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都非常疲惫。靠着树干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阵凉风吹过,树丛里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有人!一九和几名猎鹰迅速醒了过来,齐刷刷地拔出了剑。
果然,几道黑影掠过,直奔莫堇而去。一九飞身扑上去,长剑飞舞,挑开一名黑影,黑影闷声撞在树上。右掌回旋,震的另一名黑影倒退几丈。
突然,后背传来一声细微的声音:“住手!”
一九一脚踹开另外两名黑影,朝方季望去,“少爷!你醒了!”
“住手,都住手!我知道你们是冲阿堇来的,我们不反抗,你们带他走罢……”方季轻咳几声,胸口发闷,二一扶起他缓缓站了起来。
领头的黑衣人虽看不清脸面,倒也能看出此人玉树临风,卓尔不凡。他一扬手,黑影便都停下了手。
“他都这样了,你们何故伤他性命。倘若你们能救他,便带他走罢!”方季颤声道。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什么叫做绝望。
黑衣人默不作声,扛起莫堇便要走。
“求你,救救他!”方季忽地屈膝跪地,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声音沙哑。
所有人,此刻,只剩惊骇。
在生死面前,尊严不过一粒尘埃……
作者有话要说:
你好,我安。
第15章 暗卫首领
法门寺离京城不过数十里,寺庙周围清冷幽静,碧水如镜,倒影翩翩。
王颀坐在禅房里喝着茶,似乎在等待什么人。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进来了一位白衣男子,他就是暗卫首领连子风。
暗卫乃是王颀私下训练的一支死士,等同于明王的猎鹰,却比猎鹰更加狠辣,残忍。他们负责搜集情报,排除异己,一旦任务失败,绝无生还的可能,他们是冷血无情的杀人工具,他们的生命等同草芥。
而暗卫首领连子风,已经掌管这支死士十几年,从青葱少年到如今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却依旧是孑然一身。
眼前这个外表看起来与世无争的纨绔子弟,内心却饱含着狼子野心。他运筹帷幄,善于利用,笑里藏刀,借刀杀人。这都不在话下。
“殿下!”连子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行了,起来吧。我问你,我要的人呢?”王颀抬起眸子,倒了杯茶,移到对面,“坐吧!”
连子风盘膝而坐,整了整思绪,踌躇片刻,道:“殿下,恕罪……”
“怎么?事情办砸了?”王颀放下茶盏,捏着一串佛珠,眸子透着狠劲。
“殿下,事情有变!属下怀疑有三股势力甚至更多,他们都在打那两人的主意,其中不乏有江湖人士以及朝廷内部……”连子风捏着杯盖,对上王颀的双眸,忙不迭地垂首。
“那人呢,你抓到与否?”王颀显然不悦,仍掉佛珠,冷冷道:“如若有人阻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是,殿下,人已带到。”连子风拍了拍手,阿磊拖着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少年,扔于地上。
王颀一看地上那人,一动不动,毫无生命迹象,不禁怒目相向,“就带回来这个?”阿磊闪身立于一旁,低头不语。
“殿下息怒,此人还有气,属下可将他救活。只是需要些时日。”连子风站起来,跪地陈述,“那日属下擅作主张,给方公子下了蚀骨散,未曾想这个人为了救方公子……”
“什么!谁让你给方季下蚀骨散的!此药配料只够用三次!你不会不知道!”王颀站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谁也不准伤他!”
连子风看着那张冷峻寡情的脸,心里不免寒了些许,却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可他是您的亲弟弟!”
“那又如何!这不是你该管的!倘若他有个什么闪失,提头来见!”王颀冷哼一声,语气森然:“把这人给我弄醒了!把那批财宝的下落给我从他嘴里翘出来!还有,让他为我所用!”王颀撇了一眼莫堇,只见他昏昏沉沉,双眸紧闭,脸色惨白,一眼瞧过去,俨然一副死去的模样。
“殿下放心,即便他是个活死人,属下也能让他替您c,ao控傀儡童子!至于宝藏,属下也绝对替您找到!”连子风示意了一下,阿磊扛起莫堇匆匆退下。
“要尽快!没时间了!老头子怕是撑不了太久!”王颀一手盖在茶杯上,“砰”的一声,杯盏碎成一堆,滚烫的茶水顺着桌案流了下来,打s-hi了蒲团。
“是!属下告退!”连子风虽已习惯这位喜怒无常的殿下,但此时此刻,他一刻也不敢多待。
回到家里,刚进院,便瞅见阿磊倚在院里的老槐树下,嘴里叼根稻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干嘛呢?!瞅瞅你这样!”连子风将大氅解下,丢给了他。
“你被那殿下训了,朝我撒什么火气!莫名其妙!”阿磊吐掉了嘴里的稻草,拿起大氅披在自己身上,站直了身子,附他耳边y-in阳怪气地说:“我觉着吧,你不如赶紧辞了这破玩意首领之职,带着我与弟弟愉快地生活吧!瞅你都三十好几了。”
“胡闹!”连子风推开了阿磊,那张嘴里喷薄而出的热气熏的他一阵恶寒,好不自在,他像见了鬼似的往屋里走,嘴里喃喃道:“跟老子过一辈子的人怎么也得是个如花美眷,俏丽佳人,带两个半大的汉子何苦!”
阿磊与他弟弟阿森都是连子风捡的孩子,也许心知自己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成家立业,也知自己处在这个位置上的危险性,杀人如麻,刀口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