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呦!小昭子你个小白眼狼,翅膀硬了,敢吼我了是不?”愚人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捏住江昭的耳朵,然后狠狠一拧!
“啊!靠靠靠!疼,疼疼,松手,松手,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松手松手。”江昭捂着耳朵求饶。
他的手穿过愚人的手指直接捂在耳朵上,然而根本不管用,耳朵还是被拧的疼。
“知道错才是好孩子。”愚人收回手,优雅的吹吹手指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江昭眼角抽了抽,还嫌弃他耳朵脏,嘁他还没嫌弃他呢!
“守门小鬼被你驱驰走后,他们到了墓门,可惜一不小心触发了机关,整个甬道都塌陷了,然后我就举手之劳的救了你。”愚人傲娇着哼哼。
江昭青筋暴起“谢谢您,我亲爱的愚!人。”靠,一个外国牌,中文说的这么溜,是要怎样!
“走吧。”江昭看看四周,甬道塌了,他掉进了一个洞,洞太高了,根本上不去。只能往里走了。
江昭小心的进入石洞,洞里很暖和,洞底还开着些蓝色的花,花很小,也没有香气。
江昭小心的在里面走,越往洞里花越多,渐渐的花铺满了整个洞。江昭小心的伸腿,当他的鞋碰到花的时候,所有的花都亮了,就像灯一样,散发着柔和的光。
“哇哦,思高哎。”江昭惊奇了,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见这么好玩儿的东西,没错就是好玩儿,什么粽子鬼童都太平常了,那些他都不怕,之前不过是装样子给他们看的,怎么说演技我有,出门好走。
江昭新奇的走着,完全没注意到他走过的地方,蓝色的花慢慢变成血红色,成片的花瓣分解成丝,叶片和花j-in-g也溃散成血红的丝,扭动着收回到地下。
“嗯?”洞不长,江昭出来,一片开阔的空间呈现在他的眼前。
“你没死?”同样他还遇到了罗凌。
“是啊,差一点儿。”江昭眯眼语气不善“怎么,很意外,很失望?”
“不是。”罗凌推推眼镜“只是感觉江小兄弟很厉害,守门小鬼也不是你的对手。”
“哼!”江昭冷哼一声,假惺惺。
“怎么就你自己?”江昭看了一圈不见其他三人的踪影,回头问罗凌。
“父亲他们去探路了。”罗凌低头推推眼镜,他没告诉江昭其实他被丢下了。
甬道塌陷的时候他为了保护父亲,腿被石头砸断了,他敬爱的父亲怕他拖累了他们,就丢下他,还告诉他“如果守门小鬼再跟来,好儿子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天知道那一刻他想对他一直尊敬的父亲吼,他不知道!也不想做!但是家养的狗,早就没了利爪和野性,哪怕是要被主人用绳子勒死,它也会乖乖的把头伸进套里。
他就是那条家养的狗,只能老老实实的答应。
曾经的他总是瞧不起任性的妹妹,可如今他倒羡慕她了,至少她曾经得到了很多东西,不管是任性着得来的还是使心机得来的。
他一直努力,自制,那又怎样?还不是落得一个和妹妹一样的下场。
“腿断了?”江昭凑近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嗯。”
“跟我走吧。”江昭扶起他。
“哎?”罗凌不敢置信“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江昭讥笑道“你以为我救你是白救吗?”
罗凌闻言苦笑“我这幅样子还有什么价值?”
“罗家是秦家的旁支,你又是罗家独子,若是罗老爷在墓中有个三长两短……你说我救你有没有用。”
罗凌有一瞬间的怔愣,可随后他就摇头否定了“父亲很厉害,就算是没有我和罗晴,这墓也挡不住他的。”
“嘁。”江昭嗤笑“他当自己有几斤几两?”
风声木到底有多少秘密,到现在都没人知道,他罗池又算什么东西?风声木守的地方,他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啊啊啊~”前方突然传来的惨叫让两人一惊。
“是父亲。”罗凌听出了声音。
江昭没说话,方才还开阔的空间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悄然变化。
整片洞顶垂下无数巨大的蓝茧,茧大小不一,最小的也有成人大小。
与茧一同垂下来的还有密密麻麻的血红色须,这些血须看着像草木的须根,却又不停的轻轻摇晃着。
江昭心里一沉,这洞里一丝风都没有,这些鬼东西还会摇,只能说……它们是活的。
“怎么办?”罗凌在手电光下也看到了那些东西,心里一阵阵发怵。
“走。”江昭沉声道,甬道塌了,他们想出去只能向前走。
前方是平整的青石面,青石上绘着黑色的腾龙。
江昭刚扶着罗凌走了一步,头上的血须就剧烈的摆动起来,离他们最近的一枚巨茧也亮起了蓝色的光。
江昭这才看清巨茧上的东西正是洞里的蓝花。
蓝色的花开始慢慢变红抽丝,罗凌忍不住了“你走吧。”他猛的推了江昭一把,自己向后跌在地上,腿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扭曲了面孔,他挣扎着爬回刚才的地方。
“必须有一个人留在这里。”罗凌看着一脸不明的江昭强笑“这些血须必须有人给它献血,他才不会攻击你,你走吧。”
江昭闻言看向他的腿,这才注意到罗凌的身下有个一掌大深槽,罗凌的脚踝被利器割开,鲜血滴落在槽中很快就会消失。
罗凌看江昭没反应以为他不相信自己,有点焦急的说“我没骗你,东哥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