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慕贞又接着问:“那我们这山上有哪些药草是比较多的?”
慕贞从来没想过要上房改变对他们的态度,分家是迟早的事。到时候真分了,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得先把退路想好。
听慕贞这么问,徐大娘心里就明白慕贞想干嘛了,“你要是能得到这个钱,就去挖些买也行,要是得不到这个钱,莫讨去吃那个苦。”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就是先问问,说不定哪天就要靠这个吃饭呢。”要是别人,慕贞或许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打算,但徐大娘不一样,从一开始,这夫妻两就一直在帮自己,再说他们也看不上这点钱。
“你心里有数就好,你大爷要这些,和镇上那些药商打交道也比较多,总归是不会让你吃亏了就是。”
有了徐大娘这句话,慕贞就放心了。看日头偏西了,还有一顶帽子没有做完,就起身回去了。
☆、第十七章:桂花的过往
临走时,徐大娘又包了一包零嘴,让逸清提了回来。
下午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下地干活了。慕贞走到家门口时,看到上房的门锁着。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要是被上房的人看见自己手里拿着东西,保不齐又是一番审问。
小孩子容易犯困,小包子去床上睡觉了,慕贞找出没做完的帽子继续忙着。
等全部做好,时辰也不早了,给小包子擦了个脸,就给水玲嫂子送帽子去了。
水玲拿到帽子后,对慕贞又是一番赞叹。那手艺,真是比她要好。
那三个孩子看了帽子,果然欢喜的哼,四个孩子戴着一样款式的帽子,蹦蹦跳跳跑去玩了。
“水玲嫂子,你们烧窑的地方在哪里?我能看看不?长这大我还没见过呢。”送帽子不是慕贞的主要目的,看怎么烧窑才是。
“这有啥的。就在屋后头,走,嫂子带你去看看。”
慕贞去的时候,孙贵和孙祥正在锯柴。两人看慕贞来了,都笑着打招呼,“贞娘来了,我屋里那个眼皮子浅,看见你帽子做的别致,害的你又费一番功夫。”
“左右也没多大个事儿,我这不闲着嘛。你们这一窑能烧多少瓦?”
“这是小窑,能烧八百多匹。要是大窑能烧两千多匹。”接话的是孙祥。
“那这瓦有大小吗?你们除了烧瓦,还烧不烧别的呢?”既然遇到了,就打探清楚,说不定以后就要用上呢。
“分呀,我们这儿现在有三种尺寸。平时还能烧些坛子碗啥的,不过都只能卖给老百姓,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孙贵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个意思。看了看烧好的瓦,慕贞笑嘻嘻道:“贵哥莫要谦虚,这十里八乡的,谁不晓得你们家烧的瓦厚实耐用,价格还公道。”
孙祥笑着在一旁接话,道:“贞娘这算是说了个大实话。”
水玲白了兄弟两一眼,拉着慕贞道:“莫听这两大老爷们瞎吹牛,走,进屋喝口水。”
慕贞和水玲他们正在屋里聊天,这边,几个孩子之间的气纷却有些剑拔弩张。
事情是这样的,小包子逸清和村长家的三个孩子在玩,桂花家的儿子狗蛋看见了,也跑来了。
慕贞下午是来送帽子的,四个小孩戴着一样款型的帽子,一起做游戏,狗蛋看着眼馋,也掺合进来了。
桂花和狗蛋他爹田地成亲五年才求来这个儿子,当时因为桂花头两胎都是闺女,而生二闺女田苗的时候,又伤了身子,也许以后都生不了娃了。
家里的婆婆也是个狠的,听大夫这么一说,月子都没做完,就让她下地干活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桂花她婆婆天天拿着个逼田地,要他休了桂花。
那时候的桂花,长得真是水灵,全村一等一的美女,再加上生了两个孩子,越发的有风味,田地自然是舍不得,就这样顶着不孝的压力过了三四年。
不过,再好看的女人,也经不起岁月的蹉跎,再加上桂花天天干活,屋里屋外都得忙,自然风韵不再。
曾经的美少妇,现在变成了黄脸婆。这时,田地他娘又看准了时机,把自家的侄姑娘推给了田地。
田地见曾经青涩的小女孩,现在变成了美丽的大姑娘,自然就忘了家里的糟糠之妻,一心想要娶表妹。就以桂花不能生养为借口,要休了她。
当时那闹得,差点就休了桂花的,却又突然传来桂花有孕的消息。那时候田地是铁了心要娶表妹,就说,如果桂花生的是儿子,就继续过,如果是女儿,那两人就和离。
桂花提心吊胆的怀着娃,自家丈夫却在外面fēng_liú快活。就在她怀胎九个多月的时候,传出了那个表妹有身孕的消息。
桂花情绪一激动,孩子就要出生了。还好,老天也算厚待她,虽然生孩子的时候,命都快没了,但好歹生出了个儿子。
孩子虽然是早产,但月份足,长得白白胖胖,就这样,她在田家媳妇的位置算是保住了。
这年头,风气虽然比较开放,但是未婚先孕的名声还是很不好听的,所以,就算田地再怎么喜欢那表妹,最后还是只能娶她做了小。
桂花怀孕的时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都是因为这位表妹。虽然和自己那混蛋相公也脱不了干系,但女人都是奇怪的生物,就算她明白这个理,却也不愿意承认。
一心认为是这表妹勾引了自家相公,天天抱着儿子去刺激人家。克扣吃食,那都是小事,七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