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俩应该都睡了!
作出了判断之后,文宣正打算轻手轻脚的离开,床上一点响动不突兀,却十分及时的阻止了他即将迈出的脚步。
“干嘛偷亲我?”
叶雨岑声音低低的,看动作似乎还推了推阿哲的脑袋。
“亲一下又不会死。”
叶哲咕哝着,被子里哗哗一阵响动,叶雨岑又被抱牢了。
“你几岁了?小时候亲我忍,这么大了不能这么干了。”
“是谁白天见到我的时候就往我脖子上挂着的?好意思说我。”
阿哲躺在被窝里翻了个白眼,因为偷亲的行为被发现了,其实脸还有些红红的,不过幸好现在够黑,叶雨岑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他红着脸也能把话说得理直气壮。
“那不是为了表现我见到你的激动心情么?谁像你,见了我就装深沉。”
“扯。”
叶哲不打算和叶雨岑这么胡扯下去,翻个身睡了,叶雨岑见状也一撇嘴,把身子转到另一个方向睡去了。
文宣面无表情的在黑暗中又呆了一阵,直到完全确定两个人的确都睡了才走出来,神色复杂的往床上看了一眼,开门离开了这间房。
他能肯定自己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难道说叶哲会喜欢叶雨岑?
可这两父子对叶雨岑的所作所为还历历在目,除非叶哲真的铁石心肠到了那个地步,否则怎么会忍心真的去伤害?
感觉叶家这些人的关系就像团迷雾,是爱是恨总叫人分得不甚清楚,叶雨岑自己也是迷迷糊糊,文宣总觉得,真正能够看清一切的人,似乎只有叶哲。
不论他亦正亦邪,在叶怀安和叶雨岑之间摇摆不定,亦或是那些不为人道的情感,只有对事情的真相有一个最清醒的认识,才能造成他在局外人看来的神秘莫测。
翌日清晨,当叶雨岑在床上连连翻滚了四五个身继而醒过来后才发现,整个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文宣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知道,叶哲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清楚,但一种感觉是十分明确的——上海的秋季似乎来得比较冷,否则怎么会有一早醒来就凉飕飕的感觉。
至于这‘凉飕飕’,究竟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还是因为少了个人给予温暖的原因,恐怕连叶雨岑自己都不甚清楚。
再见到叶哲的时候,那家伙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一张脸冷得能够冻死人,时不时的冷笑更让人觉得这家伙真像个怪胎。
文宣的神情似乎也不大对劲,总是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过来,有时会连着自己和叶哲一起看,那种样子就像是他的手里拿了把手术刀,想要把眼里的人解剖开看个清楚,吓得男人一身冷汗。
反正过了一晚,除了叶怀安那只老狐狸言笑依旧,所有人都有些怪怪的。
诡异的早餐过后,叶雨岑有重提了要走的事情,其实早知道叶雨岑在第二天是肯定要走的,叶怀安还是假惺惺的硬拉着男人拼命挽留。
这么拉拉扯扯、扯扯拉拉了好一阵子,估计叶怀安也觉得戏做够了,对自己这个慈爱长辈的表演也还算满意,终于决定放人归去。
离开的时候叶怀安又拉着人絮叨了好一会儿,真是想把他这辈子的演技都用尽了,叶雨岑除了感叹这个二叔对自己真是好得没话说之外,就是不停的承诺有空就一定会回来。
文宣按照原定计划,本因该在今天就把叶雨岑送回到金俊熙那里,大叔在车里舒舒服服的坐着,结果却发现这小子的车似乎越开越不对劲。
“那个,我不是应该回俊熙那里吗?”
“本来是,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文宣兀自开着车,恣意的扭转方向盘的方向,叶雨岑发现汽车所过之处,全都是自己不甚熟悉的地方。
其实他醒过来之后除了对邹凯的那栋房子,就没有哪里是他熟悉的。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男人有些紧张了,虽然知道叶文宣不会害自己,可依旧是紧张的满头冒冷汗。
“为什么一定要回金俊熙那里去呢?难道就因为你醒来第一个看见的是他?”
“不是啊!我回去还因为要去救——”去救邹凯。
第四十章 新好男人
叶雨岑原本想将自己要回去帮助邹凯治病的事情脱口而出,突然想起俊熙曾经交代过,邹凯没死的事情对谁都不能说,因些赶紧住了口。
“嗯?”
文宣古怪的看了叶雨岑一眼。
“没、没有,不过俊熙家我最熟悉,回比较熟的地方自在点嘛。”
大叔悻悻的说着,并不想对文宣有所隐瞒,可俊熙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神情很严肃,不想瞒也得瞒着。
“一个地方,呆久了自然就熟了。怎么说你和金俊熙都是无亲无故,我和你才是一家人,我不在的时候他照顾你,我回来了自然是由我来照顾。”
“也、也有道理哦!可是俊熙说我和他在、在一起,就是那种关系,你明白吗?”
叶雨岑试探的说着,有些害怕文宣会不高兴,虽然男人对自己忘记的那十几年间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甚清楚,不过照字面意思看来,俊熙和文宣比较像是情敌的关系。
也难怪见了面,两个人相互之间都不给好脸色。
“他说你就信了?”
“信啊!他给我看了很多证据,都是千真万确的。”
叶雨岑傻乎乎的点了点头,文宣看他就像看着一只被大灰狼骗的团团转的小白兔,真想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