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瘫了,小野就托付给你了。我知道你就是图新鲜玩玩。可小野是个特别单纯的孩子,他受到的伤害已经够大的了。我就是求你能把他送到国外就行!”
算起来,这位市长儿子是第三次求自己了。第一次,找工作。第二次,收留迟野。这回又弄个临“瘫”托孤。
每一次都是为了迟野,姓白的才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常青真是打心眼里暗暗敬佩这位公子哥。人都说患难见真情,白威是个有真xi-ng情的汉子。
不过他话里那意思也着实让常主席恼火。
“怎么?就你们这些读过书的懂爱情?我他妈就老玩弄别人?告诉你!我也是懂爱情的人,我还就特别爱迟野了!”
说完后,连常青也觉得自己的确爱的海誓山盟、天崩地裂,想到动情处也为自己感动了一把。
好不容易到了加油站,常青对着那几个靠在车边抽烟的医护人员说:“辛苦你们了,这位是白市长的公子,人民公仆的儿子也不好说你们什么。我不是当官的,就是钱多,想整谁不费事儿!你们要他妈再磨蘑菇菇的,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那几个人半信半疑,但手底下也不敢再迟疑,连忙接过白威,又把累得半死的常主席扶到救护车上。
到了医院,院长亲自带着各科主任对俩人进行了系统的检查。
常青就是皮外伤。白威严重点,因为失血过多了,和汽车的震荡造成了暂时xi-ng的下肢麻痹。
等医生把领带解开,输上血,对伤口进行处理后,白威就感到腿上像有千万只小虫在爬一样的痛痒难耐。他的那个高悬的心也就渐渐放下了。
护士在给常主席擦药时,疑惑地抽着鼻子:“什么味?这么sa-o?”常青骂到:“狗尿!”
擦完药后,常青下楼买了一包成人纸尿片,把它端端正正地摆在了白威的床头。
白威瞪着那包东西,看了看忙着调整点滴的护士,咬着舌尖说:“你买这个干什么?”
常青也看看护士,趴在白少爷耳边小声说:“售货员说了,这个是无纺布的,不磨屁股,透气贼好,你慢慢用。”
白威靠近常青的耳边说:“c—ao你妈,把它扔了!”
护士看着他俩瞄着自己咬着耳朵,直觉得俩人在讨论自己。
医院里的男病人老爱对美女护士产生点那什么的幻想。,让护士同志心生反感。
不过现在这两位,一个是名门贵公子,一个是脑门镶钻石的大富豪。就算被xi-ngsa-o扰那也绝对是值得炫耀的谈资。
于是乎,不由自主地收腹提臀,在那垫着脚尖鼓捣着药瓶子。
白威看女护士半天不出去有点着急,起身掀被子要假装上厕所跟常主席详谈。护士挺机灵的,递过一个尿壶:“伤口刚缝合,别下地,用这个吧!”
常青接过来说:“我来。”
白威对护士说:“我挺急的,您回避下!”
女护士红着脸幽幽地瞟了一下白公子,迈着猫步出去了。
等病房里没了别人,白威一把推开常青:“你什么意思!”
常青说:“我真没别的意思,不是怕你复发嘛!你要没事我就走了。还得回家给小野做饭呢!”
“小野也是你叫的?恶心不啊你!”
常青转身看着白威:“你不下遗嘱了吗?以后小野就不用你c—ao心了,我会照顾好他的。”
白少爷怀疑自己那会儿脑袋让门给挤了,加之在姓常的面前丢尽了丑,渐落下风,急忙转移话题。
“好好的车闸怎么会失灵?你找人看看!今天多悬啊!”
常青心里也是一沉,没心挤兑姓白的了。打电话找交警大队的朋友把车弄了回来,然后系统地检查了一番,说是刹车磨损得厉害了。常青新买的车,经常大检。怎么就那么关键的部位坏了?
常青想,这是让高手惦记上了!
第十七章
回家的时候,白威的电话又追了过来:“你别跟小野说我受伤的事啊!”
常青心想:我吃饱了撑的,提你干吗?
等打开房门时,迟野跟木头桩子似的立在门口。看见常青一脸淤青的样子,大眼睛里立刻往外冒水。
常青有点冬天吃烤地瓜的感觉,心里热呼呼的。猫啊、狗啊的,养时间长了都得对主人有点感情不是?
他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
迟野的眼泪已经成串地掉下来:“你骗我!”
俩人之间从没这么温情脉脉过,常青活这么大,头一次慌了手脚。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稍嫌笨拙地给他擦眼泪鼻涕。
“没骗你!就摔一跤,你这孩子哭什么?”说着,就把小野往怀里搂。
迟野猛地将他推开:“你骗我!白威是不是进医院了?他现在怎么样?我要去看他!”
那点子热呼气慢慢散去。常主席觉得自己被闪了一下,可现在他没工夫整理那些酸了吧唧的心情。
“你怎么知道的?”
房间是反锁的。迟野不可能跟外面的人接触,想了一圈,常青走到座机旁一翻阅来电显示,其中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正是白天打来的。
“你接电话了?”
迟野点了点头。
反打了一下,电话那头关机。
“电话里说什么了?”
“他说你们俩出车祸了……还说让我把资料给他,不然就挨个整死我们几个……”
常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觉得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