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跟外面那伙人的衣服是一样的。人家先下手了,他们的底子可没人家厚,吃不下。
张汐颜坐在茶室,一心二用。一边写贴子,准备再在道门论坛里砸一个重磅炸弹吸引火力和帮游清微分担注意力,另一边则是坐镇黎未宅子。
现在宅子里正在起阵基,埋在地里的那些东西,一件比一件要命,即使她提前下了封印,也怕临时出现变故赔上伙计们的性命。现在正在挖的是五瘟神。黎未埋的五瘟神和教道的五瘟神不一样。道教的五瘟神是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温赵公明、冬瘟钟士贵和中瘟史文业,始于隋代。黎未埋的五瘟神在造型上与现在东南亚地区供奉的那些相似,穷凶极恶的面容,畸形的外貌,五个连体人纠缠在一起,十条手臂纷纷举着不同的巫族法器,煞气萦绕。混有蛊材的陶土制成的五瘟神雕塑里还有灵蛊寄生,是真能吃人的。
罗钜带着一个手下跟在张汐颜身边站岗。
如果有什么事,张汐颜扭头就能吩咐他去办,方便。
古董商们找柳雨没说上两句,博物馆的人到了。
柳雨说:“博物馆把那些法律禁止交易的东西带走,其余的打包一口价。不同意的,大门在那,自便。”她懒得跟他们废话,跑去找张汐颜,见到张汐颜竟然在写贴子扒庚辰老巢,说:“你不去干娱记真是浪费。”
古董商跟博物馆的人面面相觑。
都是干文物这一行的,又都是在一个地头混,有没有打过交道不好说,脸还是熟的。
七伙古董商再加一个从博物馆来的人,一起去到库房,见到满地碎片当场傻眼。
一位老教授奔到柳雨的跟前就指着她骂:“这么多东西,你怎么不好好保管,这么糟蹋东西……”痛心疾首地对着柳雨劈头盖脸地一通大骂,唾沫都飞到了柳雨的脸上。
柳雨:“……”
张汐颜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递给柳雨,说:“擦擦脸,他的胃不好,口气重。”
罗钜见状,赶紧和同伴把老教授强行请出茶室。他告诉老教授:“这事啊,你有意见,找当初冲进宅子里打砸抢的那伙人撒,又或者是去找管治安的那些人撒。这些东西可全是柳总的,砸坏了,她比谁都心疼,说句不客气的话,她的财产,她想怎么处置,别人没权置问。”拍拍老教授的胸口给他顺顺气,把他请回库房。
他刚说话,一个伙计揪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进来,那人脖子上还挂着博物馆的工作证。
那伙计叫道:“罗哥,这小子打电话报警,说我们盗掘地下文物。”
那人去掰伙计揪着胸前衣服的手,说:“地下的文物是国家的。”
张汐颜扭头朝柳雨看去。
柳雨:“……”她特么的捐古玩文物碎块还捐出麻烦来了。
张汐颜起身,走过去,就见古董商们和博物馆的人都出来了。她淡淡地扫了眼他们,问那年轻人:“谁告诉你从地下挖出来的东西就是文物了?”她的话音一顿,说:“从某方面来说,也确实是文物。”
那年轻人说:“承认就好,等考古队来吧。”
罗钜等众伙计跟看傻子似的看着那人,有人摇头,有人哧笑。
柳雨的火气也上来了,说:“我库房里的碎片不够你们拿的,还想把地下的东西也带走。”她上前,一把揪住那年轻人就往正在挖掘的院子里拽。
博物馆的人见状,赶紧上前阻拦,大喊:“柳老板,柳总。”
坑里的五瘟神已经被搬出来,已经罩上了法布,正在装箱。
柳雨拿起旁边的榔头把封在上面的木头撬开,再把法布扯下来,催动体内的花神蛊力量解开五瘟神像上的封印。她指着那年轻人说:“搬走了,就是你的。”
罗钜他们见状,一个个迅速后退,把那群想看热闹的古董商也拦住了,叫道:“别过去。”
五瘟神雕塑中朝外飘出黑烟,那狰狞的眼瞳中泛起红光,嘴里有带刺的触须伸出,来回摆动,似在探查周围的东西,紧跟着就有细小的虫子从五瘟神手里的法器中往外爬。
那年轻人吓得往后缩。
柳雨牢牢地按住他,他挣扎不开,眼看虫子越爬越近,吓得发出凄厉的惨叫。
五瘟神雕像忽然散开化成一团黑色的足有两三层楼高的黑雾。那团黑雾跟五瘟神雕塑一模一样,却活了。它仰起头,发出无声的咆哮后,睁开幽红色的双眼俯视着地下的人们。凶狠残暴的眼神和那恐怖的面容以及畸形的身体令人不寒而栗。
古董商们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往外逃,却有大量的虫子爬到了门口堵住了去路。
博物馆的人吓得挤到一起,拼命地朝罗钜他们那伙人身边跑。
事务所的伙计们知道挖的东西可怕,小老板千叮万嘱他们要小心,还亲自坐镇,却没想到挖出来的东西这么可怕。
柳雨冷眼睨着吓尿的那年轻人,说:“让考古队来挖呀。我就挖我房子里的东西了,怎么着,有意见呀。有意见你让它跟你走呀。”她说话间指着那头顶上的畸形怪物。
畸形怪物见柳雨指着它,乖乖地跪下,臣服地低着头。
柳雨:“……”她诧异地看着那群蛊虫,愣了下,再看到头部位置处的灵蛊王,心说:“这玩意儿有智商?”对方的姿势跪得太标准,她差点冒出句平身,好在及时刹住,摆出高冷的总裁范。
五瘟神顿时更加恭敬。
张汐颜说:“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