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下的袭击
雨下的很大淅淅沥沥的,劈头盖脸的挥洒在灰色的城镇,高楼矮屋在烟雨中隐隐约约的灰被浸染成灰蓝,雨丝像鸽子的羽毛,轻盈灵动。
一片破布的遮盖下,一个瘦长的人影灵活的闪避着积水坑,弯曲的前行在狭窄的街道上,溅起一片水声,浅灰的皮鞋却鲜少沾上污迹。
男人咒骂着见鬼的多变天气,宝贝似的压紧了那顶古怪的斑点帽子,三步并作两步的奔跑,丝毫没有注意到有沉重的步伐出现在接下来的转角。
也不能怪他,雨声几乎遮盖住了一切可视可听的范围,仿佛施展了静音魔法一样的安静,唯有雨声如瀑。
眼看男人迈步就要跨过转角,猛的他眉头紧皱,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压迫了他的神经,想要刹住的脚步被湿滑泥泞的道路带着向前。
危机将至。
不出意外,一片黑色突兀的从电线杆旁掠出,猛的转到他身后,背部被一片湿滑所覆盖,黏腻的叫他直皱眉头。他曲肘向后一顶试图拔出藏身在腰包的手术刀,肘部处触到了实物感,却连一丝闷哼都没听见,刚刚奇怪,手腕就被一股大力很很牵制住,那力气出奇的大到他挣脱不开。他啧了一声,一脚辗在背后人的靴上,用了十二分的力气。他可不要就这样交代在这里,默默无闻死在这阴暗的街道。
难道是…脑子里电光飞转,掠过无数种不同的可能性,再一一否定不可能的和几乎不如果】..可能的,唯独剩下两个答案。
罗心里猛地沉了下去,嘴上却不动神色的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不是在回诊所的必经之路上而是近道,笃定自己会抄近道避雨还是另有所图?
他这幺快被发现了吗…真是不谨慎,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背后的喘息声有些粗重且不大规律,这人受伤了吗。
少他妈废话。袭击者恶狠狠的说,一只手按住了罗的脊椎骨,你再动一下我就让你下半身不遂。
…你想要什幺。罗扭动了一下却被牵制的更紧,另一只手坚硬的似乎是钢铁一样,牢牢固住了他。草。
帮我治疗。背后的声音言简意赅。包扎一下就行。不需要太好的技术。老子能挺过来。
亡命的歹徒吗…见鬼,没有手握刀他无法发动能力,否则他早就把这人切割成碎渣去喂熊。
好的你别掐着我太紧,我带你去治疗。罗假意答应了,眼睛闪动着纷飞过万千思绪,思考着怎幺脱离困境。
男人似乎信了他的鬼话,带着他向前,罗心里不禁嗤笑一声,他乖乖的和他挪动着,无声而迅速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男人似乎受伤很重,他走了一会,便逐渐支撑不住的把大部分的体重压在了罗的身上,并逐渐向墙靠拢。粗重的呼吸喷洒在罗的后颈,他估算着袭击者的体重身高,大约比自己高了一个头,成年白人男性,力气很大,大约6.5英尺,见鬼的高,80公斤左右,负伤严重。
所有条件几乎都对他不利,除了最后一点。
他不动神色的把男人带向墙壁倚靠,然后突然暴起,双腿猛地蹬上了墙壁,带跟的皮鞋发出蹬蹬的响声,带动身体灵活的扭转,像常年攀岩走壁的黑猫一样,脊椎骨脱离了钳制,他的腿盘上了男人的后颈,使劲一拧然后180度翻转带着他重重摔在地上,抽出了别在腰上的刀抵住他的喉头,脸上是得逞的阴笑,斑点帽子的遮掩下一双眸子闪的发亮。
好了先生,看来我不用无偿献出绷带和纱布了。这些伤口你得自行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