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漂亮的眼里似乎有点水意。
……
林潮生对他的忽然靠近本来有所防备,后听到“清安”两个字,加之扑面的酒气告诉他,眼前的男人已经喝醉。
这个男人醉到连人都可以认错,他转念有了想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打定主意,他轻轻地把男人身体按回沙发上去,面带微笑地接着把纸巾往他身上s-hi的地方象征性擦了擦。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
说完,他拿起托盘转身就走,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带半点拖拉,之前洒下的酒水就像是众人眼里的幻觉。
挨到下班后,林潮生坐上公交回家,望着窗外倒退的景物,缓缓陷入沉思,他预感到今晚洒客人酒水的事还没完,那个男人酒醒后多半会找他算账。
他不由抬起手腕,用力的扭了扭,他还是没弄清楚为什么他突然之间会失去力气。但身体的疲惫让他j-i,ng神困顿,也懒得再去深思,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应该想如何面对才是。
“……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夜已深,绿化道旁偶尔有几声虫鸣响起。
拥挤又陈旧的居民楼一个贴着一个挤在一起,只有零星几户还开着灯,走进里面就闻到垃圾池散发出来的臭味,林潮生屏住呼吸快步路过那一段路。
到了自家的房门前,从缝隙里透出的光看得出里面还有人没睡,他拿钥匙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憔悴中年女人的脸,窄小的房里,她坐在椅子上,面前还堆着一大袋手工品,一见到他脸上露出笑容:“回来了?要不要我给你煮个宵夜。”
中年女人叫李芸,是他现在的母亲。
林潮生很不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他唇角微微下抿:“不用,我说过你别每天等我回来了,现在也已经很晚,你身体也不好。”
李芸忙说:“不折腾,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
上个世界林潮生的父母基本把他放养长大,他从没有感受过家人的关怀,而这个世界的母亲的关心,让他有些不知怎么处理。
他不想李芸c,ao劳太多,也觉得没必要,于是放缓语气:“你要好好休息,不要这么晚睡。”
李芸沉默一会,很突然地红了眼睛落泪,她无比自责:“都是我不好,那么没用,要是我身体好些就可以出去工作,你也不用这么辛苦……”
林潮生和很多女人打过交道,然而性子敏感又脆弱的女人他是最不敢接触的。因为这类女人往往一个无心的点都能引发她们的情感共鸣而失控,这让他感到非常头疼。
类如他现在母亲。
他一个头两个大,好在他很会与女人交流,他语气一再放柔,目光平和:“妈,你别想那么多,我还年轻,正是需要锻炼时候也不会累,家里欠的钱迟早能还完,你现在快去睡觉吧。”
李芸不自觉被他平和的态度所感染,她反应过来,擦拭掉眼泪,脸上挤出一丝笑:“现在只是困难时期,我们会过去的。”
她这话不知是说给林潮生还是说给自己。
“我听你的。”她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总算安抚好李芸去睡觉,林潮生心情却有些压抑,他知道,这个家只要有林达豪,他的父亲在,就不会有好起来那天。
毕竟这个家会成为这个落魄样子,是林达豪一手造成的。
第二天晚上
林潮生到了夜店,还没换衣服经理就匆匆把他揪了出去。
小廊道上,经理面色铁青,厉声对他道:“林潮生,你昨天把酒水洒客人身上对吗?”
林潮生敛着俊挺的眉目,身形依旧笔直,他答:“是。”
经理火冒三丈,林潮生还敢这么平淡的回复他,是以为自己营业额好点就了不起吗,要是得罪了客人不仅林潮生会有麻烦,他也会被牵连!
经理:“你知道他是谁吗?”
林潮生眉宇微微一动,漆黑的眼睛看着经理:“我不知道。”
经理气得脸色涨得更红,像一只河豚差点没爆炸,林潮生见状很快补了一句:“经理,我去跟那个人道歉。”
但他脸上没有丝毫歉意,平淡说话的语气都像是能压人一头,再加上他身材高挑,面容冷峻,眼神往下看时让人很有压力。
经理本来有许多话要教训他,他这一句又把他的全部话给堵上,经理太阳x,ue突突地疼。他心想,幸好那位客人还好没找上门,不然这事就不是简单算了的。
经理冷冷嗤笑一声,眼神嘲弄看着他:“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想见人家就见得着?要不是对方不追究,不然你早就卷铺盖滚蛋了,别看在王总介绍你来……”
林潮生漠然,经理见他不反驳反而说得越来越起劲,“像你这种一百年茅坑里呆着的臭石头,变通一下迎合客人你的营业额也能翻个几倍,装什么清高,家里穷个叮当响,除了模样长得好点其它地方没点屁用!”
迎合客户,大概就是陪床了。
林潮生眉头收紧,克制想打人的冲动,他的客人大多是男客户,经理也明明知道那些客人对他究竟怀着什么心思,这里的其它酒保或许有进行那方面的交易,但他绝不可能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
根据原主的记忆,他得知这个世界的同性可以自由恋爱,结婚领证,所以有很多同性恋人会在上街牵手、拥抱、甚至亲吻。
他知道归知道,但他喜欢的是女人。
......
经理还在喋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