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哪里不对。
是了,不对。
我明明知晓如今的自己还并不是闻素的对手,可那股跃跃欲试的好战欲却丝毫停止不下来。
不对。
即便如今我能够击败她,却,为何要生出这般心思?
我没有理由不是么?没有理由要与闻素作对。
真气随着胸腔中渐渐缓慢下来的心跳而变得不再狂躁,那股过分的自信与豪情也渐渐的冷却了下来。
我发现,控制这股力量要比想象中简单的多,不禁喜上眉梢,乐颠颠的睁开了眼。
只见闻素端正的坐在一旁,脸色有些苍白与疲倦,右手中已然握回了方才的黑石,黑石之上还有数枚冷色的柳钉,我知道那是在自己身上呆了两万多年的锢灵钉。
她的眼神虽然还称不上温和,但已不再凌厉,对着我点头道:“此般甚好,第一关算是过了,以后怎样全看你自己,还望莫要辜负亲眷与苍生。”
嗷,她的话总是如此大义,还要带上苍生什么。
“斯生谨记。”本君自然不会去反驳她,下拜叩礼跪谢。
从云中之国出来以后,与寻迷分道,迫不及待的回了不死山。
我相信,小狐狸那边应该会有什么消息。
经历此番,本君只觉得自己仿佛脱胎换骨一般,j-i,ng神焕发不说,心境也似换了一般,奇妙感觉难以言喻。不过此下也不是细细体味的好时候,实在是有太多事情要办了。
见着潋滟的时候,她正在卧室里来回踱步,神情是难得的紧张与愁容,见着我进门先是一喜紧接着又是一愣。
“小狐狸。”她为本君的事愁成这样,我自然是欣喜又心疼,赶紧上了几步将呆住的她抱进怀里。
怀里的人震了一下,双手撑着我的肩膀,抬头来看我的眼,“你......”她的手抚上我的脸,指甲有一些尖锐,“你,你的额纹变了。”
“诶。”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竟然没有隐藏住额纹,不禁抬手挡了挡额头,回想起方才从云中之国出来到进入不死山,那些人看我的怪异眼神,一时有些窘迫。
“别挡,”她轻柔的将我的手拿开,十分专注的望着我的额头,我能看出她眼中的爱恋,心中一阵柔软,“很好看啊。”
她的手触着我的额头,细致温柔,“真的,很好看。”
第一次发现,小狐狸对自己竟能露出这般迷恋的神情,我向来只以为她或许是喜欢我的,迷恋却只有我对于她而已。
捏了她的手,在掌中摩挲着,将她带到床边坐下。
我虽然不想去在意阿弟所说的那件事,却仍旧有些不安。说实在的,本君如今断然不可能离开小狐狸了,不论她是因着什么原因喜欢我。可潋滟的想法呢?她是知道当初自己食了缠情么?知道自己是否是因为缠情而喜欢上我么?若真是因为那劳什子的缠情,她现在又会如何呢?
潋滟的手指纤长又柔软,骨节不是十分分明,指甲总是修的晶莹温润,透着一股子靓丽。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玩弄着她的手,房间里有些沉默,倒并不难受。她靠在我怀里,吐息就在耳边,暖s-hi中带着一股子清香。
“斯生,”小狐狸终于开口,似乎有些欢喜,“你今日,今日好似有些变了。”
她是我最亲近的人,这种变化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却定然是瞒不过她的。
咧嘴笑了一下,本君终于是恢复了过往威武霸气的身姿,只待接受小狐狸崇拜欣喜的目光了,“嘿嘿,本大吼如今可是真正的望天犼了,小狐狸,你的九条尾巴指日可待。”
我原以为她会万分高兴,却发现那神色并没有变动太多,只点了点头,嗫嚅道:“你,你也不必这般执着,本宫当初,也只是这么一说。”
我只觉得心高气傲的小狐狸说出这般话来,委实有些神奇,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怎么是随便说说呢,你放心,我已然听闻望天犼与天狐一族联姻是件互利互惠的事了,咱们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大约是因为得回自己的力量,本君只觉得消失了那么多年的自信都回到了身上,再也不会畏首畏尾了。
潋滟的发被我一揉,盘起的发髻便有些散乱,鬓发散在光洁纤长的颈侧,稀稀落落的勾勒出一丝魅惑。她垂着脸,敛着眸子,让我看不清神情,却仍旧使得我心中升起一片躁动,想想阿弟那是须得从长计议也不急当下,不若先抱抱这只小狐狸的好。
“潋滟,”我唤她,声音已然有些低哑,一手抬了她的下颚,俯身去吻她才唇,“潋滟。”
对她,我从来都是情难自禁的,过去因着自己的原因,因着她身体的原因,一直压抑着体内的躁动,可如今已经不需要再忍了。
念到此处,我只觉得胸口的温热几欲化作暖流,将我的神智湮灭。
“斯生,”被我捏着下颚的人微微偏了头,让我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角,偏离了原本的目的地,“我们来说说你弟弟的事吧。”
没有吻到她,让我有些失落,可仔细想想,此下我那可怜的阿弟还呆在天牢里,自己确然不是只顾自己幸福的时候。这只小狐狸为着我的家事,竟拒绝了本君的求欢,想来算是一个大进步吧。
“你说得对,”将她鬓侧的发丝撩开,夹到耳后,“我们来谈谈关关的事。不知你在那什么委员会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潋滟的神色有些晦暗,但也并不怎么y-in沉,只侧了侧头,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