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两教的教主才知道巫教教主会兼任玄冥教大护法,原因要追溯到很久以前。
巫教第一任教主原本是玄冥教的一个弟子,因为动情,被逐出师门,不得已离开玄冥教,开创了巫教。
后来与他同门的师兄做了教主,召他回教,又因为巫教逐渐壮大,他无法放下,于是只是暗中兼任了大护法,这个规矩,也就一直流传到了现在。
不过看样子,这个规矩在靳艳君眼中是累赘,毫无意义。
也是,巫教日渐扩大,甚至在某些地方赶超了玄冥教,成为南疆第一魔教,也成为江湖人口中可以与试剑山庄、天极峰抗衡的大教。
再看玄冥教,固步自封,不思进取,愚民的做法让玄冥教偏安一隅,他们已经渐渐丧失对巫教教主的控制力。
“今日,如果我要你放过这个孩子,你会不会答应。”君亭山问道。
“我为何要答应?”靳艳君反问。
君亭山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凭什么不答应?”
靳艳君霸气的回答,“凭我不想答应。”
“你……”君亭山怒目而视。
靳艳君端起酒塞到君亭山嘴上,一把堵住君亭山的嘴,“吵死了!闭嘴!”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君亭山说话,由来只有他算计别人,让别人吃亏的份,今日他却是被靳艳君欺压的动弹不得,是可忍孰不可忍,君亭山当即翻脸。
“靳艳君!”君亭山放下酒杯喊道。
靳艳君却是毫无波澜的看他,“有这个功夫动手,你还不如先去救救那孩子。”
正要动手的君亭山闻言马上去看尧清,就在此时,三根银针被靳艳君扎入君亭山上身的穴位,君亭山顿时身体一麻,他反手还击,靳艳君一掌劈来,却不料方才那银针就是封住了君亭山的内力,这一掌接住,君亭山当即口吐鲜血。
君亭山作势要倒下,靳艳君立马把他扶住,君亭山反手拔出自己身上的银针扎入靳艳君身上。
靳艳君皱眉,君亭山口中吐出烟雾,靳艳君深吸一口气,将君亭山的毒气吸入,借由此招吸取君亭山的迷烟。
然后,只见他朝君亭山轻轻一吐息。
君亭山随即瘫软,靳艳君轻巧的拔下自己身上的银针。
“巫教的百毒之术,统统来自玄冥教。”靳艳君冷冷的说道:“君弟,这些招数你怎敢用到我身上。”
君亭山心知自己惹恼了靳艳君,这靳艳君武功高强,心性十分古怪,加上他行事变态,把他惹急了,吸光自己的内力也不一定。
要不是君家曾发誓效力于玄冥教,他也不至于无法对靳艳君使出全力,以至于处处被他压制。
硬的不行,君亭山只能来软的,于是他可怜巴巴的看着靳艳君,“靳哥哥,我知道自己错了,大不了我不插手这事了,你放过我吧。”
“靳哥哥,你也不想巫教没了我,变成一盘散沙吧。”
“靳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惹你了。”
靳艳君一脸受不了的看君亭山一眼,反手将他推倒在地,随即吩咐人进船舱把君亭山弄走。
君亭山临走还说着慕容棠下落不明,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也许他根本不会为了这个已经被他抛弃的义子回去玄冥教,抓了他也没用,还不如放过这个孩子。
靳艳君视他如无物,根本不在意他说的话。
尧清在痛苦与放弃的边缘挣扎,原本听着他们二人的话,尧清就心乱如麻,可他不服气,一股倔强的脾气撑着他不松口。
然而,君亭山一句他是弃子,无意间窜入尧清耳中,深深地伤害了尧清。
慕容棠没有说一句话,就那么把他丢在了无忧谷,他是想要放弃他的吧。
尧清从京都开始就知道义父有心事,但他从不问,是因为他相信义父,哪怕他病入膏肓,就那么死过去,他也不会怨义父半分。
现在,他依旧不怨他。
他就是怕,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义父。
“你现在,是不是很怕慕容棠不会来玄冥教救你。”靳艳君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尧清身旁。
尧清还没说话,靳艳君已经解开他的笑穴,尧清终于解脱了。
靳艳君站起来,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尧清卷缩的身体。
“你不必担心,他愿意为你解毒,就是刀山火海,他也会来。”说罢,靳艳君唇角扬起笑意,“我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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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艳君正在假寐,幽暗的玄冥教大堂内,几乎没有生气。
四周都是冰冷冷的石壁,连守在门口的教徒,双眼都是空洞的。
“报!教主!巫教武堂堂主慕容棠求见!”
靳艳君猛地睁开眼,摆摆手,示意他们带人进来。
那人从暗黑的门外走进来时,靳艳君并没有一眼就认出他是慕容棠。
满头的白发,连鬓角都生出了不该有的皱纹,他以一种不知名的速度,走向了衰败,那个有着玉公子之称的人,此刻,双眼中的沧桑,已不再是年轻人身上能看到的,他丢失了半生的功力,也丧失了青春年华。