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贞点头道:“村长叔说的是,不过一般这样做出来的砖,比较容易炸裂,所以,很少有人用。不过,您既然烧瓦,就试着看看能不能烧的成砖,要是能行的话,以后就多了一个进项。”
对于慕贞的话,水玲的男人十分的认同,“爹,贞娘说的没错。咱平时就是看着晒的砖容易破,才没想着要去烧的,要是真烧成了,像猪圈,j-i圈啥的,都可以用砖了啊。”
有人能认同自己的观点,慕贞还是十分开心的。而且,她没有告诉他们的是,别说是j-i圈猪圈,前世她所生活的时代,十几层高的房子,都是用砖盖的。
但是,烧砖比烧瓦难度要大一些,而且烧出来的东西耐不耐用,慕贞不懂,自然不敢保证,也就没有和他们提这一茬儿。
“村长叔,不瞒您说,我之所以想要砖,就是想打一个灶。咱一般的灶,烟子顺着灶洞就这么出来了,熏人的很。我想在灶头按一个排烟通道,烟子顺着这里排到外面,做饭的人就少受不少的罪。”
说着,把早上画的烟囱灶图形递给了村长。
慕贞的意见,在场的女人自然都深有感触。
所以,慕贞把图纸一拿出来,大家都围了上去。
“哎呀,贞娘,你这可真是奇思妙想啊。”水玲也是个聪明的媳妇,一看就晓得了是个啥原理。
这本来就不是慕贞自己思考的,自然不敢居功,“没啥的,不过,就是因为大家从小都被烟子熏习惯了,所以没觉得这有何不可。没有反对意见就不会思考,不思考,就不能变通。你一看就晓得这是怎么回事,所以,也没啥了不起的。”
村长拿着手上的图纸,仔细的看了看,也很赞同慕贞的点子,不过,他更赞同的是慕贞的想法。
思则变,不思则滞,惯x_i,ng思维是最可怕的。对的,不对的,都习以为常,这如何能变通,如何能进步呢?
当下想到了自家烧瓦的事上来。
老孙家虽算不上世代烧瓦,但是,从村长老爹这一代,到他儿子这一代,也是好几十年了。
这手艺吧,按说是做的时间越长,手艺越j-i,ng挣得钱也越多,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
这两年,烧瓦的人越来越多了。
有些人图近便,或许就在当地买了,而自家,堪堪靠着口碑和价格低,才勉强能维持几个生意。
但是,这样的赚钱,怎么说呢。就像是你去钓鱼,你要走的时候,鱼又上钩了,你耐心的等着,半天又没动静儿,憋屈的很。
说放手,舍不得那点子薄利,说不放手,又赚不到几个钱。
现在想想,不就是慕贞说的这个原因嘛。
自家的东西和别家的一样,既不新颖,也便宜不了多少。
但是,要是自家能多造几种花形的瓦,或者是像慕贞说的,能烧出砖来,这不就是出路吗?
村长深知错过这个村儿,就没有这个店儿的道理,立即拍板道:“贞娘言之有理,不试一试,怎么就晓得烧不出来呢?反正咱有经验,慢慢试,总能找到法子的。”
村长是一家之主,他决定的事儿,旁人也不会反驳。
看着自家老头子那干劲十足的模样,孙大娘好笑,不过也没有打趣他,转身对慕贞道:“贞娘,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了不起的,只要好好过日子啊,比咱村里哪个媳妇都能干。这不,短短一年的时间,这房子都盖成了咱村里最气派的了。”
慕贞被孙大娘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大娘,您过奖了,不过是穷则思变罢了。再说了,我也没得啥了不起的,就是喜欢研究些吃食,哪晓得还叫我歪打正着了。”
对于慕贞的话,孙大娘笑道:“好一个穷则思变。”不过其他的话并不赞同,道:“诶,歪打正着,也要那个脑筋,你看咱们这些人,吃了一辈子,也没研究出个三七二十一。”
有些人与人之间,或许天生就是磁场不对,春霞觉得她和慕贞就是的,从慕贞踏进他们家门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怎么喜欢慕贞。
但是,看着婆婆和大嫂都巴着她,她就算是有些牢s_ao,也只好对自己的男人发了。
不过,今儿她不打算再忍气吞声。
不要以为她春霞是个蠢的,将才要不是她,自己会挨骂?
再说了,平时老婆子喜欢大嫂,经常拿自己和大嫂做比较就算了,这慕贞凭啥子凌驾于自己之上?
看着婆婆和大嫂,堆满了笑的奉承着慕贞,春霞觉得,只有她一个人的眼睛是雪亮的。
“娘,人与人之间是有差别的,这女人和女人之间,不还是这个理儿?我们在屋里,烧火做饭,洗衣服,喂畜生,上坡做活,那样不干?哪来的闲工夫整天钻到厨房里去?人家呢?衣服是老三洗的,地一亩没有,屋里连个畜生都没喂,当然有时间钻细摸缝的瞎鼓捣了。”
墨效才听到这女人三番两次的找自己媳妇儿的不痛快,当下就有些不满意了。但是正在他要发作的时候,慕贞却悄悄的拍了拍他的胳膊。
娘子的意思是叫他不要说话,墨效才只好压下心中的不满,不去做声。
老二媳妇y-in阳怪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外人的面前,孙大娘还是想给她留点面子的,“怎地?你觉得你是个能的,还是你平时叫你做的活多了心里不痛快?”
孙大娘的语气很平和,但是,却是像大海一样,表面上风平浪静,底下波涛汹涌。不过,叫妒忌冲昏了头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