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由开口,他们这次来,最大的任务便是了解内情,掌握魔修动向。
范升招手,知道他想问什么,解释道:“这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半波庭有几个弟子和逍遥宗来人发生了冲突,也不知犯了什么魔怔,把人大庭广众之下打死了。这些弟子我已经通通责问关押起来。”
周堰一副沉思的模样,c-h-a了一句,问:“掌门前辈,你派那几个弟子,可都能信得过?”
“半波庭对魔修功法最为严厉。”范升眼神带了一丝威严,“如若发现j,i,an细,定不姑息。但这几个弟子,着实与魔修无关。”
半波庭犯不着撒谎。
周堰看了牧由一眼,后者暗示他不要再问,于是闭上了嘴,乖乖站到牧由身后。
事情没有解决。
遵落长老派了几个小弟子待周堰三个前去客房,牧由与周堰一间,萧木落住在隔壁。
“小子,你还睡觉吗?可别打呼!“
牧由把自己甩到床上,并不打算给周堰腾位置。
周堰见状,找到一个蒲团,独坐其上,打坐,闭目调息,“我不睡觉,也不打呼。至少你哥没说过我有这毛病。”
牧由从床上跳起来,“小子你存心的是吧?你敢趁着我哥睡觉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就把你跟【缘剑齐神】洞下面那群鸟一样,拿剑穿成串串,烤了吃!”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周堰追寻一番记忆,终于发现,这不是祖师言爱做的事吗?
“其实,这是另一个人最喜欢做的······他来此处取剑时,被这群红尾欺负了,从此一心情不好便来此处抓鸟烤着吃,拿本命剑剃鸟毛,纵地阶真火烤着吃。”
当时他以为祖师言说的是牧其,原来不是······所以他写情诗的对象,是牧由而不是牧其?
牧由气鼓鼓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扭头瞥见周堰,对方正拿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小子,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我觉得你刚才那句话问得挺好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牧由不解,“什么?”
周堰嗤笑一声,“就你这水平,还是别祸害我儿子了。”
“哼!”牧由不再理会他,自己在床上摆了聚灵阵,不断吸收灵气。
白日很快过去,入夜。
从巨大湖泊对面,传来的撞钟声,提醒屋内二人已经是深夜了。
窗外骤明,无数灯笼亮起,剑光飞舞,嘈杂无比。
周堰与牧由同时睁眼,唤出【步飞仙】和【残花】,奔至门外。
“发生什么事了?”周堰拉住一个往七妙宝殿赶去的小弟子,后者慌乱间解释道:“魔修,魔修出现了!”
闻言,两人直接瞬步赶到七妙宝殿,就见那殿中央一个特殊材质的铁笼里,困住一个熟悉的人。
萧木落?
“萧兄!”牧由一脸惊讶,“范掌门,这是为何?”
遵落长老从逍遥宗弟子那里走出来,答道:“逍遥宗的弟子,顾世,死了。他身边只有这位来自天休谷的萧木落,而且身上带有魔修的气息,现今还发狂失了神智,大概便是这几日事件的罪魁祸首。”
“怎么可能?”牧由与萧木落从小认识,相信他的为人,当即驳斥道:“萧兄父母便是被魔修害死的,他怎么会勾结魔道中人,来害我正道之人?”
“人证物证俱在,怕是不容天休谷抵赖。”
范升冷冷道:“也不知道天休谷是何意思,要这般陷害我半波庭,要不是萧木落自己暴露,恐怕半波庭就要与逍遥宗交恶。”
牧由咬紧嘴唇,半波庭虽没有杀害顾世,但脱不了纵容弟子杀人的罪名。
周堰站在人群最后面,注意到,那个引人注目的逍遥宗掌教弟子,杜蝉,并不在此地。
奇怪,顾世在他们逍遥宗,也算是个人物,突然死了,连自己和牧由都惊动了,那个杜蝉怎么会不来呢?
他当即传音给牧由,说了自己的疑惑。
牧由遥望一眼萧木落,转身离场,拽着周堰往杜蝉的房间那里去。
问了半波庭弟子,那人住在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还是独居。
待两人赶到杜蝉房门前,刚一释放神识,探查屋内状况,就j-i,ng神一痛,被人攻击,紧接着一个身影从屋中迅速飞出。
“追!”周堰捂着脑袋,骂道。
牧由到底年长许多,心细一些,一边御剑追去,一边给还留在七妙宝殿的众人传了消息。若这次不能将杜蝉带回来,萧木落怕是难证清白。
那身影如鬼魅一般,顷刻间飞出数千里,纵周堰两人御剑,也不能立刻追上。
“该死!”牧由痛骂一声,浑身突然受到灵力钳制,无法继续控制飞剑,从剑上掉了下去,摔在一片林子里。
前面本急于逃离的身影停了下来,在空中转过身,向周堰这边攻来。
一看正面,果然是杜蝉,他此时一身魔气,根本遮掩不住,脸上布了许多血丝,恐怖至极,像是承受了巨大痛苦。
刚才偷袭牧由的那人也从暗中走了出来,戴着青铜面具,只露出下半张脸,声音古怪,“把这两个带回去。”
周堰握紧【步飞仙】,解开鬼见愁,目光在杜蝉与面具人中间切换,随时准备应对两人的进攻。
杜蝉应了一声,“是!”,便运转魔功,跃到周堰身前,一掌先打向他左胸,落空之后,另一手汇聚火焰,双手合并,冲向周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