书说道:“警察。”
小盐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卷在被窝里的白盼,想起电视里一直播放卖 y- in 嫖娼的内容,也是这种查房情节,连忙红着脸否认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啊?”其中一个年轻的皱了皱眉。
“反正不是……”小盐巴嗫嚅着,垂着脑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还好年纪大的看明白了,勾勒出一抹和蔼的笑容:“我们不是抓嫖娼的,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们。”
“哦……”小盐巴后退一步,就让他们进来了。
一脸做贼心虚的小模样,整得年轻警察不得不往那方面交易想,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怀疑的态度溢于言表。
白盼打了个哈欠,从被褥里钻出来,歪着脸抬眸看两位不速之客,问道:“有什么事吗?”
说完,肩膀一歪,睡袍垂了下来,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年轻的警官看得脸红心跳,眼神乱瞄,白盼长得雌雄莫辨,要不是身材高挑结实,胸部平坦,光看脸,得被认作女人了。
小盐巴爬上床,把睡袍又帮白盼穿了回去,整个动作从善如流,一看就是经常做的。
年轻警察微咳,拿出一张照片道:“你认识她吗?”
照片里是丰满的漂亮女孩。
“嗯。”小盐巴点了点头:“曹馨宁,甘阳大学大三女生。”
年轻警察道:“她的尸体被发现死在了隔壁寝室里,有学生提出当时除了顾安安,还有一男一女,所以打算来了解一下情况。”
小盐巴愣了愣:“你是说,昨天木箱里的尸体是曹馨宁吗?”
“是。”年轻警察见他神态有异,便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小盐巴摇摇头:“顾安安说,黄佳怡的魂魄总缠着她,我还以为那具尸体是黄佳怡的。”
“魂魄?”年轻警察皱眉。
“嗯,我们帮她驱鬼哩。”
年轻警察沉默了,用不赞同的眼神打量眼前瘦弱的少年,他知道现在有些大学生好奇心旺盛,性观念开放,还喜欢尝试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请碟仙之类灵异的玩意,但面对无时不刻把这些挂嘴边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感觉都有点魔怔了。
他用教育的语气问道:“你是哪所大学的?”
小盐巴老实回答:“我没上过大学……”
“高中呢?”
“高中也没上过。”
年轻警察:“……”原来是社会青年。
“那也不能总把怪力乱神放在嘴边,要相信科学。”他苦口婆心劝道。
话题越聊越远,老警官坐不住了,截了话头,看向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白盼,问道:“当时你也在现场对吧?”
“嗯。”白盼懒洋洋应了一声。
“昨天跟你在一起另一个女孩呢?”老警察拿出笔,打开笔记本。
白盼轻笑出声,像猫爪子挠人心口般慵懒说道:“他不就在这吗?”
目光的方向,正是小盐巴坐的位置。
老警察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他就是昨天跟我一起进宿舍的女孩子啊。”白盼笑眯眯地从床上起来,紧挨小盐巴坐着,揽过瘦弱肩膀,亲密地勾起他的下巴,道:“这副模样扮成女生不觉得很可爱吗?”
老警官用看变态的眼神打量他们。
小盐巴羞怯得要死,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窘迫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只能穿女装,不然进不去的……”
老警官按着太阳x,ue,目光复杂。
进不去在他听来,又是另一种含义,两男人睡大床房,其中一个女装癖,开门时战战兢兢,用脚想都知道他俩是什么关系。
两警察又问了一些关于曹馨宁的事,白盼压在小盐巴身上,把顾安安请他们驱鬼那一段糊弄过去,只当是她社会上认识没几天的小混混,又看了一下火车票根,发觉他们才到市里,再往下问,问不出什么,只好起身告辞。
老警察道:“小年轻爱玩,可以理解,但也应该注意身体,穿女装过把瘾就好,最忌讳私生活混乱,伴侣益j-i,ng不益多,现在艾滋病群体可不少啊。”
“嗯。”小盐巴听不太懂,茫然应着。
老警察见他压根听不进去,叹了口气,拉着同事转身走了。
白盼撑着下巴,见小孩一点难为情的样子没有,坦坦荡荡的,心道以后还是得说些他听得懂的话,不然怎么知道自己被占便宜了呢?
小盐巴半响回味不出老警察的意图,只好把门关上,坐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