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至极,听着席慕心疼,身为世家公子,席慕还能不清楚后院的阴私,后院的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所以什么欺负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尤妙对银姨娘何种态度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随妙妙高兴,爷不过逗你两句,你想如何就如何,压抑了性子心疼的也是爷。”
承诺了以后,尤妙立刻又眉开眼笑起来,比起那些装哭惹父母心疼的孩子还要收放自如,简直是成精了。
看的席慕好笑,又气不起来。
回门的礼倒是按着正妻的规格备下了,但老伯爷听说了这事,虽然不想管孙儿疼爱谁,但太过了他也不可能视若无睹,便传了话让席慕收敛。
有了老伯爷发话,礼物收敛了规格,连去尤家的日子也延迟到了一天后,以示区别。
尤妙觉得可惜,但觉得这样也不错,有些两家结亲离得远的,一个月之内新人上门都算是回门,就没有胡搅蛮缠,抱着席慕说知道他心疼她,就格外高兴了。
如今尤妙就像是开了窍,席慕本以为床榻上契合已经是难得,但某日睡得似醒非醒的时候被尤妙偷吻了一口,心跳突然急促,却是真正明白了心花怒放的这个词的含义。
因为这个席宅的柴都有些不够用,供不上每天欹石院用水的程度。
所以在有些事上席慕还是觉得她的想法稀奇,但大部分都是被她哄得心花怒放。席慕又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子,也懒得继续探究尤妙那让人难琢磨的脑袋瓜子。
至于本来想拿来给尤妙添堵的云莲,早就不知道被席慕忘到了哪里去,有日尤妙提起,席慕还道她是吃醋故意闹脾气,送了她一套难得的点翠头面,让她消气。
看出席慕是丁点都对云莲无意了,尤妙也就没有再提,反正席家现在给她分得两个伺候丫头,也格外的漂亮出挑,不怕席慕这个色中饿鬼瞧不上。
……
去尤家的带礼物的规格不算夸张,但比起席慕“下聘”时也少不到多少,席家的下人依然是大张旗鼓的挑着大红箱笼,往越县尤家而去。
尤妙跟席慕同乘一辆马车,听到城中格外熙熙攘攘的声音,想着又不是赶集的日子,忍不住将车帘掀开了一块小角。
这掀开,尤妙就愣了愣,直到有人发现她,盯着她直瞧,才快速的放下了帘子。
“这是怎么了?”席慕眸子懒洋洋的眯起,靠着车上的软枕,脚时不时去撩尤妙身上的湘裙。
若是以前单独跟尤妙在车上,估计席慕就想着刺激,直接伸手摸她大腿了,但最近这段日子被喂得太饱,没日没夜做,席慕虽然对尤妙还有馋意,但至少没那么急切,可以慢慢品尝。
说起来也奇怪,虽然每次尤妙都哭了厉害,像是被他折腾的只剩半条命,但是到了第二天有精神奕奕的能继续承受他。
以前他听着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还觉得嗤之以鼻。
他这样天赋异禀的男人,自然跟那些软蛋不同,但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还需要控制yù_wàng起来,虽然每次他依然生龙活虎,但这些日子他也在思考要不要把以前丢开许久强身健体的武术捡起来。
“外面的人好多,好像都是在看我们的马车,好奇怪。”尤妙眉头轻蹙地说道。
刚刚掀开帘子,她见人都站在马车一两人的距离,见到她露出了脸,还有人兴奋的指着她,引着别人一起看,就像是她是什么大人物一般,她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所以忍不了惊讶。
手臂从身后抱住了尤妙,席慕下颌放在了她的肩窝:“人们都喜欢看热闹。”
“有那么热闹吗?”尤妙不解的问道,他们的样子都像是在看什么稀奇宝贝了。
“平日你出门,我见也只是有几个姑娘偷瞄你罢了。”
“妙妙连这个都注意到了,”席慕戏谑一笑,“那妙妙宝贝是不是也随着她们一般,跟着偷偷瞄爷?”
“当然不可能,”尤妙侧脸在席慕唇边亲了下,“我都是正大光明的看爷。”
“是瞪爷吧。”
席慕拿脸懒洋洋地蹭她,当初他透出对她有兴趣的意思,她便一直躲着他,要是躲不过了就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狠狠的看着他,企图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来把他吓退。
却不知道她越那样看他,他越是心痒,越是想把她狠狠的压在身下,让她对他露出除了厌恶之外的其他表情。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事,她推拒不正眼看他模样,让他心痒,现在让他如了愿的模样,让他心更痒。
“你是什么时候瞧上爷的?”
听到这个问题,尤妙怔了怔,这谎话要从哪个地方编才好。
幸好老天还算帮她,席慕问完的下一刻,外头的下人就传尤家到了,席慕可惜地亲了亲尤妙的唇,先下了马车,才牵着尤妙下车。
尤家住的巷子面前能通过马车,但是大门窄小,却进不了屋。
席家的下人艰难的把马车倒回巷口,停到外面,席慕扫过旁边住宅凑头凑脑偷看的人,又看看尤家格外狭窄的大门:“该换个地方住。”
说完,见尤妙眼睛发光地看着他,席慕眼眸眯起,这丫头永远都不晓得伪装一下,就是绿翘对着他,偶尔都会装一下清高,嘴上说着什么都不要。
手指拂过她的碎发:“爷就吩咐下去,给妙妙的爹娘换个新住处。”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