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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感谢的话就不说了,少爷的英明神武,我自己清楚,你就快点吃吧。对了,这馒头上蘸了肉汁,你得快点吃掉,别再留着了,小心给馊了。”现在正是夏季,食物根本就不能长久的保存,如果不抓紧吃了,隔一夜就发酸。
银钏点了点头,然后小口小口的吃起馒头来了。倒不是她在学人家大家闺秀吃饭方式,只是想吃的时间久一点,好慢慢的回味。
方洪也无心看银钏吃饭,把鞋子一脱,便躺倒了床上,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这人吃饱了之后,就容易犯困,不过,他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心思睡觉,他可是想着晚上的大计呢,也不知道孙安他们会不会办砸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的太慢,好不容易,这天才完全的黑了下来。
村里的夜生活是很匮乏的,一到天黑,基本上都熄灯了。一方面,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二来,这灯油也不便宜,能省就省吧。
所以,整个村子里,除了寥寥的几户人家,其余的屋子都黑漆漆的。大山下面的羊角水村,彻底的陷入了一片安宁之中,除了偶尔几声高亢的狗叫,再无半点声响。
方洪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只有均匀的呼吸声,看来银钏是睡着了。他偷偷一笑,把自己的被子一盖,眼睛一闭,佯装成睡觉的样子。紧接着,屋内凭空的起了一道细微的风,一道红色的身影,静静的悬浮在空中。
头戴乌纱,身穿绣着海马补子的官服,手中持着一块白玉做的笏板,身上隐约的还散发着金光,端是神异。
在脱离肉身,化成神躯的时候,一种血脉相连的熟悉感觉涌入心头。只有在神躯状态之下,方洪才能大大的增强和羊角水村的联系。
阴风轻轻的卷动,方洪便出了屋子,那坚实的墙壁,对他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阻碍。
在院子之中,他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不用说,肯定是自己那个老爹在读书。有的时候,方洪还真的觉得奇怪,老爹很喜欢读书,学问应该不错才是,就算考不上秀才举人,做个童生定然没有问题。但老爹却从不去考试,只是读书以自娱。
不过,考不考试是他的自由。再说了,自家也不缺钱,而考上了童生也没有什么实际好处,估计,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老爹才不去科考的吧。
方洪只是把念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便将其抛之脑后了。今晚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若是成了,那就真的发了。
他身形一晃,便如同一团火焰一般,朝着远处飞去。大晚上的,阳气很弱,飞行起来,比白天畅快很多。毕竟,他现在只是低级地祇,仍然是阴神,还是在黑暗的环境下舒服一点。
今晚的月亮很好,虽然不是满月,但也明亮皎洁,丝丝的月华垂落下来,仿佛给大地之上渡了一层水银。
因为是在半空中飞行,所以他也不需要沿着道路走,遇到障碍,直接从上面飞过去就行。如此一来,他在路上损耗的时间就大大减小,只是花了半盏茶的功夫,便赶到了方渠他们家。
方渠家里的条件就远远无法和方洪他们家比了,就两间不大的草房,在墙壁四周糊了一层泥浆。门口则是杂乱的堆了一层柴草,应该是打算趁着不下雨,赶紧晾晒一下,到了晚上也没有收回去。
在一间草房里面,隐约的能够听到几声咳嗽的声音。方渠的娘一直都体弱多病,这夜里睡觉都很难安生。
“吱呀。”就在此时,隔壁屋子之中,那木门缓缓的打开,一个瘦弱的人影,悄么声的从细细的门缝之中钻出来。在出来之后,还偷偷的看了一眼他爹娘的房间,见到没有异常,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沿着屋角一边摸索一边走着。
一般来说,穷人家的人在夜里都不怎么能看东西,要不是今晚月亮还不错,估计方渠出了门,就跟瞎子一样了。
方洪一看他这副模样,便心里觉得好笑,其实方渠本来是可以做个好好学生的,纯粹是被他和孙安给带坏了,搞的现在潜行技术十分娴熟。
在出了自家范围之后,方渠便站在路口,等待孙安到来。孙安家里虽然也不富裕,但油水足,夜里没有不能视物的毛病。
大约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远处疾奔而来,手中还拎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大黑熊,你怎么现在才来?”在那身影一靠近,方渠便抱怨着说道,这大晚上的,还不怎么看得清东西,着实让人心里有些发毛。他甚至会想着,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自己背后看着自己。
而他不知道的是,还真的有个东西在背后看着他。
“我这不是去偷桶了么?这是我从许旭峰家里顺来的,嘿嘿。”孙安把手中黑乎乎的东西给举起,借着月光,才看清原来是个木桶。
“那我们快走吧,我娘夜里睡的浅,说不定会起来看看我。”一听他这样说,方渠赶紧拉着孙安,往前面走去。
“慌啥,泼个粪而已,快得很。”孙安一拍方渠的手,他的胆子比方渠要大,比方渠淡定不少。
“你说的轻巧,这是往宗祠泼粪,被人知道了,那就死定了。”方渠翻了个白眼,你的心可真大。按照村里的刑法,侮辱祖宗,应该会被判处火刑吧。也就是把人绑在一根柱子上,然后下面摆上柴火,火一点,你就得变成烤乳猪
“没事,凭我们的身手,泼了粪就跑,谁知道呢,这不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